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他們要對侯府下手

    “葛姨娘，你不是大周人吧。”遞了一杯茶水給蔣奕文，蔣明嬌漫不經心地拋了一個大雷。

    葛姨娘哭聲驟停。

    她緩緩抬起頭，驚愕望著蔣明嬌。

    蔣明嬌優雅端莊坐著，慢條斯理道:“在大周這麼多年了，姨娘您想念過家鄉的風景，以及被困在回鶻王宮的親人們嗎？”

    葛姨娘茫然望著蔣明嬌:“二小姐，你你你……”

    似是勸告又似是警告，蔣明嬌一字一頓地道:“姨娘，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給彼此留最後一分情分，您說呢？”

    葛姨娘眼淚撲簌簌地落。

    “……對不起。”她再次道起了歉，嘴唇因悲慼哆嗦著，“但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背叛小姐與姑爺的事。方才我謄抄的信，二小姐您也看見了，上頭重要內容都被我改過了。”

    “我只是想暫時把他應付過去。”

    “我真的沒有辦法。”

    “龐仲和那畜生都不是人，他們的所作所為該下十八層地獄。我母親和三個姐妹兄弟都在龐仲手裡。龐仲和那畜生拿他們的性命要挾我，我沒辦法反抗他。”

    憶起這些年的苦楚，她捂著臉悲慟地哭了起來。

    這是一個極易令人心軟的畫面，但蔣明嬌與蔣奕文皆面帶審視神色冷漠。

    葛姨娘哭了許久。

    似把多年苦楚都哭乾淨了，葛姨娘終於止住哭聲時，神色已是面若死灰的木然。

    “我是突厥大巫的二女。”

    “大少爺與二小姐可能不知道突厥大巫。突厥大巫在草原上被視作神明的使者，歷代來飽受草原百姓地敬仰。父親有一項世代相傳的本事，可以通過言語或一些物品，令清醒的人進入睡眠狀態，然後探知甚至改變人的想法。”

    蔣奕文不動聲色眯起了眼，望著葛姨娘目光愈發謹慎。

    葛姨娘如被抽掉了魂般，無神呆坐著:“我父親用這個辦法幫回鶻王奪取了王位，結果卻被回鶻王恩將仇報地殺了。”

    “我們一家六口人都被回鶻王囚禁了。”

    “我因為天資最好，被回鶻王選中了，被派來大周做探子。當時武冠侯尚未出現，西北侯與魏國公是邊疆主戰力。他們便把我安排進了魏國公府，讓我成為了小姐的丫鬟。想著有朝一日，讓我去探聽魏國公府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