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三九 作品

第76章 第76章;希望小哥往後沒有牽掛……

    陶淮南的一次不知緣由的痛哭,  之後說了幾句沒來由的瘋話。

    或許也不能說沒來由,但總歸是瘋話。

    遲騁被他氣瘋了,家裡以遲騁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低氣壓圈,  圈裡都是兇巴巴的戾氣。

    這種程度的矛盾當哥的調解不了,  遲騁這脾氣陶曉東想也知道這次不能善了。陶淮南也反常地沒有怕他,  臉上帶著難看蒼白的臉『色』,以及一股無言的執著。

    “考完了,你倆要不出去玩玩?”陶曉東站在陶淮南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  兩邊都看看,  “哥領你們去?還是你倆自己去?”

    想也沒人能理他,  這家裡現在唯一能回他句話的就是他自己言哥。

    陶曉東站那兒說了好幾句,  沒人吭聲,最後陶曉東轉頭看向湯索言。

    “領我去吧,我想出去玩兒。”湯索言洗了手出來,  過來推著陶曉東後背把人推走了。

    當醫生的時間不自由,自從湯索言回國之後是真沒怎麼出去玩過,  時間差不多都被工作佔滿了。

    “你沒時間,  ”陶曉東說,  “你要有時間我天天帶你出去玩兒。”

    湯索言說:“不管,  就要出去玩兒。”

    陶曉東最受不了湯索言跟他耍賴,被狙得心都化了,也不好好當哥了,不管倆小弟的矛盾,跟人言哥去廚房搭伴做飯去了。

    陶淮南這次鐵了心要讓遲騁走,不管遲騁多大的怒氣,陶淮南都沒改過口。

    這在他們之間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態,  兩個人在勢均力敵地對抗著什麼。陶淮南誰的都不聽,只想讓遲騁走。遲騁半句話都不和他說,完全不理他,甚至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陶淮南還是時不時把自己鎖起來,拒絕溝通。不鎖起來的時候,有時也會主動去跟遲騁說話,只是遲騁不會回應他,遲騁把他當個透明人,半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陶淮南眼見著開始變得焦慮,整個人越來越呈現出一種焦躁狀態。他整晚整晚地睜著眼不睡,哥不在家的時候,他會喝很多咖啡。

    同學們都四處放飛著玩兒呢,這倆人幾乎聯繫不上。遲騁接過兩次電話,叫他倆出去遲騁說不去,情緒聽起來也不怎麼好,季楠估『摸』著這是沒考好,也沒不知趣地再打過電話。

    兩個人的狀態和剛畢業的考生們都不一樣,別人都是出了籠子的鳥,他倆卻依然在籠子裡。遲騁像一隻憤怒的困獸,陶淮南覺得自己更像一隻苟延殘喘的瞎狗。

    這樣的狗就不該活著,他在哪兒,哪兒就是籠子。

    陶淮南迅速瘦了下去,本來就清瘦的身形現在看著更單薄了,寬大的睡衣裡面空『蕩』『蕩』的。陶曉東有點穩不住了,陶淮南從來沒這樣過,這小二十年他沒跟陶淮南『操』過什麼心,那就不是會這麼犟著使勁作的『性』格。

    陶淮南在屋裡抱著膝蓋埋頭坐著,陶曉東自己走了進去,反手把門鎖上了。

    陶淮南沒動,也沒抬頭。

    “崽兒。”陶曉東坐到他旁邊去,手放在他脖子上,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