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六六 作品

第64章 我不是花瓶

 從醫院裡拿藥出來,farrin徑直回到了車上,剛繫好安全帶,身後忽地傳出一個低沉不容違抗的命令聲:“別出聲!”接著,脖子一涼,farrin小心地低下頭,只見一把亮堂堂的小刀架在脖子上

 她身體發僵地坐在駕駛證上,眼睛瞥向後視鏡,上面映出一張帶著口罩和帽子的臉,她啞著聲音問:“你是誰?”

 後排的人將小刀在farrin的脖子上上下輕輕地滑動了一下,悶悶的嗓音從口罩裡傳出,“桑岑”

 farrin心裡倏地咯噔一下,“齊光都被你殺了,你還想怎麼樣?”

 桑岑沒有接話,而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把一段視頻播放出來給她看,視頻裡竟是farrin剛剛被文國海打的畫面

 見狀,farrin霎時面如土灰,她忙喊道:“桑岑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合作”簡單幾個字被桑岑說出口,她將手機重新放回到口袋中,曼聲道:“我承認齊光和文恩怡都是我殺的,他們該死!但是在我被抓之前,我想做一件事情,就是親手搞垮文國海,剛剛的視頻是我在文國海的書房裡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拍到的,你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像這樣被他打了吧”

 說著,桑岑捏住farrin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一字一句地問:“雖然文國海把你這個f市最美小姐娶回了家,但在他眼裡,你只是個拿來裝飾的花瓶,他動不動就對你喝來喝去,甚至還打你,你已經很恨他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那麼你就是他所有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farrin下意識嚥了口唾液,神情微愣,“怎麼說你都是文國海一手養大的,你下得了手?”

 桑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的女兒女婿我都敢動,還有何不可呢?少廢話,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farrin一時怔仲,雖然自己長期飽受文國海父女的欺辱,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幹掉文國海,她猶豫了,沉默了,眼神帶了點若有所思

 桑岑料到她會這樣,繼續分析說:“不合作也行,但是你已經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幹掉文國海後,你覺得我還會留下你嗎?”說著,她把架在脖子上的小刀拿在farrin面前晃了晃,farrin害怕得眼睛緊閉

 車廂裡一下子蔓延著沉默,過了一會兒,farrin才倒吸了一口氣,抱著豁出去的心態,低聲問:“那你想我怎麼樣幫你?”

 聞言,桑岑將小刀收起來,輕鬆地後靠在座椅上,不緊不慢地部署計劃,“你只要幫我找個機會讓我靠近文國海就好了,越快越好”

 “靠近他?”farrin大驚失色地叫了出來,她轉過頭,問:“現在文國海派人到處找你,你還靠近他,你想死嗎?”

 “所以你給我想想辦法”桑岑從容地回答,“事成之後,我就會永遠離開f市,絕不會連累你,你就繼續做你的文太太”

 …………

 喬松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冤種,為什麼當初那麼最快答應陪趙清歡參加“我是大女主”的才藝比賽呢

 她頂著一張印堂發黑的臉跟著趙清歡來到了和儷國際酒店的樓下,走的不急不慢,而拎著化妝包呼哧呼哧快步走在前面的趙清歡很急,時不時回頭催促道:“快點呀,要不然比賽就快開始了”

 剛剛在來的路上堵車了十分鐘,現在再晚一點又何妨呢?喬松心裡暗想,但什麼也沒說,還是慢慢地走著

 果然,無論兩個人再怎麼樣趕,最後還是遲到了兩分鐘,站在門口負責安檢的保安們準備關門,趙清歡忙追上去,用手擋住了門,“帥哥帥哥,等一下”

 拉門的一個保安循聲望去,蹙著眉,嚴肅道:“抱歉小姐,比賽開始前十分鐘我們這裡要關門的,你不能進去”

 喬松喘順了一點氣,抱著不想白跑的心態幫著說話,“大哥,我們只是遲到了一會會兒,你就通融一下吧”

 “對呀”趙清歡哭喪著臉哀求道。這次才藝表演比賽她真的期待也準備很久了,要是真的成功獲獎了,就能拿到一大筆豐厚的獎金,要是獲得一等獎最好了,不僅可以拿到五萬塊錢的獎金,還能成為和儷國際酒店的代言人

 和儷國際酒店可是f市規模最大的五星級酒店

 正因為這樣,趙清歡才拼了命報名參加

 這時,另一個保安打開了門,趙清歡眼前一亮,剛要進去時,那個開門的保安攔下並且將她趕到了一邊,趙清歡很不解,開了門怎麼還不讓進去,還想著嚷嚷時,保安們喊了一聲,“遊先生”

 遊?

 敏感的字眼霎時引起喬松的回頭,當認出身後走上前來的人正是遊哥的那一刻,她不由愣怔。而遊哥對上她的眼時也錯愕了幾秒,但很快又變得很淡定,他走到喬松身邊,輕聲問:“你怎麼在這?”

 喬松頓時尷尬至極,指了指趙清歡,梗著脖子小聲說:“我是陪她來參加比賽的,只不過我們遲到了一會會兒,保安不讓我們進去”

 聽罷,遊哥神色微沉,立馬讓保安放人,趙清歡忽然驚喜萬分,她對遊哥千恩萬謝,而喬松低著頭不敢看他,心裡滿滿都是走後門的羞恥感

 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趙清歡在化妝間裡忙碌地準備著,她這次準備表演一段舞蹈,原本和工作人員約定好一條粉紅色的裙子,當她準備去更換時,意外地發現裙子被人剪爛了

 她又氣又急道:“媽的,哪個王八蛋搞的呀?”

 聽到更衣室裡傳出趙清歡的驚叫聲,喬松立刻走了過去,拍了拍,問:“怎麼了?”

 趙清歡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她將裙子扔在一邊,快要被氣瘋了:“這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裙子,現在不知道被誰剪成這個鬼樣,我還怎麼上臺表演啊?”

 喬松拿過裙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原本好好的連衣裙現在腰部地方被剪得和狗啃一樣,她不禁覺得可惜,腦子裡蹦出一個詞,她脫口道:“真的是暴殄天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