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六六 作品

第21章 他算是什麼東西啊?

 當蔣琦修又提著一大袋奶茶匆匆進門時,整個部門的人再次沸騰起來

 陳寧寧第一個跑去調侃說:“總是請大家喝奶茶怎麼好意思啊”

 蔣琦修笑著說了句“沒關係”後,將奶茶一一分給大家,他特意朝喬松招了招手,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杯遞過去,“給,學姐,這是你的”

 這話一出,拿到了奶茶的人率先起鬨,“難怪就她那杯是常溫的呀,我們其他都是冰的”

 喬松接過那杯引起議論的奶茶後,尷尬了。烤奶唯獨熱衷熱烤奶,是她的癖好

 等奶茶終於發完後,陳寧寧專門跑到蔣琦修的位置,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地指了指正在埋頭工作沒有砰奶茶的喬松,小聲說:“你的學姐沒有喝奶茶哦”

 蔣琦修看了過去,對方確實沒有喝,他笑了笑,但笑容裡難掩著幾分小失落,他故作淡定地自欺欺人,“現在她在忙嘛,等一下會喝的”

 “話說你是不是喜歡你的學姐啊?”旁邊某女同事探哥頭看過來,滿臉吃瓜的樣子

 蔣琦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笑得露出了兩顆虎牙,但也沒有反駁

 而喬松完全無視周圍人對自己的討論,她拿起杯子徑直去了茶水間倒杯熱水,心裡盤算著還有多久遊哥就會回來時,卻被旁邊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還冒著氣的茶水當下就澆在了她的手上

 手背被燙傷了一片

 “你沒事吧?”關切聲及時傳來,喬松抬起了頭,發現蔣琦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蔣琦修二話不說,急忙拽著她去洗手池沖涼水,衝了一會兒後,手背上還掛著兩道紅紅的痕跡,他不禁皺眉,“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我給你去買燙傷膏”

 正要走時,喬松忙叫住了他,“我沒事的,不麻煩你了”

 蔣琦修根本不聽她的話,火急火燎地奪門而出,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買回了一支燙傷膏,想給喬松親自塗藥時,喬松拒絕了,她整個人都很受寵若驚,“謝謝了”

 這件事情又引起部門裡一些閒話,喬松努力想去不在意,但流言蜚語卻越傳越兇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蔣琦修一如既往地送喬松去地鐵站,喬松整個人都很抗拒,誰知陳寧寧助成了這件事情,她說:“反正都順路,就一起唄,難道你害怕小蔣拐跑你嗎?”

 喬松無言以對,只好跟著蔣琦修一起回去

 和平常一樣,兩個人走在一起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蔣琦修在發起話題,喬松只是簡單地應和著,甚至有時不知說什麼乾脆沉默。當兩個人轉彎進入一條小路時,身後傳來一個謾罵聲,越來越近,“你個渣男,居然瞞著我在外面搞女人!”

 胡千琳氣咻咻地衝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給喬松和蔣琦修兩個人一人一個耳光,怒罵道:“真的是狗男女!”

 突如其來的巴掌扇懵了喬松,她錯愕地望著那個女人,很快就認出對方是之前陪在遊哥身邊的那位,她莫名也跟著火大了,“你有病啊!哪個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呀?”

 胡千琳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直接推到在地上,當蔣琦修上前阻止時,胡千琳朝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液,憤憤道:“蔣琦修你個畜生!虧我為了你還去做三陪,你他媽揹著我搞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蔣琦修很用力地分開她們兩個人,忙辯解說:“是她勾引我的,和我沒關係啊”

 喬松被一下子放開,整個人直接撞到在牆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喉嚨被人牢牢地扣住,胡千琳惡狠狠地盯著她,低吼道:“你個賤貨!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怎麼不去死呀”

 掐著對方喉嚨的手越來越緊,胡千琳的手背上的皮緊繃著,好像即將就要裂開了一樣,喬松臉色蒼白,快喘不過氣了,她奮力地掰開對方的手指,努力地發出聲音,“你、你放開……咳……”

 眼看要搞出人命,蔣琦修慌忙上去拉開胡千琳卻被她呵斥聲嚇到了,“給我滾!你要是心疼她的話,老孃也掐死你!”

 喬松越發感覺窒息,她嘴巴微張,艱難地喘著氣,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喉嚨被鬆開,她癱倒在地,聽到了有人打架的聲音

 等慢慢緩過來時,喬松意外地見到喬延初揪著胡千琳的衣領,把她狠狠地甩在了一邊,而蔣琦修想要去救人時,喬延初揚起手裡的一塊木板,狠狠地往他的頭上砸去

 “媽的!”喬延初扔下手裡還剩下半塊的木板,凶神惡煞地瞪著地上的兩個人,怒斥道:“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兩個的話,給我小心點!”

 見到是黑社會的人,胡千琳和蔣琦修慫得和個小雞一樣,掙扎著從地上拍起來,倉皇而逃,

 喬松捂著胸口急促地喘著氣,頭頂傳來的嗓音讓她揚起了臉,但視線模糊了,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聽到聲音,“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沒有”喬松胡亂地抹了把淚,她從地上爬起來,佯裝淡定地說了句謝謝後就走了

 喬延初忙追了上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喬松不假思索地拒絕,她用手遮住被打的一邊臉,走得很匆忙

 喬延初緊跟其後,說得很急切,“你還在怪我加入黑社會嗎?”

 這話一出,正好戳到痛點,喬松立馬冷著臉,一聲不吭

 喬延初有點煩躁無奈,他衝著她的背影,大聲喊道:“為什麼你那麼討厭我加入黑社會呢?我做錯了什麼?”

 腳步微頓,喬松遲疑了幾秒後,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後來的幾天裡,喬延初每天都按時接送喬松下班回家,但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從不靠近也不疏遠,也總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