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賣魚

王泯正站在街頭提著一條鱸魚不斷吆喝著，臉上時不時出現那抹標誌性的微笑，同時探頭探腦地四處觀望，不知在看些什麼。

直到裴嵐提著一條形似黃魚的大魚緩步走來。

王泯在魚坊中做的久了，自然知曉那背鰭全是鋒利倒刺的乃是一條異變之後的黃魚。

靈魚！

他眼冒精光，心中那留存的最後一絲疑惑在看到那條魚之後煙消雲散。

裴嵐真的帶來了一條靈魚。

咕嚕。

王泯的喉頭不禁上下滾動，眼神中頓時充滿了熱切，不顧正在挑選鱸魚的顧客，竟把手中的鱸魚往水盆中一放，張開雙手迎了上去。

“不做生意了？”

正在仔細挑選的顧客一臉懵，先前還在耐心介紹魚的品質如何如何好的商販突然撂挑子不給他們看了。

這將他們這些人置於何處？

“老闆！你們老闆在哪？”

那位顧客不滿於王泯的無視，開始大聲朝著魚坊之中叫喚著，不多時，一位神采奕奕的老者走出，面色和善。

“您……是有什麼問題麼？”

那位走出的老者行禮，開口那渾厚且和善的聲音立刻就令那位顧客的怒氣消了半分，只得指了指王泯離開的身影，抱怨道：“您那員工不想做生意了。”

而此時王泯作勢就要擁抱上去，就遭到裴嵐嫌棄地推開。

“你手上還有魚鱗呢，我快沒衣服換了。”

裴嵐無奈地將手中的靈魚放在王泯的手中，自己則若無其事地挽起衣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懊惱：“完了，忘了去水底找找那符籙了。”

他的聲音和動作幅度都非常小，並沒有引起王泯的注意，相反，後者的注意力一直在那條靈魚上。

“你這也太厲害了，真給你弄來靈魚了。”

王泯一時間抑制不住揚起的嘴角，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擦拭手掌，提上靈魚帶著裴嵐就要朝著魚坊走去。

“我跟你說，我一定給你賣個大價錢，”王泯一邊拽著裴嵐往回走，一邊不時回頭說道：“那樣子的話，我也可以沾你的光，不用再站在門口吆喝了。”

王泯家境貧困，這是裴嵐認識他之後一直知曉的。

他年幼時沒有像其他同齡人一樣去私塾讀書認字，而是選擇出來找些工作補貼家裡，時不時去私塾中蹭上一兩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