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 作品

第249章 那麼讓我們第三輪見

 

但是

 

自己居然被中村白給碾壓。

 

他是真的沒有想明白。

 

自己曾經也是一代天驕,自己為什麼會落入如此境地?

 

自己真的已經落伍了嗎?

 

可指揮家這個行業不應該是越老越吃香嗎?

 

在沒有任何人的角落,李天的氣息變得愈發低沉。

 

無數人從他身邊走過,卻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他。

 

在陰暗的角落中,李天緩緩嘆了一口氣,倚靠著牆壁,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隨後拳頭緊握。

 

目光之下,一團已經燃盡的木炭上火焰閃爍。

 

似乎孕育著新生。

 

正如同李天本人一般。

 

他不知為何,心中的那股不甘愈發濃重。

 

逐漸充斥著他的內心。

 



 

想要更進一步!

 

在音樂廳內。

 

很早就離開的金安慶則是面色死灰地坐在角落,聽著中村白的音樂。

 

很明顯,他這一次又沒有完成負責人的要求。

 

不僅沒有完成,甚至還完成的更為糟糕。

 

開場被華國的樂團碾壓,然後又被東瀛的樂團碾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演出才能超過這兩位。

 

他的臉色愈發灰暗。

 

他已經開始想著怎麼回去的時候甩鍋了。

 

如果不甩鍋,他感覺他就算回到南韓,也很有可能被直接撤職。

 

不僅僅是學校樂團的職位,就連他本身樂團的職位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至於南韓的第一支隊伍,崔石鎬則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特別慶幸一點,自己第二輪不用和中村白以及李天對抗。

 

如果他是這一輪和這兩支樂團對抗的話,他感覺自己可能和金安慶也沒有多少區別。

 

不過他稍微思索了片刻後,臉色重新變得有些糟糕。

 

因為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他最後一輪的時候,還要再面對一次東京藝術大學學生交響樂團。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要面對比中村白還要恐怖的陳秋,以及他身後的和聲交響樂團。

 

他的處境好像和金安慶並沒有多少的區別。

 

崔石鎬捏著自己的虎口,表情也變得略微有些難看。

 

他也同樣開始思考怎麼給自己找退路了。

 

而這些樂團指揮之中,唯二表情略微平靜一些的的,便只有陳秋和齊藤野。

 

齊藤野很簡單,他和中村白屬於同陣營的,他們兩人永遠都不會碰面,隨便中村白怎麼牛逼都和他沒有關係。

 

不過他依舊被中村白的演出所震撼,露出了一抹苦澀。

 

他感覺自己好像確實老了。

 

時代已經不屬於他了。

 

只有陳秋一人,面對中村白的演出,臉上不僅沒有露出負面情緒,他甚至還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相比較之前的李天,中村白很明顯更強了一些。

 

並且正如同中村白第一輪時候和自己說的那樣。

 

他第一輪的演出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樂團也都是比較勉強的狀態。

 

因此他和其他樂團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大。

 

給人一種隨時可以追上的感覺。

 

但是等到了第二輪。

 

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拿出了真正實力的時候,中村白以及他所帶領的東京藝術大學學生交響樂團,也同樣展現出了令人震驚的實力。

 

如果說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他們所展現出來的馬勒第一交響曲,幾乎等同於比較優秀的職業樂團演出的話

 

那麼東京藝術大學學生交響樂團的演出,基本上就想象於學生樂團之間的頂流!

 

兩者樂團樂手之間的水平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就是陳秋將樂團的所有特性都給用上了,讓一支學生樂團突破極限,表現出職業樂團的水平。

 

而中村白則是老老實實地帶著樂團演出。

 

正常地演奏這一首德沃夏克b小調大提琴協奏曲。

 

可即便如此,他的表現相比較陳秋他們的馬勒第一交響曲,依舊沒有遜色太多。

 

陳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不管怎樣,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期待了。

 

他在期待第三輪的演出。

 

他期待著第三輪以及第四輪,他將會和中村白正面進行對抗。

 

和這種隊伍的對抗,絕對能夠讓樂團的表現更往前進步一分。

 

就如同之前和央中音樂學院的對抗一般。

 

潛力,是需要壓榨的。

 

對手越強,樂團的潛力也能被激發的越多。

 

陳秋看向自己身邊同樣表情凝重的秦弦,對著他笑著問道。

 

“怎麼了?感覺到了壓力?”

 

“不,沒有。”

 

秦弦搖頭。

 

他看向面前的東京藝術大學學生交響樂團,原本平靜的嘴角不由得略微上揚。

 

他的身體甚至都有那麼一些前傾。

 

他對著陳秋緩緩道。

 

“正相反陳秋指揮,我現在反而感覺有些興奮?”

 

“興奮?”

 

陳秋一愣。

 

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平常都是沉默內向的秦弦,居然會興奮起來。

 

這個還真的是秦弦?

 

而不是什麼艾鼓套著秦弦的皮?

 

秦弦似乎也感受到了陳秋的驚訝,他立刻將自己前傾的身體回縮,對著陳秋小聲感慨道。

 

“我就是沒有想到我能從一支不被重視的學生樂團二團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和東瀛最強的學生交響樂團競爭,對抗,我感覺這樣才像是在做音樂,用音樂去釋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