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黯 作品

118、118

    “本來是想在我們的婚禮上把這個還給你。”紀昱恆告訴她。

    “那你,那你怎麼不表白?”悸動流淌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詞窮的她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只說出這麼一句。

    “我表白過。”

    她抬眉。

    “那日,參加同學婚禮,那首詩就是念給你聽的。”他長眸深邃,聲音仍像春風拂耳,“當時你與我一同站在臺上,那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三百篇詩,反覆說著的也就只是年少時沒能說出的——我愛你。”他定定凝她,“紀太太,其實,你在我心上已久。”

    瞬間淚如雨落,塗筱檸撲進了他懷中,

    “紀昱恆,紀昱恆,你,你!”

    如果現在有鏡子,她一定已經哭成了傻逼,可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浪漫的情話,最深情的告白。

    他接住她,抱緊在懷裡,輕拂開她的長髮,就像多年後在電梯裡的重遇,她站在他身邊,將那發捋到耳後。

    “檸檸,我愛你。”

    塗筱檸被感動得嗚嗚咽咽,“紀昱恆,你段位太高了,我,我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那就別接了。”他捧起她的臉封住她的唇。

    很久之後,那本紀昱恆經常翻閱的《孫子兵法》裡又滑落出那張他們參加同學婚禮的照片,那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背後多了這樣一段話,是用鋼筆鐫刻工整正楷,剛勁有力:

    惟是少年時,落拓高醺後。與你萬人叢中,輕輕一握手。

    惟是經年後,綠燈紅酒過。穿越萬里人中,再輕點你額頭。

    這一夜塗筱檸幸福得要化開,幾乎無眠,閉上眼睛就晃過他初中時的樣子,學霸要麼不秀愛,秀起來就不是人,什麼叫甜嗓如蜜,她被她家紀先生簡直甜到齁,甜到醉,甜到上頭。

    一早他還沒醒,她就忍不住趴到他身上去了,把他的手臂抬起讓他緊緊攬抱著自己,又繼續在他懷裡這裡拱拱那裡拱拱,然後又去蹭他細長的腿,再揉揉他的腰。

    大清早的撩撥,他再也難以繼續入眠,動了一下把她扣在懷中。

    她知道他醒了,又密密地湊上去,嘴裡軟糯地像小貓一樣低低輕喚著“老公老公。”

    她去吻他好看的眉

    眼,鎖骨,他的喉結,他的下巴,他的唇。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由她鬧著,直至兩人坦誠相見,她就像要融進他,把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從未如此大膽主動。

    最後兩人緊纏在一起,兩人雙腿交疊,她蹭著他的腳,腳趾蜷縮,他揉撫她的脊椎骨,手掌輕滑著,“還要?”

    她喘著氣已經很累了卻還在應,“嗯。”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可就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他啄啄她的香肩,“真要榨乾我?”

    她摟著他脖子撒嬌得狠,“就是不夠。”

    他拉好被子,空氣連一絲縫隙都無法鑽進,“乖,再睡會兒。”

    塗筱檸的手還在亂動,被他按住,“聽話。”

    她現在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手也不肯縮,“不聽,就要。”

    他不動她就再貼上去,像藤蔓似的恨不得長在他身上,又去吮他喉結,“老公。”

    紀昱恆再理智的神經都要被她折磨斷了,但又怕傷了她,他知道她情到深處,可再情難自抑也不能無度。

    他在被中託抱著她,耐心哄她,“今晚再給。”

    她磨他,雙頰緋紅,眼神撲朔,“不,現在好不好?”

    他揉她腦袋,“你得讓我多儲備點兒公糧,你這一下子全掏去擄走了,再富足也空了,怎麼的也得存上個一天。”

    塗筱檸擰擰他腰,“你還會空?”

    他沒邊沒臊地應,“嗯,因為有個太厲害的夫人,這交公糧的次數有點多。”

    塗筱檸又要打他了,被他笑著擒住。

    “要耍賴了?”

    塗筱檸不承認,“你才耍賴呢。”

    他執過她的手按在胸前,什麼都順著她,“好,我耍賴。”

    “你討厭。”

    “嗯,我討厭。”

    “你愛我。”

    “你愛我。”

    “不是,是你愛我!”

    “是啊,是你愛我。”

    “不是,是我愛你!”

    “嗯,我知道。”

    “你討厭死了紀昱恆。”

    兩人又扭抱交纏一起,過了會兒塗筱檸躺在他胸上,指尖在他光滑的皮膚上來回畫著愛心。

    “你喜歡我以前怎麼不說?”

    他輕闔著眼,似半醒半寐,“怕你太得意。”

    “我怎麼會得意?”

    “你現在這

    樣還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