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黯 作品

155、番外之趙方剛8

    “那你呢?”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他。

    趙方剛一懵,“我什麼?”

    “你跟你那女朋友……”任亭亭說了半句又不說了。

    “那還不是你被你氣的,你扭頭就走,把我扔下就算了,轉眼就跟別人好,我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跟誰好不是好。”

    任亭亭抬頭,“那你就真跟人家好了是不是?”

    趙方剛立馬就狗了,“沒有沒有,就牽了個小手,後來我主動分了,我也不能心裡裝著你老吊著別人,耽誤人家是不是?”

    任亭亭默然他又補充,“真的,除了手,她其他地方我碰都沒碰過啊老婆。”

    “那今天這飯局你要是沒來,或者我沒來,我們沒遇上,你就打算孤獨終老了?”任亭亭又問。

    趙方剛把她手抓到唇邊吻著,“怎麼可能,就算今天沒遇上,也準備找機會給那小王八蛋使個絆子,c市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尤其銀行業,我趙方剛混了這麼多年,想搞個人還是可以的。”

    任亭亭瞪他,“你,你公報私仇?”

    他把她一勾,“誰讓他跟我搶女人。”

    任亭亭推他一下,“我告訴你,就算我這關過了,我媽那裡你要怎麼辦?她本來就覺得你油嘴滑舌,年紀又比我大那麼多歲,以前是我堅持她才沒反對,後來分手她對你印象更差了。”

    趙方剛卻笑笑,“這你都能擔心?你老公我可是婦女之友。”

    任亭亭擰他,“跟你說正事呢。”

    “我知道,放心,你媽那兒不是問題。”趙方剛則胸有丘壑。

    任亭亭還在心思重重,他便湊過去一親芳澤,“去我那兒?”

    任亭亭咬了他一口,“去什麼去,我得回家,不然我媽該問了。”

    趙方剛就耍無賴,覆在她耳邊,“我這當和尚當的身上都要長出草來了,女施主,行行好,不給我吃口肉喝口湯總行吧?”

    任亭亭繼續沒好氣,“你當你的和尚好了,管我什麼事。”

    趙方剛不要臉地抓過她手停在某處,繼續不害臊地問,“你不想嗎老婆?”

    任亭亭臉紅得要熟了,下一秒對他拳打腳踢,“老男人不要臉。”

    趙方剛任她打著,笑著發動了汽車,“行啊,讓你知道老男人才更有魅力。”

    任亭亭就這麼被趙方剛拐回了他的小公寓。

    他是真的憋狠了,像個猛獸一樣恨不得把她撕開,要不是她還要趕著回家,她真的沒有一點力氣從床上爬起來。

    “別走了好不好?”她穿衣服的時候趙方剛從她背後又貼了上來。

    “你想被我媽拉入黑名單是不是?”任亭亭渾身痠痛死了,身上也被他折騰得滿是印記。

    提到這個趙方剛就捏捏她小屁股,“你一會兒就把我微信加回去。”

    她不應他就拍她,“聽到沒有。”

    任亭亭打掉他手,“知道了。”然後踹他,“你快起來送我回去,不然我媽該打電話催我了。”

    “你媽現在管你這麼緊?”

    任亭亭穿衣服的動作微滯,聲音低了幾分,“我爸走後,她情緒就不太穩定,她現在只有我了。”

    趙方剛聽得心裡也堵,他輕輕吻吻她的肩膀和頸脖,“那以後把她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別讓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

    任亭亭又瞟他,“誰要嫁給你。”

    他把她從後面一摟,“你人都是我的了,不嫁給我嫁給誰?”

    “直男。”

    “就直了,我不僅直我還剛呢!”說著又去蹭她。

    任亭亭被他弄得又癢又軟,嘴上卻還硬著,“你快點。”

    “快?哪兒快?再來一次是不是?”

    “別貧。”卻再次被他拉下去,“喂!”

    他一隻手撐在床沿密密吻她,“我快點。”

    任亭亭推都推不開他,最後帶著哭腔怪他,“你討厭……”

    趙方剛這次是真的改掉曾經那些花花公子的臭毛病,重新做人了。

    為了一表決心,他回去就差跪在父母面前了。

    “老頭,老太,你們也不想看我孤獨終老吧?亭亭她媽那邊現在只有你們出馬了,救救孩子吧!”

    他老頭恨不得踹他,“你說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之前都要結婚了你給我搞一出分手,那是任局長的女兒啊!我臉都給你丟光了,那段時間我走在單位都抬不起頭來,你知道我同事都怎麼在背後議論的?說我趙某人教子無方,兒子雖然事業有成卻總在外花天酒地,我趙家就不是能娶良家婦女好好過日子的人家。”他爸手邊要有東西就往他身上砸了,“我在單位兢兢業業了一輩子,行業里人人都敬重我,你卻不僅把我,還把我們家名聲全敗壞了,要不是你媽攔著,我早抽死你了我!”

    一向在他爸面前硬骨頭的趙方剛這次也難得地認慫,“老頭,你要打要罵隨便,這次我絕不給你再丟人了,亭亭我是一定要娶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亭亭那麼懂事乖巧的孩子,說實話我一開始真當她是個嬌身慣養的大小姐,可後來接觸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人家雖然年紀小卻知書達理,什麼都向著你,可你臭脾氣一上來說分就分,你說你多傷人家姑娘的心?”他媽也拍著桌子恨鐵不成鋼道。

    趙方剛被父母罵得也想扇自己,“我知道啊,我也後悔啊,這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給又追回來,我這次是認真的,爸,媽,你們得做我堅強的後盾啊。”

    他爸想想還是氣,“後盾!你自己數數,從小闖的禍我跟你媽給你擦的屁股還少?”

    趙方剛趁熱打鐵,“那多一次也不多了,這次再幫忙擦一下啊。”

    他爸直接一腳踹過去,“你個狗崽子!”

    趙方剛也沒躲,捱了一記邊吃痛邊不忘拍馬屁,“老頭,只要這次你幫我搞定,我的車以後隨你拿去開,還有我珍藏的那些酒跟雪茄,你不是喜歡嗎?全給你!”

    他爸聞言揚手要揍他,“什麼時候了還跟我來這套?你少來!”

    趙方剛抱頭防禦,卻喊,“真的!這次真不誆你!通通都給你!騙你我不是人!”

    他爸一掌拍他背上,“ 你不是人我是什麼!”

    趙方剛繼續挨著打,跪舔他爹,“您是電,您是光,您是我唯一的神話啊爸爸!”

    “滾犢子!”

    趙方剛這次在他再抬腳前躲了一下,“爸爸!雪茄!酒!車子!考慮一下啊爸爸!”

    他爸也踹累了,停下動作喘氣,“你認真的?”

    “天地可鑑!”

    他爸思忖須臾,最後鬆口,“行,成交。”

    趙方剛瞬間喜笑顏開,拍拍他老頭肩,“兄弟兄弟,夠意思。”

    頭上卻又被揮了一記,“我是你爹,昏了頭了你!”

    他捂著頭,此刻慫得一逼,“是是是,不僅是我爹還是我男神。”

    卻暗自腹誹,這老頭怎麼總那麼天真好騙?

    任亭亭家趙方剛父母帶著趙方剛拎著一堆東西親自上門給人家媽媽道歉。

    再加上任亭亭一根筋地就認準趙方剛了,她媽最後只得也鬆了口,說再給趙方剛最後一次機會。

    趙方剛當時就如釋重負,如重獲新生,要不是顧及雙方家長都在,他恐怕要摟著任亭亭狂吻了。

    他緊緊握著任亭亭的手,這次緊到難以割捨。

    趙方剛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切,酒吧ktv從此告別,連應酬都能推的就推,朋友同事都笑他從良了,他只說,“要早點回家陪老婆。”

    很快業界就傳出,y行最有潛力的總經理趙總是個妻管嚴,被他的小妻子治得死死的,以前一向花錢大手大腳的他現在連買個東西都要問下女朋友意見。

    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一物降一物啊。

    後來連塗筱檸都忍不住問任亭亭,“你不給小趙哥零花錢用嗎?”

    任亭亭一臉冤枉,“怎麼可能?是他自己非要讓我管錢的,什麼卡全都扔給我了,但我從不克扣他花錢。”

    塗筱檸點點頭,又偷偷跟她傳授經驗,“不過男人,錢是要管管。”

    任亭亭一聽來了興趣,“你們家也是你把持錢?”

    “那倒也不是,就是大錢各有各自管的領域,比如投資股票基金這種他管,理財什麼的我管。”塗筱檸告訴她。

    “那小錢呢?”

    塗筱檸喝了口水,“我一般每個月給他兩千塊現金當零花錢,平常給他一張額度五萬的信用卡,畢竟男人嘛,出去應酬多,有時候要請客結賬,也不能整得太寒磣。”

    任亭亭一愣,“紀,紀總一個月零花錢就兩千塊?”

    塗筱檸點點頭,“是啊,兩千塊不錯了好嗎,他平常也很少有要自己花錢的地方。”

    任亭亭驚訝的同時又覺得自己也學到了,於是默默記下了。

    直到趙方剛的零花錢也變成了兩千塊,他有天沒忍住去跟紀昱恆吐苦水,“老大,你能不能跟你家塗筱檸回去說說,別讓她整天沒事給我們家亭亭教些歪門邪道,這一個月只給自家男人兩千塊零花錢是人乾的事嗎?”

    趙方剛只收到了那熟悉的死亡凝視,瞬間拍拍自己嘴,改口,“兩千塊零花錢可太多了!賢妻模範!”他豎個大拇指又拍拍手,“好!好!值得我家亭亭學習!”

    最後他只得回去跟任亭亭說,“你少跟塗筱檸學啊,她鬼點子多呢,你別被她帶壞了。”

    任亭亭卻說,“紀總都沒意見你倒先有意見了?是不是心虛了?”

    趙方剛又打自己嘴,哄她,“沒有沒有,老婆你做什麼都對,都對。”

    心裡暗自懟塗筱檸。

    臭丫頭,以前暗地裡在老大那兒當眼線,現在又暗地裡在我老婆那兒坑我,有仇啊這是?

    在看電視的任亭亭突然踹他一腳,瞪視,“你還在這兒坐著幹嘛?”

    他趕緊站起來,麻利地去廚房洗碗,過一會兒朝外問,“老婆,今天想吃什麼水果啊?”

    “榴蓮吧。”

    “收到。”一想這水果家裡沒有啊,趕緊說,“洗好碗我就去給你買啊。”

    任亭亭看著電視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宛如一個少奶奶。

    趙方剛寵溺地看著她,又暗戳戳想,是不是此時此刻老大也在家裡被塗筱檸虐待著在廚房洗碗呢?

    一念至此他心裡也就平衡多了。

    然而此時此刻紀昱恆不僅不在廚房洗碗,同樣在家客廳沙發上舒適地坐著,大爺一樣地接受著塗筱檸新學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