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李嫦娥.上


  書接上回,話說司徒秋月帶著一群同仇敵愾的鄉民,浩浩蕩蕩衝到衙門,把嚇得躲在床底的萬戶長,揪出來五花大綁了,再吶喊著殺向城門,接應城外徐達軍隊。

  ……

  徐達,字天德,漢族,濠州人。出身農家,卻極有大志。徐達參加農民起義軍郭子興軍隊,隸從朱元璋,服從明教驅策。

  元至正十二年(公元1353年),明教義軍攻取滁州、和州等地。

  徐達智勇兼備,戰功卓著,位於明教義軍諸將之上。

  ……

  在戴芸嬌與司徒秋月,率領百姓裡應外合,一同努力下,義軍終於在天晚時分攻取了城池。

  濠州徐達是的家鄉,今次本是為奪取政權而來,按照預計,即便是他熟門熟路也要打上三天兩夜,死傷無數人才能攻下城池,誰知好巧遇著城裡鬧起了民變,能以最小的代價接手了這座城池,他又何樂不為呢!

  徐達去衙門接收降兵,安撫百姓,部署防務,井然有序。然後開放糧倉。

  谷靈芝來到這裡,見到司徒秋月這位巾幗英雄,甚是欣慰。

  ……

  翌日,徐達在衙門開慶功宴,席間大力推贊陸相宜的檄文,更是讚賞司徒秋月的膽魄之餘,決定受其都尉一職。

  司徒秋月婉言拒絕,此舉卻引得眾人矚目。

  陸相宜的檄文現公佈天下,上書曰:朝廷無望乎,奸妄當道;百姓無奈乎,官吏酷稅;安有立命乎,揭竿起,唯官逼,民反耳!

  濠州故事告一段落。谷靈芝還要到各地,聯絡有識之士共襄義舉,於是便帶著兩位女子和陸相宜告別了徐達,告別了親人,離開了濠州。

  路上曉行夜宿非止一日,在濟南府遇著十二個女弟子,一同奔赴相州

  無巧不成書,相州這天正有大事發生。

  ……

  這是超大的火刑刑場,圍觀者人山人海,吼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一個面目姣好的女子,被綁在高臺中央的木樁上。她嚇得傻了,眼下木雞似的不知道如何作哭了。

  “行刑!”表情冷漠的執刑官一聲令下。

  臺下邊,四五個凶神惡煞的差役立刻迅速行動,添柴加火,一時之間燃燒甚旺,噼啪聲不絕於耳,濃煙滾滾直衝霄漢。

  別看圍觀的人群中,驚叫聲,咒罵聲,哭喊聲此起披伏,甚是有情有義,卻無一人敢上前反抗。

  只有和那女子很親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阻撓的官兵,企圖進去救人。奈何官兵的勢力強大,武功不弱,非幾個手無寸鐵的百姓能夠撼動的。

  女子姓李,名嫦娥,字舍,本是潮州人氏。不久前才嫁到相州王員家外做了一個小妾,是為王家的十八房姨太太。

  ……

  曉行夜宿,谷靈芝率領眾弟子於至正十三年四月,路過相州,借住在馬家集的鄉民周來旺家中。這天聽說城中發生瞭如此慘烈之事,怎能置之不理?

  司徒秋月拍案憤憤道:“不知道也就罷了,今聽說了,我等俠義之士,又豈能眼睜睜的,任由此女子如此冤屈!”

  谷靈芝一行人到了李嫦娥的外婆家中,便見到棺材擺在堂屋中,黑白兩色的喪布掛滿屋,冷冷清清的極是淒涼,令人忍不住的黯然淚下。

  谷靈芝道:“老人家很不容易,我們得想個法子救了她孫女才好!”

  戴芸嬌在一邊道:“師父說的是,無論此女子是否有罪,她都是一條性命,豈能任由那些圈養女人的臭男人肆意妄為!”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風氣,谷靈芝沒教這女子學武便罷了,一旦讓她知道自己有能力保護姐妹不再受委屈時,俠肝義膽的她豈能再如少時那般袖手旁觀?

  打鐵還需自身硬,行俠仗義也靠功夫好!

  女人一旦擁有了一身的好武功,這世界的鬚眉就該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了。戴芸嬌和司徒秋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本故事想扭轉乾坤就從她們開始吧!

  司徒秋月思緒半響,旋即笑道:“要救這女子,也不難,看我的。”招呼眾姐妹聚頭,一陣蝶蝶細語,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谷靈芝微笑著,讚許的點頭。此女子自拜師以來,事事爭先,敢作敢為,與戴芸嬌一起,當真是青蓮幫的哼哈二將,自己的左膀右臂。

  戴芸嬌拍手笑道:“平時看你咋咋呼呼,沒心沒肺的,一到關鍵時刻,這種辦法也虧你想得出來!”

  司徒秋月道:“姐姐,我又不笨,自有急智!”

  話說這些姐妹們,得了秋月的妙計,連忙去執行。說到救人於危難之事,這些女子毫不遲疑,一如天經地義。

  ……

  話說刑場之外,同一時間,不多會,便見幾十名百姓鬧哄哄的湧來,抬著一架架水龍,到得刑場外圍便向火上澆水,使得大火不能燒起來。

  趁官兵們顧此失彼,場面混亂之際,青蓮幫十二朵花,便三人一組,到了州府四門,但見一支支火把點著,嗖嗖的甩進州府院內,恰如流星趕月似的。

  州官老爺與王員外在高堂之上相談甚歡,各種嘔吐的表情,不言而喻。

  “報,老爺,州府南門著火了!”“報,老爺,州府北門著火了!”“報,老爺,州府東門著火了!”“報,老爺,州府西門著火了!”……官兵流水一般的頻頻來報,唱著那驚恐的聲腔,不一而足。

  “趕快滅火啊!你們還愣著幹嘛?”州官暴跳如雷的吼道:“混賬,何人如此膽大妄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報,大人,有數十百姓堵住了州府的大門……他們在潑糞水……屬下已經打傷了好幾名……我們的兄弟……也受傷了。”

  “反了,反了,他們這是要造反嗎!”州府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王公,我早說過,這犯婦動不得,你非不聽。這下可好,引起了公憤,若何收場?”

  王員外在一邊呆若木雞,同樣是措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