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冬風 作品

第180章 你們的幸福吵到我了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四合院,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屋內一抹昏黃的燈光透出了窗戶。

趙啟安被顧曉和賀明宇沒完沒了的幸福,煩到快要崩潰了。

他緊抿著唇,冷肅著一張臉,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安嶽給趙啟安送來晚飯時,看到了桌邊放著厚厚一摞寫過的宣紙。

知道他已經寫了很久,有可能是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寫了。

安嶽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小心翼翼地勸他,“要不,先吃晚飯吧?休息一會再寫?”

可是,無論安嶽說什麼他都像聽不到看不到一般。一言不發、固執的坐在書桌邊寫著字。

安嶽想,他這是怎麼了?

好像自打回來以後,他就一直不太高興。

安嶽還從來沒見過,他有這樣煩躁的時候。

要說之前他不開心,是因為天天生病,還有幾個不安分的人總想找他的麻煩。

可事到如今,他的身體也好了,該解決的人也都解決了。

那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這樣情緒失控?

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進入了安嶽的腦子。

今天他們家先生是因為沒見到顧小姐,還聽說顧小姐和賀明宇在一起,他才不高興的。

難道,他喜歡顧小姐?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是軍婚,要強行拆散他們是違法的!

他們好不容易雨過天晴了,可別再折騰出什麼事來了。他要不要勸勸?

安嶽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引起了趙啟安的注意。

安嶽心中一喜,正要開口說話。

他就聽趙啟安說:“東西拿走!我不吃。走的時候把門關上,今晚我不叫你,你就不要進來了!”

安嶽還想再勸,可是終於在趙啟安威嚇的眼神中把話又咽了回去。

安嶽走後,趙啟安繼續抄寫。

可是,他幾乎抄遍了古籍裡所有關於靜心的詞句,也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他感覺身體裡彷彿有了一頭猛獸,正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湧動,在瘋狂啃噬著他的意志。

他一想到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人竟然是賀明宇,不由得氣憤地摔了最愛的筆。

他看著自己因激動而不停顫抖的雙手,不斷告誡自己,要清心寡慾、無慾無求。

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他的每一寸皮膚都渴望顧曉的撫摸,身體異常熾熱,某些讓他羞恥的部位更是充血腫脹到疼痛……

平時並沒有過多關注的細節,也被他的大腦無限放大。

她滑嫩的皮膚,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柔媚的眼神,嬌豔欲滴的嘴唇,纖細的腰肢……

她的一切來回在他眼前閃現,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她就在他身邊的幻覺。

他渴望能伸手抓住她,抱緊她,磨蹭她……

可是,他反覆問自己,為什麼不能隨心所欲,為什麼不能得到顧曉?

因為她是別人的妻子。

他的道德底線不允許他去幻想別人的妻子,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

就連他已逝的父母親也一定不會支持他這樣做……

他只能揮去眼前的殘影,努力保持頭腦清明。

經過幾個小時僵直的靜坐,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他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了,決定冒險上床休息。

走動時,腫脹的部位被柔軟的衣料摩擦,一陣酥麻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音,他頓時感到羞愧難當、倍感屈辱。

可是,他屈辱的同時,身體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渴望更多的接觸,更多的安慰……

顧曉紅潤柔軟的嘴唇也不斷在他眼前放大,而嘴唇的細節也越來越清晰。

讓他忍不住幻想親吻上去的感覺……

他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會如此敏銳,記憶深刻?

他茫然無措之際,看到了一旁的搪瓷臉盆,乾脆將頭埋了進去。

冷水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頭腦清醒了不少,那腫脹作孽的部位也開始消腫了。

可是,頭上刺痛的感覺立馬襲來了。

多年生病的經驗告訴他,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又要生一場大病。

他趕忙起身,用毛巾胡亂揉了揉頭髮,然後回床上躺著。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趴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只有孤零零的幾顆星星還在閃爍。

冬夜的寒風也在叫囂著。

這讓他想起多年前,父親母親在世時,日日夜夜的陪伴。

他們也曾經擁在一起,這樣看過夜空。

只是現在,只剩下了他一個。

眼淚無聲地落下,趙啟安終於沉沉入夢。

夢裡,他又回到了小時候,父母仍然陪伴著他。

他發了高燒,渾身滾燙。

母親給他額頭敷上溼毛巾,溫柔地說著話。他聽不太清,卻知道母親的大概意思。

她告訴他不要過得太辛苦,要看開一些。

在母親溫柔的注視下,他忍不住大哭起來,混亂地說道:“為什麼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躺在床上,四處尋覓父親的影子,終於看見了在門邊看著他的父親。

父親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不要哭了,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

在父母輪番的安慰下,他慢慢停止了哭泣,陷入了沉睡……

可是不久後,他又一次驚醒了!

他的意識和身體都不怎麼清醒,可是那盈盈繞繞的熱意又一次傳來。

他感覺自己就要渴死了,跌跌撞撞的起床喝水。

幾口冷水下肚後,氣得又摔了杯子!

安嶽被隔壁的聲音驚得坐了起來,他仔細聽著,幸好只有趙啟安一個人活動的聲音。

糾結著要不要去看看,可是,他又想,這種事情他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等他折騰一陣後就睡了,只要沒什麼問題就好。於是,安嶽安心地再次入睡。

賀明宇和顧曉今天格外有精神。

事實上,若水每次能量耗盡後,都會自動升級。

若水經過升級後,質地更強韌,能量儲存的也更多了。

他們兩個剛好都渴望擁有一個寶寶,自然也非常努力。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這邊歡暢淋漓,還有一個人也在被動的參與。

大擺鐘的時針已經指到了四,天地之間的黑色更加濃郁。

趙啟安此時頭髮蓬亂,眼神陰鷙地坐在床頭桌邊,手裡擦拭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這把小刀的刀身有些薄,刀鞘之上還鑲嵌的紅藍寶石,讓小刀顯得異常精美。

這是他八歲時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已經很久沒有拿出來仔細查看了。

身體傳來的陣陣的反應,令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東西。

他竭力忍受著臉紅心跳的感覺。然而他越是忍耐,越是難受。

而他對顧曉的渴望也變得更加強烈。

為了斷絕這種被別人操、控感覺,他狠狠地握緊了小刀,在手掌上深深地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血湧出滴落在了桌面上,這紅色讓他想起了顧曉的紅棉襖,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想,那些能量如果忙著修復傷口,就沒辦法在其他方面作亂了吧?

果然,這痛感帶走了那些低俗噁心的感覺。

他感覺舒服了很多,靈魂也獲得了片刻寧靜。

可是幾秒鐘後,傷口就全部癒合了,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不久,他的身體再次開始叫囂。

他忍不住又割傷了另一處……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趙啟安還沒起來。

安嶽只能去敲門,他知道趙啟安晚上睡得不安穩,早上起不來很正常。

可是,他這個點了還沒醒,他就有些擔心。

安嶽敲了幾次門,不但沒人開,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壞了!”安嶽突然覺得不對,趕緊推開了門。

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