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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遠處突然有燈亮了起來,照得她眼睛差點睜不開。

    定睛一看,車上下來一人,不是紀昱恆是誰。

    “你的傘。”他手中拿著她的傘。

    塗筱檸差點又忘了,便繼續忍著腳疼走過去,接過傘,她硬硬地說了句謝謝便要走。

    “你還能走?”紀昱恆看著她踩著高跟鞋彆扭的走姿問。

    塗筱檸還計較著剛才,心想管你什麼事,但嘴上說的是,“我到前面打的,就不打擾紀同學跟同學繼續聚會了。”

    紀昱恆將指尖的菸蒂扔向一旁的垃圾桶,不偏不倚,正好投進,“你這聲紀同學讓我想起你還欠我兩頓飯。”

    塗筱檸立馬解釋,“我有轉賬,你自己沒收。”提到這個她還想找他呢。

    “紅包就是你的誠意?”

    塗筱檸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只好認慫,“那就算我欠你兩頓飯。”

    他一隻手倚在車頂,“很無奈?”

    “沒有,哪有。”塗筱檸心虛。

    “我也正好要走,可以送你一程。”驀的他說,見她不動他作勢要開門,“是要我邀請你上車嗎?校友?”

    現在連同學都不喊了,直接喊她校友。

    “不用,我自己來。”塗筱檸覺得自己再走下去腳會廢掉,便打開了他的車門。

    今天腦袋被門夾了穿了雙高跟鞋。

    塗筱檸本來想坐後座,這樣還可以悄悄脫鞋捏捏腳,誰知一打開後座看到一隻巨大的玩具熊。

    很好,這隻熊讓她成功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糗樣。

    她怏怏地重新坐到副座上,趁著他發動車的時候把腿往前伸了伸,然後偷偷脫了鞋。

    腳瞬間解放,舒服很多。

    車上很安靜,他開車很穩,跟他的性子一樣不疾不徐,偶爾有一兩車嫌他慢故意挑釁地超車別他,他也毫不在意。

    塗筱檸用餘光瞥了瞥他,心想他倆熟麼?

    除了是校友,就是相親吃了頓飯,還真不太熟,哦,還有他單位是她單位的監管爸爸這層關係。

    “紀同學,我請你吃飯,算行賄嗎?”這個問題沒太經過大腦就問了出來。

    紀昱恒大概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沒回答,

    塗筱檸自己都被雷到了,卻聽他說,“那要看你以什麼身份請。”

    塗筱檸這次反應很快,“自然是以校友身份了。”又想到剛剛他們在走廊上的那幕,她便問,“剛剛你同學不會誤會吧?”

    “誤會什麼?”

    “就是誤會,認識,我跟你。”塗筱檸有些語無倫次。

    “我們不認識?”

    “我在臺上說了不認識,但又被人看到我們認識,我就會比較打臉。”

    紀昱恆開著車意味深長地問,“那你臉疼麼?”

    塗筱檸抽死自己算了。

    “我的意思是,萬一傳出點什麼,是不是不太好?”他這樣的大桃花,她招惹不起。

    “比如?”

    “你名聲在外,不該跟我這種無名之輩扯上點什麼。”

    “扯?”紀昱恆重複了這個字,正好等紅燈,車停了下來,他側眸看向她,“你覺得能扯上點什麼?”

    塗筱檸語塞,認真地想了想,跟他扯上的話,肯定就是她不自量力貼上校草,可她塗筱檸何德何能啊,初中她就不關注他,更別提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