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

“……因為只有少俠你才能找得到他。”

男人停止哭泣，整個人的聲音也是突然降調，就彷彿……內裡空了一樣。

“也只有你……才有可能救他……不要讓他像我一樣……像我這麼活著……這是我的私心……身為一個……父親的私心……”

便是最後說完，便是……他雙眼裡的光芒就此不見。

“……”

所以倚靠在轉角的祝融影默默離開。

“……”

所以少年隔了半晌為男人打開了房門。

“你呀……又想要他死，又想讓他活……真是麻煩。”

他把男人抱起，才發現他輕的好似一瓶酒、一盞燈。

“……”

便是虛空出現，他把他放在了虛空裡面。

“所以你還是接受了……後悔嗎？”

不知何時醒來，只用單薄絲巾包裹自己的雷諗從後面抱住了少年。

“你呀，還是不夠自私。”

“是啊，只有自私的人才沒有煩惱……哼，善良倒只會是個累贅。”

少年緩緩說道。

“我以為這幾日的表現已經足夠改變讓我自私了，但結果……結果這最後還是心軟了。”

他自嘲，猶豫就是失敗的突破口。

“所以我也就沒辦法繼續滿足你了！”

然後突然一個轉身，他反抱住了單薄的雷諗。

“還不夠，我還想再要，但……既然答應了，就要有頭有尾。”

他在她耳邊訴說。

“明天吧，明天就出發。”

“嗯？不用考慮我的，現在出發也是可以的。”

以為少年心繫自己，雷諗趕忙說道。

“也好抓緊時間。”

“哼。”

可少年卻對此一笑。

“我當然知道，但……我還想要，所以……”

他們之間目光相對，他們之間火焰燃燒。

“像上次一樣，你跳舞給我看好嗎？”

……

沒有拒絕，便是鶯鶯燕燕。

沒有羞澀，一切都是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