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八一年 上

八一年初。

由於蘇木的三家分店同時開業,導致人員有些不夠用。

服務員和廚師倒是夠用,蘇木也不是吝嗇的人,給得工資很豐厚,並不缺這些人。

她現在迫切需要可以信任的人。

說到底,柱子兄弟分開來也就兩人,根本達不到時時刻刻出現在三家店中。

外面聘請的蘇木又信不過,為此,她只能啟用家中的人。

這次,陳家二老被找來和蘇阿婆一起看著縣城的店。

按理說有阿婆在,也不需要別人來。

但阿婆年紀大了,尤其她和林阿公還經常出去遊玩,不能保證一直在店裡,蘇木這才回到老家找人幫忙。

有自己的人在店中盯著,員工們也能更加兢兢業業地工作,謹防有些心思渙散的人帶頭懈怠工作。

不僅陳父、陳母,被請去縣城,就連陳大哥和陳大嫂也被聘請去看著市區的一家分店了。

這樣柱子兄弟也不用分開,蘇木還能吩咐他們去辦別的事。

關於蘇木僱用陳大哥、大嫂幫忙盯著分店這事,陳二嫂一點也沒眼紅。

在這一年間,她的小攤沒少賺,現在還跟陳二哥各擺一個串串攤,賺得比給蘇木看店多多了。

“行,那我和你媽、還有大房兩口子儘快收拾。”陳父幾乎是立刻同意。

現在三兒媳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年也沒少給家裡人拿好東西。

家中的收音機、電視機、自行車,都是她買來的。

現在總算有機會幫上忙,陳父咋可能不同意。

“好嘞!”蘇木笑著應聲。

說完,打算跟陳文止回去東廂房。

“誒,老三家的,等一下!”

蘇木停住腳步,“爸,什麼事?”

“那個……”

陳父猶豫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李鳴他……”

村中的孩子們有考出去、也有像蘇木這種做買賣的。

在陳父熟悉的人中,只有李鳴一個年輕人守在家中,跟著老人們從土裡刨食。

陳父每次跟李方得喝酒,見他都是愁眉苦臉的。

唉……

誰叫李鳴學習不好、又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呢。

都是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陳父很瞭解李鳴,這孩子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那一張嘴都能得罪老多人了。

好在這幾年隨著年齡增長也收斂些,但骨子裡該啥樣還是啥樣。

一想到這裡,陳父又後悔和蘇木提這事了。

你說他光顧著心疼自己的老朋友,若李鳴去到蘇木那裡得罪人了該咋辦?

這可不行,三兒媳辛苦忙出來的事業可不能讓那小子毀了。

陳父連忙改口,“不用也行……”

哪曾想,三兒媳痛快地答應了,“好啊,我明天和陳文止回市區,讓他也一起跟著吧。”

蘇木和陳文止沒回東廂房,而是突發奇想,去了山腳下。

夏季的小河邊,碧波盪漾,綠樹成蔭。

“蘇木,你打算給李鳴安排什麼樣的職位?”

陳文止有點擔心,李鳴的嘴太容易得罪人了。

“去咱家總店裡看著大廳員工吧,也省得我天天去了。”

蘇木不是沒想過李鳴的那張破嘴,他是比較敢說話、又不顧別人死活的那種人。

但她現在還真挺需要這種人的。

飯店裡工作的人多,也避免不了有那種不認真工作的人。

蘇木以為,她已經很好說話了,只要分內事情幹得好,其餘像是多歇一歇之類的,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雖說她是給錢的老闆,但也不能讓人累死累活的當牛做馬吧。

她倒是好心,但有些服務員是真的變本加厲。

和陳文止回來當天,她還發現有幾個連分內事都沒做好就去偷懶的人呢。

沒規矩不成方圓,蘇木不想慣著,打算回去就就開除他們。

正好李鳴來了,到時候把他放在大堂不就行了。

以李鳴的能力,只要抓住別人的小尾巴,能把人損得連渣渣都不剩。

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陳文止回想起之前看見的偷懶服務員,覺得她這樣安排很合理。

“咦,這棵大樹還在吶!”

兩人漫步間,又見到那棵百年大樹。

“是啊。”陳文止輕聲應著。

這棵大樹在這裡屹立多年,它可能真的老了,如今靠近土地的底部已經形成一個大樹窟窿。

樹洞之大,能容得下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穿過。

“蘇木……”

陳文止覺得蘇木瘋了,她竟然在這裡……

他死命地抓緊衣襟,不讓她得逞。

可他哪裡是蘇木的對手。

皮膚觸到粗糙樹幹表面的瞬間,頓時激起一身的小疙瘩,明明是夏季,他的汗毛還是跟著豎起來了。

“蘇木,別…不行的…”

這裡隨時會有人來,他不敢想……若被人撞見了……

不行!

不可以!

蘇木附在他耳邊,小聲呢喃,“噓…你小聲一點,就不會有人看見。”

此話不假,兩人現在背靠著小河,小河的另一面是垂直的石頭山,還是高得離譜那種,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對面。

他們的前面還是樹根粗壯的大樹,別說陳文止了,就連蘇木的龐大身軀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若真有來人的話,也只能是從大樹對面而來,那樣蘇木只需探頭便能提前看見。

“那也不行…唔…”

陳文止拒絕沒用,蘇木還是得逞了。

豔陽高照,濃烈的陽光穿透樹洞打在兩條修長的小腿上,顯得本就白皙的腿更是泛著瑩光。

似是主人的身體逐漸支撐不住,兩條小腿開始小幅度地抖動著。

幾次都要跪伏下來,卻不知為何又再度被提起。

……

蘇木鬆開陳文止的雙手,幫忙把衣服整理好,才將人轉過身來。

陳文止面向蘇木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瞪她一眼。

蘇木把還在顫抖中的人兒攬在懷中,靠坐在大樹下。

“呦,還能瞪我,可見還不是多累,那我們…唔…”

蘇木又被捂住不讓說話了。

但她沒有就此放過,而是輕輕地啃咬著手心。

又一次的喘息聲拉開序幕……

陳文止被迫面向大樹而跪。

為了不曝光自己,他在樹洞上端死死地按住衣服一角,將樹洞全部遮蓋……

清風拂過。

衣服被吹開一處,露出一片惹眼的白。

下一瞬,被一雙麥色的手掌壓下,再也瞧不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