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蛇怪 作品

第四百零六章 能登炮擊事件,震驚日本




不過宋彩的那個弟弟還是有救的,所以稍微思考之後,馬懋說道:“我即刻派人與他們交涉。”



說著又尷尬道:“我手下的將士怕是與他們不通語言。”



陸朝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一計道:“將軍勿憂,我有隨從懂倭語,容我安排。”



“那好,你讓你的人去交涉吧。”



馬懋說道。



陸朝隨即讓一名跟著他過來的隨從駕駛船隻向遠處倭人船隊駛去。



在等待交涉的間隙,陸朝趁機問道:“若是他們不放人,將軍會與他們交戰嗎?”



馬懋搖搖頭道:“朝廷向來是不允許我們擅自挑起戰事的”



這是從趙光義被遼國一頓胖揍之後就下達的死命令。



所以歷史上宋夏戰爭時期,不管李元昊如何在邊境挑釁,宋軍都不敢主動出擊。



直到李元昊深入腹地四處燒殺劫掠,宋軍才打防守戰,結果還被暴打。



如今宋國雖然強盛,可這道命令卻一直沒有收回。



不是趙駿不想收回,而是意義不同了。



以前趙光義是慫得要死,害怕宋軍主動挑起事端,給遼國藉口南下。



現在則是大宋不想打無準備的仗。



趙駿要求軍隊令行禁止,即便要打仗,也得做好規劃。



否則邊境的士兵忽然莫名其妙惹起事端,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爆發全面戰爭。



一點準備都沒有,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馬懋突然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他肯定是不敢亂開火,說道:“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向朝廷請示一番。”



陸朝急道:“將軍萬萬不可。”



“哦?”



馬懋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陸朝道:“你是什麼身份,安敢質疑本指揮使的決議?”



陸朝知道這個時候還是應該亮出一些底牌,就說道:“將軍有所不知,我母親姓曹,與知院夫人是從姐妹關係。”



“額”



馬懋噎住,他自己就是勳貴出身,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曹家的分量?



只是陸朝的話還是讓他有些不滿。



什麼意思?



拿曹家和知院夫人來壓他?



因而臉色不悅。



陸朝能夠派到日本來肯定是有他的聰明。



連在日本挑起戰亂賣軍火的事情他都能想到,更別說現在馬懋的想法。



因此見馬懋有些不高興,陸朝立即說道:“將軍誤會了,我並不是想用曹家來壓將軍,而是想跟將軍解釋一下此事的重要性。”



“哦?”



馬懋淡淡地道:“你說說。”



陸朝看向宋彩道:“宋兄,你背後應該是官家和知院吧。”



宋彩現在一心牽掛著堂弟的生死,沒心情想別的,但面對陸朝的詢問,還是說道:“不錯,陸兄背後是曹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當初就是知院派我來的倭島。”



陸朝就說道:“石見銀礦與佐渡金礦是倭島現在最大的金銀產區,其中九成以上金銀都要被運回國,而朝廷又佔了其中不少,可以說這兩座礦就是朝廷的錢袋子,是國庫支出的來源之一,你們說朝廷會希望失去它嗎?”



“當然不會。”



宋彩立即本能說道。



雖然他們從中獲利不少,可絕大多數金銀都是運回國內的,如果沒了這兩座礦,朝廷要少多少收入?



以知院的性子,就不可能讓它們從朝廷手中被奪走。



陸朝隨即說道:“我覺得這次倭人搶走佐渡金礦就是在試探,試探朝廷的態度,一旦朝廷沒有發兵,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勢必就是石見銀礦,倭島太遠,朝廷顯然不能大張旗鼓派兵來,因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這次機會,大敗倭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敢再覬覦我們的金銀。”



說著他又看向馬懋道:“我以為,朝廷讓將軍過來,必然是這一點考量!”



“這”



馬懋覺得陸朝說得挺有道理,就看向宋彩。



宋彩也慢慢冷靜下來,說道:“不錯,知院為了石見銀礦和佐渡金礦經營多年,又怎麼可能會拱手相讓,以我對知院的瞭解,即便馬兄回去請示,恐怕也是會勒令伱們把礦藏奪回來。而且我覺得馬兄若真回去請示,恐怕免不了責罰,甚至是下獄問罪,責問馬兄為何不敢當機立斷,我與知院相交十餘年,太清楚知院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當年趙駿在汴梁開殺的時候,下到地痞流氓黑社會小混混,上到朝廷副宰相級別,都流傳著他心眼小,得罪了知院就別想活的傳聞。



事實上也是如此,無憂洞鬼樊樓,還有韓家馬家這些宰相家族,乃至於勳貴將門地主,用屍骨堆積如山都不為過。



范仲淹是對外狠,可這些年趙駿對內那也是從來不手軟,手頭上的人命可不比范仲淹的戰果少。



想到石見銀礦和佐渡金礦背後的大佬是官家和趙駿,又想到趙駿對將們勳貴下手的狠辣,馬懋一時間打了個顫。



他當初躲過清洗可不是靠的清廉,而是馬仁瑀家族已經沒落了。



後輩子孫一來沒什麼權勢,二來參軍的人也少,純粹的小蝦米沒法在軍中撈油水才沒人搞他們。



現在馬家在軍隊裡職務最高的就是他了,要是這件事情沒處理好,馬家就得一朝再次被打入塵埃裡了。



想到這裡,馬懋立即抓住二人的手說道:“宋兄、陸兄,我差點自誤了,你們說得沒錯,我必須強硬起來,萬不能讓倭人猖狂。”



二人的一番話點醒了他。



此事無非四種情況。



一,打了,朝廷不想打,震怒,他倒黴。



二,打了,朝廷想打,高興,他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