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卒 作品
第170章 自己人
許茴夢囈般道:“所以她真是從來沒有原諒過我。”
“姐,這不重要,重要的永遠是你跟許弈都要好好的生活,還要活的很好。許弈剛接受你這個唯一的親人,你不照顧好自己,他怎麼辦啊……”
“再說那個駱峻,他肯定是故意報復。十幾年沒見,一見面就是癌症……你又不欠他,他有病找地方死去不就行了,憑什麼要來打擾你這個陌生人!”
“我欠。”
“許弈跟我說過你跟他的事,要欠也是駱文鶴欠他。他手段用盡的想整垮別人,讓別人無路可走,難道別人不能反擊!是他哥哥毀了他,把他變成了因為一段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
蔣清雨開始是故意在以對立的角度去安慰許茴,罵著罵著真來火了。
狗東西。
真有那麼深情,哪來的孩子。
有孩子,有病,還想把這一切都轉嫁到她許茴姐身上。
蔣清雨已逐漸察覺到許茴崩潰的點。
是駱峻病情把她心底最深的痛苦給勾出來了,並狠狠在從未癒合過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她話越來越多,許茴卻慢慢不再有聲音。
呼吸也開始平穩。
睡著了。
蔣清雨低眼看了看。
小手心疼摸了摸她肩膀,動也不敢動。看茶几的沙發夠用,就讓許茴側躺著,枕在了她腿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室內恆溫。
蔣清雨負手拿件外套給她搭上,自個坐著出神。
她好心疼剛剛狀態下的許茴。
脆弱的像一碰就碎。
四十多歲的人,該當她阿姨的年齡,反把她保護欲和共情心全激了出來。
心疼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溫暖和觸動。
許茴肯定當她是自己人,才會在她面前如此的失態,講述,喝醉。不然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