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梁愛琴.下

  熊拔天與商小妹見聚會不歡而散,只得對曹天嬌和梁愛琴說了句抱歉,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頭一回遇著這樣的事,曹天嬌神情遊離的拉著梁愛琴,一時間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梁愛琴從小練習彈琴,聽力絕對不容小覷,武直友與熊拔天說的話,她剛才可是的的確確聽見了。現在想著武直友那句我也是朱元璋那邊來的話,陷入了沉思中,也顧不得曹天嬌情緒怎麼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貴州城裡捕快居然親自上門把曹天嬌給逮捕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梁愛琴、武直友、商小妹、張秀、覃棉花都不清楚。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曹天嬌被那些曹家的三親六戚誣告了,言之鑿鑿的說她與陳友諒這股義軍有牽連。

  “你們信嗎?”覃棉花激動的對幾個人說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梁愛琴、商小妹、張秀、武直友都道:“不信!”

  正值義軍整頓貴州城安全的敏感時期,正好為曹家那些人提供了陷害曹天嬌的機會。

  ……

  捕快衙門,武直友與商一兜總捕頭道:“商叔叔,要說曹天嬌反叛江山門義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這明擺著就是曹家人想奪筷子會的權,才想出了這樣借刀殺人的損招。而商叔叔您就是他們的那把刀!”

  商一兜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覃棉花見商一兜有些猶疑,“我們出面擔保曹天嬌總可以吧!”

  武直友連忙道:“有我們看住曹天嬌,商叔叔可以放心的去調查。”

  商一兜見他們如此重情重義,嘆氣道:“那些人來報案的時候,我就不信,因為他們一出口就是前言不搭後語。只是我們捕快隊伍裡有某個高官在施壓,一定要我逮捕曹天嬌。”

  武直友明白了,低聲道:“混進安順城的奸細,還沒有收拾乾淨?”

  商一兜低聲道:“只可意會,不可謠傳!”

  覃棉花低聲道:“放心,我們都是義軍的朋友,嘴嚴的!”

  梁愛琴低聲道:“究竟是誰?”

  商一兜看看武直友,別有深意道:“這就要小友出面幫忙了!”

  武直友道:“好吧!我去暗查那人。那人處心積慮要害死曹天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捕快衙門出來的時候,梁愛琴就對武直友道:“曹天嬌被逮捕的時候,交給我一個密封的文書袋,裡面有什麼秘密我還沒來得及看過,就不知道你現在用不用得上。”

  武直友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所顧忌,你趕緊拿給我看看。這有可能是救她的的唯一法寶了。”

  梁愛琴即刻爬進自己馬車裡翻找,回身就遞給他一個黃色布袋。

  當武直友打開布袋就傻眼了,裡面全是曹天嬌的來龍去脈。

  話說曹天嬌,她從小就有廚藝的天分,後來在筷子會前會長的幫助下,她便一躍成了安順城裡第一大廚。

  筷子會的前會長是曹天嬌的養母,不知是什麼原因,總之是一生沒嫁人,就把母愛全給了自己的養女。

  長大後,在養母的說和下,曹天嬌和養母的遠房親戚田忠農成了婚。

  在養母病逝之後,筷子會的生意雖好,也經不住田忠農三天兩頭帶人來白吃白喝,還安排不學無術的親戚來做工。

  這些不學無術的親戚什麼都不能幹,卻大爺似的對筷子會里的那些頭目和廚師吆五喝六,於是乎弄的是怨聲載道,不歡而散。

  因為親戚們的作,筷子會的大廚便漸漸心生不滿,炒的菜越來越難吃了,好多客人都不再來,生意就一天比一天慘淡。

  後來在生意上和金飯碗競爭失利,筷子會的成員看不到希望後,有八家酒店的主人就和曹天驕鬧分了。

  田忠農這時候還不知悔改,常常對田家的三親六戚吹噓,筷子會就是他的產業,曹天嬌不過是代為打理而已。

  他這麼說不要緊,更沒想到會引起眼紅的親戚來鬧,他們口口聲聲指責曹天嬌母雞司晨,還要曹天嬌趕緊交權給田忠農,說白了,私心裡不過是自己想在筷子會里分一杯羹罷了!

  曹天嬌念在養母的份上,家裡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情況,她居然都對田忠農忍下了!足見她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真的無法把筷子會發揚光大的女人。

  當筷子會的生意差到發不起工錢時,田忠農就一紙休書休了曹天嬌,然後去了一個富翁家裡做上門女婿。

  好在曹天嬌沒有兒女,她於是就盡心的打理著筷子會里僅存的三家酒店。這三家酒店的主人原是曹天嬌養母的鐵桿閨蜜,換命那種,所以就一如既往的支持著這個可憐的侄女!生意雖然不如以前好了,但是勉勉強強也餓不死人。

  就在前一個月,有來人給曹天嬌說穿身世,還說她是曹家遺產的繼承人。

  ……

  三人在馬車裡聚頭,你看我,我看他,一時之間差點接受不了現實。

  梁愛琴驚歎道:“想不到,她的身世居然和我一樣,也是這麼不簡單啊!”

  是的,大家族的紛爭還真是如同一轍,都離不開權錢的套路!

  覃棉花道:“還以為她只是筷子會的幫主呢,原來背景居然是這樣的高,我算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