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問我 作品

第 71 章 晉江





“你把腦袋伸到外面自然冷,到我身邊來就不冷了。”




羅紈之回頭,發現謝昀坐在一張躺椅上,正用手在身側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她過去。




可在這裡也不妥。




羅紈之想開口說,但又深知自己沒法拒絕三郎,她腳步有些輕飄,慢騰騰才挪過去坐好,謝昀的吻就蓋了下來。




裡面確實不冷了,那些紗幕看似薄卻能擋住秋風,而且她被壓在謝三郎的胸膛下,那溫熱的體溫把她微涼的身體都擦熱了。




羅紈之的心愈來愈快,猶如被鼓錘在心口敲個不停,她的口腔被三郎的舌.尖攪.動,香舌也被他挾持。




他這次吻得太兇了,羅紈之都有些跟不上,猶如在疾風暴雨被吹得東倒西歪的小草,只能任由雨水肆流,沖刷它的身體。




三郎的身體好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可是她又不捨得把三郎推開,反而拱起腰肢,把身體朝他貼得更緊,幾乎嚴絲合縫,猶如兩個相扣的湯勺。




“喜歡這般?”謝昀似是有些摸到了羅紈之的偏好,就好像她外表孤弱,可內心堅韌一樣,她對和風細雨地溫柔反應一般,其實反而更喜歡猛.烈一點的。




羅紈之半睜開水濛濛的霧眼,疑惑地嗯了聲。




謝昀就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慢條斯理道:“難怪卿卿喜歡年輕力盛的……”




兩人的距離又縮小了。




羅紈之哼了聲,撇過臉,推了推他,“你、你起來了。”




謝昀翻身的時候同時抄起她的腰,讓她佔領上風,坐在了上邊。




但他的聲音和語氣還是讓羅紈之甘拜下風。




“不喜歡嗎?”




他起不起來關她喜不喜歡什麼事!




羅紈之咬住紅唇不吭聲。




“別咬自己……”謝昀把手指按在她唇上,撬起她的貝齒,把自己的手指伸了進去,“你真的不知疼的嗎?都有齒印了。”









()紈之輕.喘,胸脯起伏,芙蓉面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汗光,眼眸微眯。




謝昀壓了壓她的舌尖,收起手指,“不是獎勵我的?怎麼好似成了獎勵你了。”




“……”羅紈之一愣,故意靠體重坐下去,兩頰氣鼓看著他。




說得好像他不喜歡一樣。




謝昀悶哼了聲,眉心微蹙,墨黑的瞳仁卻過分亮了起來。




“這便是獎勵了?”




“不。”羅紈之表情冷酷,把蠟燭拿起來,“獎勵在三郎身上寫個字吧……”




蠟.油有很好的流動性,就跟墨汁一樣使用。




謝昀墨眉一挑,配合道:“你要寫在哪?”




羅紈之胡亂扯開他的腰帶衣襟,正義凜然道:“除了前胸後背還能寫哪,總不能寫……”




“總不能寫?”謝昀追問。




“太小了,寫不下。”羅紈之努力板起臉平靜道。




謝昀不再問了徹底閉上嘴,羅紈之解他衣裳的手都慢了下來,狐疑地去瞟他的神情。




這一看,就見郎君鳳眸稍眯,唇邊似笑非笑。




風引來山下樹林簌簌的浪濤聲,不知道何時天邊聚來一片烏雲,雷鳴陣陣。




聽老人說,天一降雷,山菌就會從鋪滿松針的土裡冒出頭來。




其言不假。




羅紈之不動聲色挪開臀讓出位置,唯有耳尖露出點異色。




手裡的蠟燭早已燒出了一個凹口,盛滿了淺紅色的蠟.油,羅紈之打量郎君的上身。




那胸肌飽.滿,但不平整,至於腹部更是被左右分割成了三排六塊,溝溝壑壑,也不好寫。




一滴蠟不小心掉了下去,立刻在郎君的右腹上凝成了一小片紅色花瓣。




“這個不算。”她飛快把凝住的蠟塊抹了去,然指腹蹭到那緊.實又富有彈性的肌肉,又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謝昀笑了一聲,羅紈之才收回手,端起蠟燭小心挪到上邊,在那片漂亮的皮膚上比劃來比劃去,猶豫不敢下手。




“怎麼不寫?”謝昀伸手握住她的小臂,幫她把蠟燭傾斜。




羅紈之急道:“你別動、你別動!慢點——”




一滴接著一滴落下去,蠟.油接觸皮膚時讓謝昀的身體隨之顫動,那些肌肉好像成了活物,一縮一張,猶在急喘。




“怎麼了?是燙著了嗎?”羅紈之好像自己坐到了馬背上,擔心隨時有摔下來的風險,只能用一隻手撐起自己。




謝昀卻按住她欲抬起的腰,還往下了少許,聲音微啞:“無事,就這樣……繼續寫。”




羅紈之嚥了咽,道:“寫……什麼呀?”




“隨你。”




羅紈之騎虎難下,唯有動手,她控制蠟.油間隔性地落下,每落下一滴,她的身子就要隨之一緊。




明明不是燙在她身上,可那反應無不從接觸點反給她,猶如是一體。




直到一個潦草的“忠”字出現在郎君的胸肌上,羅紈之自己也累得臉




色緋紅,額頭被薄汗打溼。()




眼前紅色的蠟字和玉白的肌膚對比鮮明,莫名讓人想到了雪地與梅花,極致的純潔和極致的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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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什麼?”謝昀看了眼,不由一笑,勁.腰往上拱起,把羅紈之再次顛了下,“忠卿?”




羅紈之輕哼聲,眼眸撞出了薄霧,喘道:“……卿字太複雜了,寫不下。”




她本來想的是先輩喜歡在身上紋忠君等字樣,可現在想來這些世家哪有忠君愛國的。




他們任性恣肆,唯我獨尊。




謝昀又揉著她的腰,悶笑道:“那就寫紈字吧。”




羅紈之正要拒絕,三郎緊接著期待道:“你不寫我身上,那我就寫你身上了。”




放在她腰間的手加了力度,像是隨時就要把她掀翻,拿回主動權。




讓謝三郎寫在她身上?




那畫面光是想象就讓羅紈之面紅耳赤,她連聲道:“我寫、我寫。”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謝三郎這樣逼她,她還有什麼好憐惜他的!




第二個字羅紈之熟練許多,幾個連筆寫完,蠟燭差不多也燒到了尾巴。




忠紈。




兩個歪歪扭扭的醜字分外燙眼,羅紈之都不忍直視。




可一抬眼,兩人目光交匯。




謝昀眼眸幽寂,彷彿能夠活生生吞噬了她。




都怪謝三郎總是讓她有一種很好擺弄的錯覺,時常忘記他才是那個帶著利爪的危險存在。




羅紈之眨了下溼.漉漉的睫,莫名心底發虛:“怎麼了?”




謝昀抬起精壯的上身,伸出修.長的手指,掐滅在兩人之間搖晃的火苗,又把羅紈之的後頸壓下,親暱在她耳邊道:“下次換你試試吧?”




被謝昀這句話擾得,羅紈之做了一晚亂七八糟的夢,夢裡的謝三郎還用一條帶子綁住她的眼睛,讓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瑟瑟等著那一滴滴灼.熱的蠟.油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