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

“所以你看見了吧，他們已經將你遺忘。不，是將你放棄。”

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空白，空白之中有思想傳入孫六爻的腦海。

“所以還要堅持嗎，可他們足以代表人類的脆弱與可笑。”

思想形成各種，夾雜著過去未來和現在的各種。

“不值得，因為你終究和他們不合。因為，你是我們創造的完美。”

最後思想匯聚，匯聚成一個沒有面龐的的閃爍人身。

“而不是像臧忮求一樣。他只是個代替品，甚至連你的一根手指頭也不如。”

“……可你們還是縱容了他。”

少女沒有睜開眼睛。

“讓他干擾，放他殺戮。”

“是嗎。哼，可那其實不過是我們無聊時的選擇而已。”

他好像笑了一下。

“不過是收回我們賦予的能力與力量而已。”

他摸著少女臉龐，那嗅覺與視覺的完美讓他愛不釋手、充滿憐憫——慈愛的憐憫。

“這些力量已經過了不知多少三百又三百年，已經沒有必要存在。因為你完美代替了他們，完美代替了一切。”

感覺單手不夠，他又換成了雙手撫摸。

“之所以沒有全部要回，也只是因為我們還不想而已。當然，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們也會同意你。畢竟你就是我們，你才是那個唯一。”

“是嗎……”

可少女卻反笑了一下。

“那……你們能放了我嗎？”

然後，她對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能把你們的所有都完美交給我嗎？”

瞳孔裡幽邃無比，在那若隱若現間竟然還有星辰互相閃爍。

“我想，不可以吧。”

“當然不可以！”

所以終於有感情的暴怒開始出現。

“你是我們創造出來的完美!所以根本不需要在給你多加任何東西！因為如果加了那你將不再完美！那你的價值對我們來說可就……不再存在。”

身形熟悉，他是野獸與百川。

“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他只是一眼便就對少女搖頭否定。

“……嗯。”

所以無臉龐的他開始分解，分解成的思想在她面前化為了個個紙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