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夢境和現實

胡瑤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但床邊，一如既往地蜷縮著三尾黑狐。

剛才看見的狐藝菲，到底是幻覺，還是記憶，又或者是她真的出現了？

胡瑤有些恍惚。

她現在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幻覺。

也無法區分到底是自己的現在，還是別人記憶裡的過去。

胡瑤伸手，摸了摸三尾狐的尾巴。

毛絨絨的觸感，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心。

這是現實，這是屬於她的生活。胡瑤總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狐青青竟然遇到了那麼糟糕的事情。

那噩夢一樣的經歷，胡瑤只是看著她的記憶，都感覺到了窒息。

狐青青卻親身經歷了全部。

胡瑤知道，她的記憶，還沒有結束。

這之後，狐青青還有漫長的地獄。

“你醒了！”黑狐甩了甩尾巴，難得地用爪子搭住胡瑤的手道：“感覺怎麼樣？”

“有點兒噁心，頭暈，很難受！想哭，卻哭不出來！”

胡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她想要給狐藝菲講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卻被胡一菲阻止了。

“我也看到了！”狐藝菲沒有讓胡瑤說下去。

沉默，在兩人之間漫延。

“是不是因為經歷了這些事情，狐青青才會……”胡瑤沒有說完。

黑狐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她伸出的尖銳爪子，暴露了內心的憤恨。

“或許吧……”狐藝菲抖了抖尾巴，變回了人形。

“你的天分很好！”胡瑤沒想到狐藝菲變回人形的第一句話，是誇獎她。

腦子還“嗡嗡”的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看胡瑤沉默的樣子，狐藝菲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從沒聽說過其他的守墓人，能夠一次性看到這麼多內容。而且，還是第一次！”

她是認真地在誇獎胡瑤。

只是，胡瑤的心裡面，卻是覺得有點彆扭。

因為看見別人的痛苦，而被誇獎，這真的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她真的做對了嗎？

狐青青最終溺亡，是不是就因為這些事情，她無法承受無法面對了，才想將它們都帶進地獄，變成永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