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侯 作品

40.傻狍子 草原雪怪抓小狍子嘍~

“能摳掉嗎?”阿木古楞用自己的體重壓著狍鹿,有些擔心地打量它面上的雪塊和冰坨坨。




“先把眼睛四周和耳朵清理出來。”林雪君小心地摳挖出狍鹿大耳朵裡的積雪,儘量不拽掉它的毛髮。




大塊的雪塊和松雪很好清理,不一會兒工夫它眼周和耳朵上的凍雪就被清乾淨了。




難的是它鼻周和嘴周的凍雪及冰坨,因為口鼻呼氣又熱又溼,許多雪都被融化成冰又凍住了。




被驚走的狍鹿站在不遠處,仍在好奇地觀望,在三人專心忙碌的時候,一隻膽子大、好奇心也特別重的狍鹿居然走到了三人身邊。




林雪君一抬頭,差點撞到那隻傻狍子的下巴頦。




小狍子正低頭看他們幹啥呢,忽然被林雪君抬頭的東西嚇到,四條蹄子一蹬,又給驚出幾步遠。




但一跑開了,它又轉頭歪著腦袋看,好奇心將它黏在這兒,草都沒心思吃了。




“怎麼搞的。”塔米爾瞟一眼那隻傻狍子,低頭按著手下這隻的頭臉,好奇它是怎麼把自己凍成冰坨腦袋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這隻小的可能睡在鹿群刨的臨時坑窩的邊緣,邊緣的雪沒有被刨乾淨,風雪大,比較冷,睡覺的時候體溫和口鼻呼出的熱氣把邊上的雪融化,就凍在臉上了。”林雪君指了指塔米爾的帽子,“我們的帽子也常常凍在頭髮上。”




林雪君摳了一會兒,發現那些小冰坨子實在摳不動,只得摘掉手套,手指挖到冰坨子與狍鹿毛髮連接的地方,用自己的體溫融化那部分後,再將之拽下來丟到一邊。




拽下一個冰塊,她就得快速搓手,把冰涼的手指塞進袖口裡取暖。




等手指暖回來了,才能繼續拽下一個冰塊。




如此往復,她凍得嘶嘶哈哈。




最後一塊個鑲在狍鹿嘴邊的冰塊被拽掉後,她猛甩了兩下手指。




“看看它嘴巴能張開嗎?”林雪君又伸手去掰它的嘴。




塔米爾鬆開些手,狍鹿一甩腦袋,張嘴便是一陣抗議的“呦呦”鳴叫,尖銳而悠揚。




嘴巴能張開,還張得挺大呢。




“行了。”林雪君一拍巴掌,示意阿木古楞可以放開它了。




小少年直起腿抬起屁股,狍鹿嗖一下便斜竄了出去。




林雪君看著它活力滿滿的樣子,高興得嘴角都裂到耳根了。




小狍鹿跑開後,用力地甩了好幾次腦袋,將頭上沾的雪水和浮雪都抖落,又仰頭鳴叫了兩聲。之後它迫不及待地刨地找草,嘴巴快速蠕動,像小鏟子一樣啃掉好幾簇黃草,之後又高興地蹬了蹬蹄子,彷彿在慶祝終於能將草吃到嘴裡了。




“哈哈。”成就感滿滿,林雪君忍不住揚聲笑。




她正高興著,手忽然被抓住。




塔米爾和阿木古楞一人揪住她一隻凍得通紅的手,抓起雪便是一頓猛搓。




搓完了又齊刷刷抖開袖口,準備將她的手塞進去取暖。




林雪君任阿木古楞將自己右手壓在他暖呼呼的左手臂上,左手卻從塔米爾掌心裡抽出。




“咋?”塔米爾抬起頭,不高興地瞪她。




“我不用你給我取暖。”林雪君說罷,便去找掛在脖子上的手套,準備把左手塞回手套裡滿滿回暖。




阿木古楞卻順勢一撈,抓住他左手,袖筒子一抖,將她左手裹進了自己右邊袖筒子裡。




林雪君不客氣地握住他沒多少肉的左小臂,冷冰冰的指腹按在他皮膚上,凍得小少年本能戰慄了下。




“怎麼阿木古楞就行?”塔米爾惱得站起身,眉毛豎起來怒瞪林雪君。




“阿木古楞才13歲,你都19了。”林雪君仰頭反駁罷,還不忘小聲對阿木古楞嘀咕:“你怎麼這麼熱乎?”




阿木古楞面無表情,但下巴還是小幅度地往上翹了翹。




挑眼皮悄悄瞥塔米爾那一眼裡,有說不盡的得色。




雪片子很厚,雪霧蒙得人看什麼都模糊,但塔米爾看到阿木古楞那一眼了。




他將手套戴好,叉腰站在蹲著的兩個人身邊,低頭看了幾秒,忽然腳尖往前一鏟,往起用力一揚。




“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