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 95 章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林驚鵲眼眸垂落,笑了笑:“沒有。”

    秘書已經提前備好車,安排了當地的司機。

    整個過程隨行的人都屏住呼吸,儘量降低存在感,賀斯梵神色自若地跟她閒談著,偶爾,主動觸碰一下她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說是摸摸體溫,就攥緊不鬆開了。

    林驚鵲也不知他這股粘人勁,是無師自通還是哪裡學來的。

    趁著賀斯梵接電話間,她便不露聲色地將手抽回,放到了口袋裡。

    他微側過臉,恰好看到這幕,眼神變都未變,卻問:“你下次還會陪我出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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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斯梵有時候被她誠實的回答搞得情緒沒少強烈波動,明知刨根究底問下去就是自找羞辱,偏跟失智一樣,丟了那股素來運籌帷幄的高冷姿態:“比起跟我溝通,你是不是更希望我閉嘴?”

    林驚鵲看向他,似乎訝異了下:“賀斯梵,你在鬧什麼情緒?”

    賀斯梵也不知道自己鬧什麼,就渾身不爽到極點,大概是從霍清川出現跟她聊了三分鐘開始,到她聽見不住酒店的微妙表現,就有根刺,一直扎進他的心臟裡。

    冷靜半響,他格外有壓迫力的語調變得儘量低緩起來:“你放心,去住的別墅裡沒有我父母,只是一處空宅。”

    …

    半個小時後。

    賀斯梵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彷彿車廂內差點起紛爭不曾發生過,領著她走進了一棟燈火通明的歐式復古別墅,又裝模作樣問她。

    是要管家安排晚餐呢,還是由他親自下廚。

    林驚鵲淡淡問:“你對自己廚藝要誤解到什麼時候?”

    她不慣著賀斯梵,而出言諷刺也是有下場的,趁著四下無人空隙裡,便被他強行拽到一樓的衛生間,冷白修長手指將門一擰,乾脆利落地鎖上後,就開始俯身吻住了她。

    林驚鵲不能有任何掙扎意圖,彷彿輕易能激怒似的,氣息急促而滾燙,只會毫無技巧可言撬開她唇齒,手掌有力地掐著她腿,猛地分開,身後洗手檯水龍頭不小心被碰到,嘩啦啦的水聲覆蓋了一切。

    過去快十分鐘,賀斯梵的情緒以這種方式爆發出來,才緩慢地,貼著她唇:“驚鵲。”

    林驚鵲帶著顫意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吐出,指甲掐著他肩背,被黑色面料襯得邊緣幾乎泛白:“別叫我。”

    她此刻疼了,對賀斯梵也充滿了冷意:“是,我在酒店猶豫就是不想提前見你父母,不想學你前兩任完美合格的未婚妻,一切都在未知數的時候,去白費功夫提前做足了兒l媳婦的事。”

    賀斯梵幽邃眼神盯緊她表情,頃刻間啞口無言。

    林驚鵲下唇藏著一點血絲,諷刺意味也很重:“你願意帶我去見,我就得感恩戴德嗎?”

    毫無疑問。

    他自尊心又被羞辱了個徹底,要換以前,賀斯梵是從不懂得取悅別人心情,哪怕是家裡賀南枝鬧脾氣,也是用威逼利誘的態度,去哄她。

    要麼就是給她買各種禮物,珠寶首飾的

    ()    ,轉移她生氣的注意力。

    這招對林驚鵲壓根沒用,很多時候在她面前,除了雙手投降之外。

    賀斯梵就沒贏過,哪怕是有理的那方,她輕飄飄一句就此分開,便足夠居高臨下的審判他。

    當晚賀斯梵破天荒跟她同一個屋簷下,鬧情緒超過兩小時以上。

    他去書房辦公,實則又群裡不恥下問了起來。

    容伽禮雲淡風輕地恭喜他:「林驚鵲很介意你前兩任未婚妻存在。」

    起先賀斯梵是沒琢磨出字面上意思,再問下去,這位神秘寡言的容二公子又消失了,隨而,他又艾特謝忱岸,卻沒有被搭理。

    窗外夜色漸濃,他沒開燈,高挺沉靜的身形如同被吞噬了一樣。

    賀斯梵始終握著手機,字字拆開了琢磨,直到視線停頓在屏幕上許久,開始回過味來,容伽禮說得恭喜是何意,不該有的妄念開始紮根心底,連帶整宿壓制住的失意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正要起身,緊閉的書房門忽然被敲響。

    賀斯梵僵了秒,面色不顯去打開。

    光暈暖橘色的走廊上,林驚鵲已經洗漱過了,披著件和他平時同款的睡袍,領口有點微鬆垮,依稀可見纖瘦身子裹著潔白的蕾絲,明明沒露什麼,卻仿若沾了點兒l靡麗的氛圍。

    她見書房內未亮燈,唇角淺淺的笑著:“忙完了嗎?”

    賀斯梵此刻感覺她姿態似乎軟下來了,連帶望著他,都是含情脈脈的:“嗯。”

    林驚鵲將衣帶一解,睡袍如水滑落至腳踝前,先踮起腳尖,去吻他。

    那晚賀斯梵回想起來,覺得哪怕帶著狂怒情緒,也招架不住林驚鵲勾勾手指頭,輕易就能把他滿腹怨氣撫平,做得很徹底,連套都不戴,是她默許的。

    結束後,在漆黑一片的主臥內,賀斯梵手臂摟著她,覆在那微涼耳垂,嗓音浸透著低啞的情緒說:“今天十七號,能懷上話,我們下個月十七號就做父母了,等回泗城,我問問二叔哪天是領證的黃道吉日……賀家重這方面,可能還要拿你的生辰八字與我的給長輩過個目。”

    林驚鵲枕在他肩頭,安靜地垂著眼,聽著他自作多情憧憬半天。

    她沒說,飯後就已經服用了一顆緊急避孕的藥片。

    賀斯梵細細地撫過她眉眼唇鼻,又低聲詢問會不會難受?

    畢竟連最薄的那層都捨棄了,他那個血性的衝動是在所難免的,沒忘過程中,林驚鵲好幾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提醒他注意點分寸。

    林驚鵲烏髮下的雪白耳根不知何時發燙著,很輕很輕地說:“還好。”

    賀斯梵沉默片刻,話鋒一轉:“你爽嗎?”

    許是黑燈瞎火的,他都這麼久了,才敢這般直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