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刀 作品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夫妻情深

    有了他帶頭,又有其他人站了出來。禮部的張主簿說自己仔細研究了算術和“物理”,工部的陳主簿說自己研究了“流水線”……總之李咎這人能不能當官是不是另有所圖,他們不知道,但是李咎的學說看起來真的是那麼回事,很值得投入時間和人去深入地理解。

    氣氛總算稍微緩和了一些,大學士中為首的那位,職責相當於往前各朝代丞相的稱平閣大學士吳宥給雙方都鋪了個臺階:“陛下所賜之書,以其無所增於經義,但有說於方誌。臣等略知其意,未曾甚解。臣以為,也無需甚解。”

    皇帝陛下的尷尬和憤怒都源自大臣們不聽話,並非他對李咎的雜學有多麼重視。吳宥都快六十了,肯給他鋪臺階,皇帝陛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就將此事放過去,請吳老學士坐了回去,對末座的幾人說道:“你們覺得,李氏的學說,有價值嗎?”

    郝張陳等幾人頓時冷汗就下來了,說沒價值吧,他們過不去心裡的坎兒;說有價值吧,不是當面給吳宥難堪嗎?犧牲良心還是犧牲前途?

    被問到的幾人裡以郝主簿最為年長,他硬著頭皮起身回道:“微臣不敢妄言。微臣……想去淮南道,親眼看一看這位奇人。李氏的學說很奇怪,是以令臣等無法辨別其價值所在。錯過可惜,悶頭去學又恐走了彎路。”

    皇帝一想確實如此,就好比那顯微鏡,若不是小公主歪打正著,恐怕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那東西到底要怎麼用,又能幹什麼。尤南他們送來的書稿過於支離破碎,除了《三國演義》還有新傳來的話本還算完整,其他凡是涉及到具體學說的,都只有隻言片語,令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故此皇帝陛下道:“我記得皇后將去年尤師父進上的幾種李園糧種在暖房裡種上了——豐年啊,可有此事啊?”

    皇帝陛下點到的豐年乃是一個內侍,生性謹慎小心。年前因為他第一個將“稻花香裡說豐年”傳到宮裡,被皇帝陛下點做了近身內侍,他倒也乖覺,連名字都改作了“豐年”。

    豐年躬著身,道:“陛下英明,那麼遠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小人也是陛下問起才恍惚記得,中宮殿下是這樣吩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