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久伴情深

然後剩下三個女子便接著話家常，楊過聽了一陣子，才搞明白，原來這個黃鶯已經嫁給了李順平手裡的大將軍楊遊勇，楊遊勇也領兵出征了，她無聊就搬到公爵府過來陪小龍女住幾天，而另外一箇中年女子，則是陳永貴的妻子，這兩人都比小龍女小好幾歲，可看上去卻比小龍女大十多歲的樣子。

過了片刻，陳大娘又帶著奶媽抱了個女嬰過來，這女嬰才幾個月大，正是小龍女新生的第三個女兒李飛絮，而小龍女的二女兒則叫李飛揚。

這名字明顯都是思念楊過的結果，可一屋子的女子嘰嘰喳喳，話些家常裡短，跟楊過闖蕩江湖的生活簡直十萬八千里，彷彿兩個世界。

她們又聊了許久，楊過一直默默的聽著，直等她們散去，小龍女回房間，楊過才悄悄的跟了過去。

小龍女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寬大的臥室，一張巨型的圓床上鋪著大紅的絲綢羽被。

四個婢女服侍二人洗漱完畢，這才退出了房間，小女孩一躍撲上了床，道：“娘，爹爹走了，我終於可以和你一起睡覺了！”

小龍女臉上一紅，道：“難道你不想他麼？”

小女孩嘻嘻笑道：“想啊，爹說等他回來，會給我帶好多好玩的東西的，娘，你說爹爹什麼時候能回來？”

小龍女坐到床頭，給她收拾，蓋上被子，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你在家要好好練功，多讀點書，過段時間，等你爹那邊穩定下來了，我帶你們去看他便是！”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小女孩就睡下了，小龍女卻沒睡，正準備盤坐一旁練功。

楊過見小龍女睡著了，便在窗戶上輕輕的敲了敲。

小龍女聽到聲音，連忙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到楊過的臉，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對視，過了許久，小龍女小聲道：“過兒，你怎麼來了？”

楊過看了一眼床的孩子，道：“姑姑，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小龍女點點頭，輕輕打開窗戶，翻身躍了出去，道：“我們去花園吧！”

楊過連忙應諾，跟著小龍女身後，二人很快到了後花園一處幽靜的所在，這裡種著大片的花卉，只是這個季節沒有開花的。

兩人一路靜靜地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過了許久，楊過終於忍不住，道：“姑姑，原來李順平已經領兵出征，遠征倭國，三五年都回不來，那他豈不是欺騙於我，我跟他二月十四的決鬥，還怎麼進行！”

小龍女聞言，欲言又止，過了許久，這才道：“過兒，你別跟他比了，你打不過他的。”

楊過氣得臉色通紅，道：“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了，怎麼能說不比就比，就算打不過，死在他手裡，我也要比！”

小龍女見狀，道：“過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楊過聞言，激動的全身顫抖，道：“姑姑，這是為何，十六年前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為何這麼說。”

小龍女嘆了一口氣，道：“唉，都過了這麼久了，我已經習慣做他的妻子了，再說了，我走了，思思她們三姐妹怎麼辦，誰來照顧？”

楊過被懟得啞口無言，小龍女不再多言，道：“過兒，你走吧，有空可以過來看看我，不過別再想決鬥的事情了，當年夫君只是怕你想不開，故意拖延時間的。”

說完，不再廢話，扭頭離開了花園。

楊過失魂落魄，小龍女的話很少，但每個理由都是不容辯駁的，所謂深情不及久伴，李順平陪伴了小龍女這麼多年，近二十年的夫妻，此刻，楊過在小龍女心中，也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回憶罷了。

楊過飛身出了公爵府，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著，隨便找了個客棧，要了一大罈子酒，只是片刻，就喝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