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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筱檸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站錯了地方,剛想換個位置就聽攝影師說,“來,看這裡。”

    她應聲抬頭,“咔嚓——”沒能阻止這瞬間的定格。

    塗筱檸恨不得自己變成鴕鳥趕緊鑽到地底下去,拍完照趕緊閃人去內廳找座位。

    同桌老遠就看到她,朝她揮舞雙手,“塗筱檸!”

    塗筱檸來到同桌那座,初中同學來的倒不多,看到她個個笑呵呵,“塗筱檸來了啊!”

    同桌早就給她留了座,“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磨蹭什麼呢?”

    塗筱檸放下包坐下,“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也堵。”

    “筱檸現在在做什麼?”一個同學問。

    “在銀行。”同桌替她說,她倆偶爾會在微信聊聊,塗筱檸當大堂那會兒同桌來給她辦了幾張信用卡。

    “是嘛?哪家銀行啊?”

    “dr。”同桌又說。

    “厲害啊。”

    塗筱檸只是笑笑。

    突然男方親友那邊傳來一陣掌聲和歡呼聲。

    還以為是新郎新娘入場了,塗筱檸這桌也聞聲望了過去,一看是男方同學那裡的聲音。

    原來是紀昱恆的出現引起的騷動。

    “紀昱恆啊,紀昱恆也來了!”同桌一眼就認出了他,激動地抓住塗筱檸的胳膊。

    塗筱檸被她晃得要散架,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那麼花痴。

    一聽紀昱恆的名字,其他同學都站起來了。

    “校草還是那麼帥啊。”同學們感嘆。

    “是啊,沒想到他會來。”

    同學聒噪地討論著,一瞬間所有的話題就圍著紀昱恆去了。

    塗筱檸覺得有點餓,打開自己桌前的喜糖拆了一顆費列羅,她直接一口嚼了下去,甜膩的味道觸在舌尖,緩解了她的飢餓。

    她又拆開一顆費列羅,問同桌:“班長老公是我們初中1班的?”

    “是啊,沒想到吧,我們12班的能跟1班的學生喜結連理。”同桌八卦地告訴她,“班長那會兒分班考試是沒考好才進的我們班,據說他倆初三就看對眼了,後來一起考上了重點高中呢。”

    塗筱檸聽她這麼一說想起來了,當年班長是班上唯一考上重點高中的,不像她們這些落後份子,分數只夠上個普高。

    “真厲害,早戀還沒掉成績。”她感嘆著把第二顆費列羅塞進了嘴裡。

    等她準備再拿喜糖的時候同桌拍了一下她的手,“不吃飯了你?”

    “我餓啊。”塗筱檸嘴裡還有巧克力。

    同桌伸手捏捏她的腰,“盈盈不可一握啊,臉也瘦了,你這是在銀行受了虐待?”

    “你有沒有聽過銀行的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這句話?”塗筱檸嘆氣,“我們可是腦力體力並行的勞動人民。”

    同桌嗤笑,“得了吧,誰不知道銀行薪資待遇好,苦就苦點兒唄。”

    塗筱檸剛要嘟囔同桌又推搡了她一下,“你對象找了沒?”

    “相親著呢。”她想如果告訴同桌相親對象是紀昱恆她會不會不顧場合驚叫起來。

    “我的經驗告訴你,相親的男人90不是歪瓜就是裂棗。”

    “都是家裡安排的,反正我不急,寧缺毋濫。”同桌認真的樣子讓塗筱檸有點心虛,那紀昱恆這種絕色為什麼要相親呢?

    “喲,當文藝女青年呢?別整這些虛的。”同桌說著朝她耳邊湊了湊,“今天來的青年才俊看上哪個讓班長給你做介紹。喏,我們右邊桌是班長的高中同學,左邊桌是班長的大學同學,我看了,有幾位男士長得還不錯。”同桌下巴朝那邊揚了揚。

    塗筱檸受不了她,“還是把這機會留給你自己吧。”

    同桌賊兮兮地笑,“我?紀昱恆在這兒我還看得上別人?”

    塗筱檸一顆糖噎在了嗓子裡,她咳著趕緊給自己先倒了杯飲料。

    大概迎賓差不多了,新郎已經進場,這時不知是哪方的親戚風風火火來到她們這桌問,“你們這桌還有空位是麼?”

    “是的吧,我們有幾個同學沒來。”同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