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自我催眠

“也就在你這邊,我才敢開懷暢飲。”

周子晉輕笑一聲,另開了一罈,倒了半碗。

剎時,院中酒香四溢。

林危低頭看了一眼,不屑道:“真不知道我妹妹怎麼看上你的,喝酒就喝這麼點,擱這養魚呢。”

說罷,他又指了指地上那壇桂花釀:“我看這封口新鮮,怕是不久前剛做好的吧。”

“在宮裡頭做的。”周子晉將酒碗轉了一圈,並不急著喝,“之語不知怎的突然來了興致。”

“要是我沒有被林相丟去軍營,和她一起釀酒的,該是我才對。”

林危垂了眼簾,不再是剛剛那份吊兒郎當的模樣,仰頭又猛灌一口。

“明明小時候她和我最親,可你看之語今天看我的那個眼神,陌生當中還帶著點疏離。”

他低頭無奈的笑笑:“也就是路上跟我出主意的時候,和小時候有幾分相像,古靈精怪的,被她盯上的人,一準兒要倒黴。”

“你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我喝悶酒?”周子晉也輕抿一口。

米酒口感醇厚,不似其他那般嗆喉,可這一小口下去,周子晉就覺得那酒勁順著食管一路燒到了胃裡。

“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她也忘了很多事,就連小時候與我去燈會都不記得了。”

周子晉又灌了一口。

“就連姬偃師,也沒辦法恢復她的記憶,說她身康體健,並無病症。”

林危動作一頓:“何出此言?”

“這幾年你雖在邊關,但想必也聽過江生的名號。”

周子晉蘸了點殘酒,在桌子上分別寫下了江、周、鄭三個字。

“我妹妹的事,與江生這糟老頭子有何干系。”林危性子有些急躁,食指關節急叩了兩下桌面。

“我要聽重點。”

“這就是重點。”

周子晉抬眼,似有不滿:“你五歲那年,就剩一口氣吊在那裡,還是我非常有耐心的哭了一晚上,才把你給哭回來的。”

“這等小事還記。”林危抱怨了一句,“行行行,你接著說。”

周子晉伸手點了點江字:“我的母后鄭婉,在之語六歲那年,常常把她召進宮裡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