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鎮魔 作品

第二百章 相互算計

當時代表門派去遠鐾山核查的修士是監觀院巡捕司主司田勝。他帶著另外三個修士親自到了遠鐾山核查,確認無誤,靈礦枯竭。然後門派高層同意陣院撤回弟子。

但是隨後不久,巡捕司主司田勝和當時過去的三個修士同時隕落。後來,聽說田勝在隕落前日,和副司張信徹夜長談過一次。

至於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田勝交給張信一些東西。”

宋秀心跳劇烈,面色大變。

難怪監觀院直到現在都對張信嚴密監視。

一直以為,張信是因為手中有五色寶塔和另外的一些財物,所以才會被監觀院死死咬住。

原來這裡面還有田勝這檔子事。

田勝去了遠鐾山靈礦,回來確認陣院的這個消息是準確的。

但這其中的貓膩,直到前不久才被王齊揭開。

那這個田勝在這其中收了多少好處?

是誰給他的好處?

後面突然隕落,包括另外三個修士,都是同一時間隕落。

這裡面牽扯的財物有多少,牽扯的隱秘又有多少。

這些隱秘是不是都被張信拿走了。

或者張信又知道什麼。

難怪樊鴻不讓自己主動聯繫張信。

細思極恐!

宋秀頓覺通體生寒,不由得看向申副院。

微弱的燈光照射到申副院的臉上,忽明忽暗……

良久之後,宋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澀,抓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下。

“多謝申副院,我知道了。那我的請求,你看?”

“可以,只要你不嫌棄我的微末陣道,可以隨時過來和我請教陣道。”

“多謝。”

宋秀站起來,對申副院施禮,“那我就不打擾副院了。對了,門口的那兩個弟子似乎有些不合適,用不用我幫你換幾個?”

“不用了,他們也不容易,跟著我這個不得勢的副院,什麼好處都撈不到。散漫了一些,也算是一些補償吧。”

“申副院體恤,是他們的福氣。那我就先行告辭,改日過來和申副院修行陣道。”

“慢走。”

宋秀再次施禮,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宋秀遠去的身影,申副院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喃喃說道:

“這兩個小子,雖說是懶惰一些,好歹沒有壞心思,你安排的,怕只會是兩條毒蛇吧……”

……

在一處古樸的小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站在門口,看著門外漆黑的夜色。

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老者兩隻眼睛全是灰白色,沒有眼白,更沒有瞳仁。

但是老者彷彿絲毫不受影響,呆呆的看著外面。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女子開口說道:“爹爹,您都站了很長時間了,外面風寒,您到裡面坐一會吧。”

老者笑著說道:“小七啊,你我都是修士,而且爹爹還是元嬰修士,這點寒冷算什麼。”

“您這幾年的身體一直小患不斷,還是多多休息的好。”女子眉目中帶著一絲憂愁說道。

“呵呵,好,爹爹就聽你的。”老者轉身,走到靠牆的一處小塌上緩緩坐下。

女子隨手關閉屋門,防止外面的寒氣進入屋中。

“止山那裡沒出什麼事情吧?”老者又問道。

“並沒有,上次女兒過去好好呵斥他,就算他敢不聽我這個姑姑的話,也不敢不聽爹爹的話。”女子說道。

這個女子就是玉瑕盟風部大家族元家的元小七。

而這個老者就是風部副部首、元家家主元墨琅。

“唉……”元墨琅嘆息,

“我元家家門不幸,後輩中沒有一個能扛起家族重責,反而出現元止山、元封這樣的後輩,實在是,唉……”

“爹爹莫要嘆息,他們幾個不爭氣,還有女兒在,女兒會好好看著他們幾個,再等幾年,或許會出現幾個優秀的後輩也未為可知。”

“呵呵,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們這些人,後輩一代不如一代,不單單是我元家,整個玉瑕盟內其他家族也都一樣,後輩不但數量稀少,而且血脈單薄,或許那一天我們這樣的家族就會因為人丁凋零,甚至絕嗣而不復存在。只希望,唉……”

“爹爹莫要胡說,我們都好著呢,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元小七埋怨說道。

“對對對,是我說錯了,我家小七今年才剛剛二十歲,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哈哈哈。”元墨琅大笑說道。

“爹爹,今夜您並沒有服用丹藥打坐,是在等什麼消息嗎?”元小七問道。

“嗯,等王齊的消息。”

“王齊?就是殺掉侄孫元封的那個王齊?”

元墨琅微微點頭。

“女兒也打聽過,這個王齊只是一個煉氣後期修士,而且只有十四歲,他是絕對不能殺掉元封的。應該是他的爺爺王如璀殺的,但是這個王如璀也只是金丹圓滿修士。爹爹為何如此重視?按說他們這樣殺掉我元家修士,縱然不用以命相抵,也要廢掉他們二人的修為。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意外?”

“不錯,不但有意外,而且是天大的意外。這個王如璀不是金丹圓滿修士,而是元嬰中期修士。”

“什麼?元嬰中期修士?若是他真的是元嬰中期修士,而且還是陣脈修士,這樣的大陣師就算不是名動天下,也應該是赫赫有名才是。為何他會帶著自己的孫兒待在賢道門這麼小的一個門派中,而且女兒還從未聽過他的大名?”

“是啊,別說你沒聽過,就連爹爹都沒有聽過。我玉瑕盟風部,九洲所有元嬰,甚至金丹期、還有略有名氣的築基的修士都有記錄。但是這個王如璀的名字卻是百年前突然出現,記錄也只是寥寥數筆,加入賢道門為供奉,陣脈修士,僅此而已。這樣的金丹陣師爹爹自然不會注意。但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元嬰中期陣師,還隱藏的如此隱秘。”元墨琅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