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

這是曼妙的感覺，感覺像是被一團溫水包圍，讓人衍生出無限眷念。

他熟悉，這種感覺少女曾經給他帶來。

“但不對，她不在這裡。”

他明白，哪怕雙眼無法睜開。

“陌生，她……是河仙。”

能猜出現在，所以他將她隔絕。

“所以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嗎？之前所發生經歷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讓我逼出羅盤。”

好似醍醐灌頂，他看透了一切。

“八卦羅盤……這就是他們嚮往的東西。”

他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所以我想我知道這水珠該怎麼使用了。”

一抹黑與白出現在他身邊。

“羅盤，幫我。”

黑與白開始融合，融合隔絕了所有水珠與大海。

也震出了那雙藍色瞳孔裡的不解與驚訝。

“為什麼。”

她全身蒼白，雖然已經生育五次，但皮膚的狀態還是緊緻光滑。

“為什麼你要拒絕我。”

她想再次嘗試，可嘗試的結果是與他之間永遠存在的距離。

“……”

便是不再嘗試，便是她明白了彼此。

“河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你的無奈和孤獨。”

所以少年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你還在迷茫，你總是迷茫。”

與羅盤融為一體的他看見了她的過去。

“……所以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因為你認為這就是天意。”

他說出了她的心裡。

“可你真的相信天意嗎？人的命又真的是上天註定嗎？如果是的話，那這一切不都太可憐又可笑嗎。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它不應該是這樣。”

他好似站在了她的面前，可她卻無法看清也無法碰見。

“我已經要走了，河仙，認清你自己吧，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像那時一樣，英姿颯爽，引人注目歡呼。”

聲音空渺，他也好似離她越來越遠。

“我期待著你的改變。”

……

結束總是讓人留念，韓雨這才發現自己眼淚竟然止不住地瘋狂流下。

“……”

不知接下來的動作，她就像是被人廢棄的木偶一樣可憐。

“……”

可淚水卻逐漸滾熱，滾熱到最後她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