第五章 三個月後

‘怪不得前八式無法連貫圓潤,原來最後一著是搏命擲出之法。’

陸江一邊想著,一邊抱著一罈酒,小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生怕灑出了一滴。

‘如今樁法、打法和練法三法也算是齊聚,接下來就是要猛猛練習,爭取早日煉力大成,然後再想辦法煉筋、煉骨,聽說達到外三合之境就能化出一絲內息,運用之後威力倍增。’

這些日子,陸江也常常聽曾凡、白二兩人說起出海故事,如何風高浪急,化險為夷;如何獵捕巨物,斬殺魚妖;如何與血海幫爭搶島嶼地盤……故事中整船皆墨也是屢見不鮮。

害怕憂慮無用,只有猛猛練習,提升自身實力,才能在這一方混亂海域中立足求生。

接下來的日子裡陸江便過著極為簡單的生活:獵捕白鰭鰺、吃飯、練武……

當然龜息功也沒落下,陸江已經習慣在夜晚以龜息功代替睡眠,陸江甚至感覺自己在龜息時並不是停留在淺層睡眠,而是達到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陸江在上一世研究過,深度睡眠不僅能夠極大緩解白天勞作、練武的疲乏,還能促進新陳代謝,加快營養吸收後廢物的排出。

不僅要吃的下去,還要排得出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冬季悄然而至。

三個月後。

黑魚島外三十里,停著兩條小船。

這兩條小船上各站著一名少年,其中一個臉上有道傷疤,另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堅毅。

正是陸江、王斷兩人。

此時王斷正雙手拿一根長杆,上面牢牢地綁著一條白鰭鰺,他揮舞著長杆,使得杆上的白鰭鰺不停地在海面上下穿梭。

而陸江則是站在另一艘小船上,手握一柄小鐵叉,凝神站立。鐵叉尾端纏繞著一根魚線,另一頭系在小船上。

陸江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線,緊緊的盯著天上的盤旋的幾隻虎頭雕。

突然,一隻虎頭雕似乎按耐不住白鰭鰺的誘惑。俯衝了下來。

“唳!”

王斷雙腿發抖,但他努力剋制了自己害怕的情緒,穩穩地握著手中的長杆。

就在這隻虎頭雕身舒展身軀,伸出雙爪的那一瞬間,陸江的瞳孔陡然一縮,整個身體瞬間彎成了一張大弓,將手中小叉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夜叉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