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門

    ……

    “老師!楚殷不見了!”

    宋兆霖著急忙慌地大喊著,周圍人也跟著慌了起來。

    “怎麼辦!救命啊——啊!!”

    最後一聲拐了個調,變成了慘叫,他被人從後邊給了一掌。

    “號什麼喪呢?我在這兒。”

    宋兆霖連忙回過身,一臉驚喜地叫喚出聲:“我的姑奶奶喲!您可嚇死我們了,你去哪兒啦?”

    楚殷指了指遠處的小亭子:“做卷子。”

    宋兆霖摸摸腦袋:“啊?剛才咋沒看到你??”

    楚殷把他糊弄了過去,沒有解釋。

    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那間小賣鋪,賣水的老婆婆已經不在了,原來是專門堵她的。楚殷沒有提起差點被抓走這件事。

    同學們卻紛紛感嘆。

    “臥槽,殷姐不愧是我殷姐,在這種地方都學得下去!”

    “高三就是要有這種精神啊!”

    楚殷:……受之有愧。

    虛驚一場,班裡沒有少人,班主任總算鬆了口氣,然後帶著大部隊下山。

    宋兆霖湊過來逼逼他們剛才在山上看到的風景,但楚殷一直有點走神。

    “——哦對了,我之前看到一個和縝哥好像的人來著!”宋兆霖說,“不過肯定是我看錯了,縝哥前兩天就去了外省考察,怎麼可能過來爬山呢哈哈哈。”

    楚殷的眉梢輕挑。

    對外宣稱去考察,來了也不出現在人前,陸縝是在故意防著誰。

    宋兆霖天真無邪地說:“不過我還挺羨慕那個路人,隨便長長就能長得像縝哥——怎麼我就不能這麼會長!”

    楚殷:“……”

    -

    高三的日常仍在繼續,但豪門之間,風起雲湧。

    陸縝在商界嶄露頭角,經常被各路媒體報道。楚殷學習之餘,常常能看到陸縝的消息——開發的項目高額盈利啦、經營的小公司市值膨脹幾倍啦、已經被推崇為商界新貴啦……

    牛逼得不行。

    那天的少年轉身離開,的確是去大殺四方的。

    但楚殷不免有些疑惑,17歲的陸縝就已經有這麼強的業務能力了嗎?照這麼看的話,陸縝應該不至於守不住家產吧。

    雖然從劇本上看不出更多細節,但簡單幾句,楚殷都能想象得到那狼煙四起的場面。畢竟上輩子在他身邊的時候,陸縝也是這麼過來的。

    薈文的學習生活倒是平靜如水。

    新一屆的校花校草評選又開始了。

    宋兆霖說:“殷姐,今年要不這樣,你當校草,我衛冕校花,你看合適嗎?”

    楚殷:“……”

    由於陸縝太久不來學校,新入學的高一學生完全沒見過這個傳聞中的校草。在投票的時候,在高二學生們的煽動下,最後都把票投給了一個人。

    結果公佈之後,楚殷喜提校花校草雙擔頭銜。

    就很無語。

    去年她為了不當校花,甚至把這個頭銜轉嫁給了宋兆霖,沒想到今年直接往頭上壓下來了兩個。

    不過今日不同往日,現在她就是再加十個頭銜也沒什麼好怕的。

    已經沒有人敢再找她的麻煩了。

    高三的學習很枯燥,楚殷每天都呆在學校裡,自我調節的方式就是看劇本。

    那天抓人的事件再也沒發生過,導致她一直沒有揪住那根線。不過倒是因為看劇本看得勤,發現陸麟淵這老變態還在活躍。

    呵呵呵,她的大錘隨時準備發動。

    除此之外,生活似乎無比平靜。

    但……變數常常就發生在平靜的日子當中。

    沒過多久,在冬天來臨時,陸氏掌權者陸老爺子忽然病重。

    這似乎是某種訊號。

    從此開始,陸家正式面臨交接,權力開始洗牌。

    ……

    陸麟淵從地下室走出來,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戴上皮手套。

    剛剛驗了一批貨,成色不錯。彈頭的質量、口徑都是上佳,陸麟淵還算滿意。

    現在不如從前,這些活計都得藏好,體量也比以前縮水得多。好在他要對付的人還小。

    心腹從一旁走過來,湊近陸麟淵耳邊:“今天下午三點多,老頭醒了一次。”

    陸麟淵哼笑一聲:“老東西還挺能撐。”

    趕緊死了多幹淨,省得看屋裡人自相殘殺,到時候還不是要氣死?

    “阿縝呢?”陸麟淵問。

    “……老頭醒來叫了律師,少爺和律師聊了很久,多半是繼承權的問題。”

    陸麟淵的臉色頓時陰鬱下來。

    陸縝給他的壓力,甚至比當年他大哥給他的還要大。

    他的聲線陰柔,有種冷血動物一般的陰鬱感,問道:“那小姑娘呢。”

    手下低了頭:“她一直沒有離開學校,我……”

    陸麟淵忽然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然後他的鞋尖落在他兩.腿之間的部位,用力一碾,“我不想聽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