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兒 作品

1536 記得,還是不記得

 聽著屋子裡傳來聲嘶力竭的慘叫,外頭的人耳朵像是聾了一般,沒有半點的動容。

 顧心月被袁庭壓在地上扇耳光,那一巴掌又一巴掌,打的顧心月鬼哭狼嚎,而這還不是最慘的,袁庭打累了,就開始撕扯顧心月的衣裳,衣裳本就薄,沒兩下就被袁庭撕了個粉碎。

 “臭婆娘,你是老子的妾,你竟然還敢給那兔崽子守身?老子告訴你,沒了老子,袁子乾他算個屁。”袁庭歇斯底里,面目猙獰,那是種被人揹叛的憤怒,已經到了極致。

 人都喜歡帽子,可沒人喜歡綠帽子 。

 袁庭的謾罵並沒有讓顧心月發現破綻,她還沉浸在袁子坤能金榜題名然後她就轉為正妻的憧憬中。

 “子坤才不需要靠你呢,這一切都是他的,你個老不死的,你早就該死了。”顧心月掙扎著從頭上取下了一根簪子,狠狠地扎進了袁庭的胸口。

 袁庭發出一聲慘叫,放開了顧心月,而顧心月還不放心,舉著簪子防衛。

 “婊x、爛貨。”袁庭嗷地慘叫,胸口流出汩汩的鮮血,他堵住傷口,又掙扎著朝顧心月撲來,顧心月尖叫著躲過,袁庭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你個臭婊x,你好狠的心吶,不過你也別得意,呵呵,能殺自己爹孃的人,顧心月,你以為袁子乾是什麼好鳥。”

 袁庭話說到這裡,一口氣上不來,歸西了。

 顧心月摸了摸袁庭的鼻息,沒了,嚇得花容失色。

 她是打算讓袁庭死的,可她只想讓袁庭悄無聲息地死,可現在他死在她的手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顧心月還在思考如何脫身,外頭就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從外頭躥進來幾個人,佩刀,黑紅官服,是衙門裡的官差。

 其中一個人一把扯過顧心月,去探袁庭的鼻息,“頭,人沒氣了。胸上有傷口,大量出血,應該是死因。”

 “是你殺的?”

 跪坐在地上的顧心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喝問。

 顧心月嚇得渾身顫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要殺了我,我才動手的。你看,官爺,他打我,他往死裡打我啊!”

 袁庭出手確實夠重,顧心月臉上都被打開了花。那一副慘不忍睹的臉,確實讓人心驚膽戰。

 “帶回衙門審問。”倪梁揮揮手,衙役就四下忙開了。

 而他則帶著其他的

 幾個衙役在屋子裡繼續巡查,桌子上的酒菜還在,吃了一小半,倪梁端起一盤菜問了問氣味,放下,又提起了酒壺,聞了聞,接著又放下,突然屋子裡傳來一聲疾呼:“統領,這是在她枕頭底下發現的。”

 一個衙役手裡捧著一個綠色的小瓶走了出來,瓶子上頭用軟木塞塞著,打開後,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倪梁拿著瓶子問顧心月。

 顧心月望著那個熟悉的綠瓶子,眼睛瞪得溜圓。

 它怎麼會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每回她都是鎖在暗格裡的,今日怎麼出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說,這是什麼?”倪梁再次呵斥道。

 她眼神有恐懼和閃躲,倪梁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綠瓶子絕對有古怪。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顧心月瘋狂地搖頭。

 倪梁狐疑地看看綠瓶子,又看看顧心月,加之她之前看到綠瓶子時古怪的眼神,倪梁不信她:“不是你的?在你枕頭底下找到的你說不是你的?”

 鬼都不會信。

 顧心月搖頭啜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既然現在不肯說,那就是衙門裡說吧,將人帶走。”倪梁一聲令下,立馬有人過來,倪梁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將這些東西全部帶回去。”

 這綠瓶子裡是什麼東西不知道,那就看看飯菜裡頭有沒有這藥粉,若是有的話,下毒的人昭然若揭。

 顧心月今日沒有機會下毒,聽見倪梁說要把酒菜帶走,長舒了一口氣,她是沒在酒菜裡下毒的,只要酒菜裡沒有毒,她就一口咬死不知道這個綠瓶子裡頭是什麼,等到袁子坤金榜題名,自會來救她出去,誰又能耐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