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六六 作品

第62章 生不同衾死同穴

 原來是一個玻璃杯碎了一地

 當遊哥想要伸手去撿碎玻璃時,喬松立即俯身抓住他的手,阻止道:“別用手,拿掃帚來掃”

 遊哥乖乖地照做了,喬松看見灶臺上放了幾瓶新開的洋酒時,她訝異道:“你開那麼多酒幹嘛?”

 “拿來喝呀”遊哥很誠實地說

 喬松秒懂了什麼,叫了出來,“你餓了不煮東西吃就只是喝酒呀?”

 “我都不會煮”

 這無辜的語氣更讓喬松生氣,“你想死呀,喝那麼多酒,對腎不好的”

 無意間的一句話霎時讓遊哥抬起了頭,他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我腎不好的話,在床上還會那麼持久嗎?”

 喬松囧,忙瞪他一眼,呵斥道:“給我閉嘴!”

 “不是嗎?我就問你是不是很持久呀”遊哥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扯大嗓門喊著,更讓喬松有種脫光光被全世界圍觀的羞恥感,她紅了臉,梗著脖子問,“你想吃什麼?”

 這下子游哥得意地笑了,“你煮什麼我就吃什麼”

 雖然是有點生氣,但喬松還是很貼心地給他煎了個荷包蛋,煮了碗麵條,當他吃麵時,她繼續回到茶几旁邊繼續工作

 遊哥吃飽喝足後,走到沙發上坐下,開始津津有味地看報紙,而喬松低頭畫圖,他沒忍住側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燈光下,她潔淨的臉頰如美玉般白潤,她側臉的線條也柔和、細緻,透著一種溫潤的美,而那長而翹的睫毛輕輕地刷著,彷彿蝴蝶的翅膀,繞過他的心,不禁讓他心旌盪漾

 被這樣久久得盯著死人也快活過來了,喬松一個大活人自然也能也被盯得發毛,她停下手上繪畫的動作,轉過頭和遊哥對視,茫然道:“你看我幹嘛?”

 遊哥輕咳了一聲,立刻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問起今天在公司裡她和人家吵架的事情,提到這,火氣又蹭蹭地冒上來了,但都過去了,喬松並不太想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提了一句:“她這人就那樣,無所謂了”

 但她沮喪的樣子不像真的無所謂,遊哥又忍不住問道:“她一直都這樣對你嗎?”

 喬松輕嘆了口氣,邊收起桌上的畫稿邊說:“也不是很過分,隨便她吧,畢竟狗咬了你,你不可能咬回去”

 “我幫你將她調走吧”

 喬松被驚了一下,錯愕地看著遊哥,“你又不是老闆,哪來那麼大的權利呀”

 “這事你別管,我說的出就做得到”

 遊哥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讓喬松更加驚訝,但也慌了,她不同意這樣做,“都是打工的,幹嘛難為人家”

 他不由怔仲,沉默了看了她幾秒後,才不鹹不淡地評價說:“你真的是菩薩在世呀”

 喬松站了起來,甜甜一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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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週後,文恩怡和齊光的婚禮如期舉行,場面盛大壯觀,熱鬧非凡,酒店門前的一條大街上停滿各式各樣的豪車,喬松被狠狠地震驚到了,可以說這是她長那麼大以來頭一次見到那麼豪華的婚禮

 “畢竟文氏家族在f市那麼有名,文家千金結婚,婚禮搞得盛大也很正常”遊哥卻是很淡定,他牽著喬松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到了酒店門口,出來迎賓的正是伴娘桑岑,當見到喬松那一刻,她僵了半秒,直到有人說“這兩個人長得真像”時,她才緩過神來

 “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婚禮,祝你們玩得開心”桑岑搶先說話

 喬松微微頷首,笑而不語

 而遊哥將一份紅包遞給桑岑後,牽著喬松就要走時,喬松倏地轉過了頭,朝桑岑喊道:“你真的是我的姐姐?”

 呼吸頓時一窒,沉默了一小會兒後,桑岑才轉過頭遠遠地望著喬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問,但桑岑笑道:“我也不信你會是我的妹妹,但我不得不信,因為是事實”

 即使這個是想要的答案,但喬松沒有開心起來,她低下了頭,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婚禮開始前,賓客們到處走動著聊天,因為現場沒有幾個人是認識的,喬松只好百無聊賴地跟在遊哥身後和他一起應酬,他和幾個男的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她聽不懂,但也不插話,就是很安靜地站著

 突然一個男人笑著打哈哈,“遊哥,你什麼時候才和嫂子辦婚禮呀?我們兄弟都在等著和你的喜酒呢”

 遊哥伸手將喬松擁入懷中,禮貌地笑了笑,“現在我太太懷孕了,等她生了孩子我們再補辦婚禮”

 “到時候滿月酒和婚禮一起搞,雙喜臨門呀”另一個男人笑吟吟道,“我帶齊兄弟們來祝賀你,到時候擺酒給我多留幾桌”

 喬松站在一邊紅著臉繼續聽他們聊天,突然一陣清新好聞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揚起臉,見到南嶼正提著禮服款款走來

 “沛澤,好巧呀”她眉眼含笑,聲音細柔

 遊哥冷著臉,只是淡淡地看了南嶼一眼,轉而牽著喬松的手轉身離開,南嶼黯然失神,望著遊哥的背影,心裡拔涼拔涼的

 上午九點零九分,婚禮開始

 眾目睽睽之下,文恩怡在父親的陪伴下慢慢走向新郎,當兩個人交換戒指後,桑岑端著一個放了兩個定製的情侶杯的托盤走上了臺,她往杯子裡盛好紅酒,端到新郎新娘面前

 新郎新娘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四目對視下飲起交杯酒,臺下親朋好友們熱淚鼓掌,文恩怡抿了抿唇,羞澀地一笑,忽地“啪”一聲,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支離破碎,文恩怡緊緊地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嚨,她痛苦地尖叫著,繼而腿一軟,整個人軟軟地倒地,嘴唇眼見地變紫變黑,兩個眼珠子佈滿血絲,越睜越大,就像即將要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