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 作品

第137章 宛如新生

 聲樂和其他的樂器不一樣,很多其他的樂器你可以每天練習上40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能被人稱之為lingling!

   但是聲樂卻並不是這樣,他是講究練習時間的。

   人的嗓子是肉嗓子,不是金嗓子或者鐵嗓子,他並沒有那麼強的持久性。

   一般唱聲樂的每天練習上2個小時左右就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如果再多一點基本上就是這個人的天賦,嗓子持久性好。

   而這些兩個小時的,還不是每天都有練習。

   他們更多的是練一天休息一天,最為講究聲帶的勞逸結合。

   而如果你變成演唱的時長,特別是這種美聲,講究持續性發展的,他們的時長就更短了,可能也就唱個一個多小時就會結束。

   也就是那些歌劇,可能會唱的久一點。

   只有那些唱通俗的狠人,可能才會一場音樂會三四個小時,然後一年一百多場音樂會。

   因此為了保護嗓子,在聲樂排練的時候,大家都是很簡單的唱一些啦啦啦來跟樂團。

   這些還算好的,更有甚者,他們直接就是在現場走臺,什麼都不唱,在自己心裡和樂團進行合作。

   畢竟他們為了嗓子的可持續性發展,為了自己七老八十了還能繼續站在舞臺上演出,能做出很多的努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廖院長剛剛鼓來的時候,和陳秋他說打算唱啦啦啦的主要原因。

   甚至他唱啦啦啦,其實還是有點給面子的說法。

   按照他的咖位,他完全可以讓樂團先走一遍過程,給他聽聽看演奏的感覺如何,確認沒有問題後,再走一遍啦啦啦跟團走。

   甚至他不跟團,直接等錄製的時候再唱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現在,他就唱了。

   他忍不住了。

   他聽著耳邊傳來的樂團聲音,聽著那情緒已經鋪墊到位的樂團伴奏,感受著周圍的氣氛。

   他幾乎沒有辦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現在這個錄製的現場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場專門的聲樂音樂會一般。

   而給他伴奏的樂團,好像也不是最近音樂圈子裡有很多問題,甚至被人詬病的樂團。

   而是一個正在風頭上的職業樂團。

   情緒如此的鋪墊,恰到好處的氣口,一切都是那麼得順理成章。

   讓他感覺自己如果完全不唱出來,整個情緒就要垮掉了一般。

   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舞臺的正中央,視線看向那些正在錄製的工作人員,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拿起手中的話筒開口道。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流出一首讚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原,我歌唱每一條河!”

   “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

   強!

   強無敵的氣息!

   強悍到極致的音樂表達!

   陳秋聽著耳邊傳來的歌聲,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絲波動。

   不愧是廖院長。

   不愧是海城音樂學院的院長。

   雖然可能看上去他在拿著手中的話筒在唱歌,但是在陳秋的耳朵裡,廖院的聲音比音響裡傳出來的聲音,要更為清晰透徹。

   甚至在這個錄音棚之中,廖院完全不用話筒去歌唱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的聲音如同水晶一般純粹,充斥著穿透力,甚至和樂團合唱起來,都不會顯得太過於弱小。

   他就那麼微笑著看向眾人,格外輕鬆地將音樂的情緒幾乎完美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面對他的演唱,陳秋的身體也不由得微微彎曲,看向自己面前的樂團,手中的指揮棒揮舞給信息也更為的細緻。

   這個是合作。

   樂團是幫助廖院長去演奏了,去幫他將情緒給推上去。

   因此陳秋並不能讓樂團搶了廖院長的風頭。

   他只是控制著手下的樂團,將音樂從抽象的樂譜,轉變成細膩的音樂線條。

   將這線條編織成網,緩緩地籠罩著在場的所有人。

   廖勇此時此刻所感覺到的只有一個字。

   穩。

   真的太穩了。

   音樂給的四平八穩,就如同給他構建出一個極為廣闊的空間,然後隨便他怎麼去構建自己想象的世界一般。

   他想要有情緒鋪墊的地方,音樂的情緒就會往上烘托。

   他感覺需要爆發的地方,音樂就會帶著他往上走。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樂團啊!

   這絕對算的上是一個頂級樂團!

   演奏的真的很漂亮!

   而站在臺下的導演,此時此刻臉上不由得洋溢出一絲笑容。

   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擔憂。

   果然,還得要是這種老歌手,國家隊成員。

   前幾天那個愛豆就光光只是走臺走位一個問題都讓他急的滿身大汗,恨不得直接上去動手打人。

   看看現在,看看陳秋他手下的樂團,以及廖勇。

   那叫一個字,爽!

   完全不需要他進行指揮,廖勇就能按照他的構想,去找到最為適合的位置,站在那邊輕鬆地歌唱。

   而樂團也同樣很配合地跟著廖勇的步伐,在進行伴奏。

   你管這個叫做排練?

   伱甚至將這個當成正式演出都沒有任何問題!

   因此他徑直走到攝影的邊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