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兒 作品

1516 狀元爺,乞丐郎

 沈玉蘿已經拿到了蕭鈺寫的信。“是阿鈺來的家書嗎?”長公主笑眯眯地問道,這才離開京城幾多天啊,女婿就惦記自己女兒了,長公主自然是開心的。沈玉蘿還沒有拆開,但是估摸著應該是的,“應該是的,娘,要不你先看看吧?應該是說三個孩子的事兒。”“我的寶貝外孫哎。”長公主笑得可開心了,不過,她也沒有那麼不識趣:“這是阿鈺寫給你的信,自然是你先看,你先看,看完了給娘看。”“好嘞,娘。”沈玉蘿拆開了信,赫然就看到第一行的字。我的乖乖親親小阿蘿,想我了嗎?沈玉蘿雪白如玉一般的臉頰順便變得緋紅,這哪裡是家書,這是情書啊!第一行字就這麼勁爆,那後頭吶……信不長,只有兩頁紙,可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沈玉蘿臉紅得像是能滴血一般,一目十行地看完,沈玉蘿一把將信給疊上了。長公主見她不看了,笑眯眯地伸手:“阿蘿,給我看看,笑笑樂樂和謝謝都還好嗎?聽話不?想沒想奶奶啊?”這是情書,不是家書啊,哪裡能給娘看啊!沈玉蘿羞紅了臉,將信折進了袖筒裡,“娘,信裡頭,沒寫,沒寫三個孩子的事情。”“哦,那可是寫了其他事情,京城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長公主見沈玉蘿的臉突然變得鮮紅,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沈玉蘿拼命地搖頭:“沒事,什麼事都沒有。”“那信上寫了什麼?你臉怎麼紅成了這副樣子?”長公主一時有些懵,關切地問道。一旁的荃嬤嬤突然笑出了聲,長公主好奇地看向她,但見荃嬤嬤樂不可支的模樣,“阿荃,你笑什麼?”荃嬤嬤抿著唇,湊到長公主的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長公主被逗樂了,拍了拍腿,笑得前仰後合:“原來是這樣。你看看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這小夫妻的快樂,咱們不懂,不懂。”長公主和荃嬤嬤全部都笑了,沈玉蘿知道她們也猜出來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娘啊,你就別取笑我了。”唯獨聽松一愣一愣的。老爺究竟在信裡頭寫什麼了,長公主還沒看吶,就把長公主樂成這個樣子,夫人臉怎麼那麼紅啊!“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阿鈺給你寫了信,你總是要回的,你就先去回信吧,寫好了再過來吧。”長公主還是懂得的,讓沈玉蘿給蕭鈺回信,沈玉蘿確實有一肚子的話想對蕭鈺說,便提筆,之前有千言萬語,可等看了信之後,滿肚子的話都不想再與他說了。這個殺千刀的,寫一封這樣的信過來,好在自己先看了,這要是當時真給了長公主看……沈玉蘿光是想想,臉就燒得能煎雞蛋了。既然害她出糗,那他也別想好過。千言萬語濃縮成一句話:一切安好,勿念。怎麼就只有一句話呢?蕭鈺看了之後都要抓狂了,抓著聽松就問:“夫人怎麼了?可是累著了?”怎麼連信都不願意寫了吶。聽松搖搖頭:“夫人挺好的啊,沒累著。”‘那夫人收到信,她可開心?” 蕭鈺急迫地問道。開心?聽松回想著,夫人看過信之後,臉紅得跟能滴血一樣,沒瞧出開心啊!“夫人不說話。”聽松也瞧不出來。蕭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完了完了,阿蘿肯定是不高興了。臨走前的那一夜,他弄得她是一夜沒有休息,她哭著嚷著喊他放過她,可他就是不放,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不尊重她的想法,她肯定是生氣了。不然他那封熱情洋溢的情書,怎麼可能就只換來這一句冷冰冰的話呢。一定是的!蕭鈺覺得,他一定要去趟靜福寺,好好地跟阿蘿道個歉,以後他一定不那樣對她了,一定尊重她的意見!蕭鈺等忙完事情又過了兩日,打算趁著休沐去一趟靜福寺,可還沒有等他成行,郭淮就回到了京城,並且帶來了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消息。袁家大房夫妻已經過世了,只剩下嫡子袁子坤和一個庶子袁子乾,可這袁子乾在一年多前病亡,如今只剩下袁家的嫡孫袁子坤和袁家的庶子袁庭二人。如今他們二人再次上京,就是為了陪袁子坤考試,另外,袁庭來京城是為了重啟袁家的生意。“他們之前不是京城人嗎?既然之前是京城人,那在京城應該是有生意的,為何現在又要重啟?”蕭鈺疑惑地問道。“聽說袁子乾生了一場重病,袁庭和袁子坤為了救他,變賣了京城所有的生意和產業,如今袁子坤來京城考試,他們也打定了主意重新再來。”郭家去的是袁子坤登記冊上的地址,他們的老家,袁家在老家還有親戚朋友,郭淮也正是從他們口裡打聽來的這一切,可信度挺高。“袁子乾和袁子坤,可有他們二人的畫像?”郭淮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他們之前一直在京城,也是這兩年才回的老家,老家那群人從來見過長大的袁子坤和袁子乾,自然也不會有他們的畫像。”袁子乾,袁子坤……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個庶子,一個嫡子,照蕭鈺現在的想法,如今的袁子坤應該是袁家的庶子袁子乾,那袁子坤去哪裡了呢?蕭鈺急急地說道:“你去找找是否還有在袁家鋪子做事的夥計,立馬找過來,小心一些,別被人發現。”郭淮立馬應了下來,出去打探消息去了。這一夜剛剛過去,突然京城就悄悄流傳了一個消息。蕭鈺,做過乞丐。現在的狀元郎曾經做過乞丐,而且還是從一個乞丐嘴裡蹦出來的,連時間地點都說得言之鑿鑿,有鼻子有眼睛,而且,他來京城,就是為了找這個昔日的乞討搭檔,敘敘舊情、聊聊往事。一時之間,狀元爺曾經是乞丐郎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那乞丐所在的位置就成了京城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就指著從他嘴裡聽聽,如今高不可攀的狀元爺,乞討時,是個怎樣的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