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 95 章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林驚鵲顯然不願破壞氣氛,柔軟的唇溢出一抹悅耳笑音:“堂堂賀總這麼不自信?”

    賀斯梵在這事上栽過跟頭,就算她叫得烈,也難免會懷疑有沒有演的嫌疑在裡面。

    林驚鵲抬起纖白的手摟緊他勁腰,光溜溜的,肌肉線條的手感極好,隨即,輕聲慢語地,在他耳旁吐著氣,說著舒服到的細枝末節。

    她看似寡淡如水的性子,實則要近距離接觸了才會恍然發現,烈如火,能將他魂魄都燒沒了。

    紐約出差這半個月裡,賀斯梵就彷彿陷入了林驚鵲編織的一場甜蜜美夢裡,她對他暗戀多年的情感還在,每日陪著他,心情好了還會給他做個三菜一湯。

    他看過賀南枝是如何炫耀謝忱岸,於是也照搬過來學起來,偶爾發一張家常小菜到長草的朋友圈去。

    底下點讚的人不少。

    有生意上的合作人,也有一些發小圈。

    霍清川會給他點贊,念在他精準猜出是誰的廚藝。

    賀斯梵難得行事坦蕩,沒有將他拉入黑名單。

    最為震驚的是賀南枝:「師姐做的???梵梵,你把我師姐拐賣到紐約去了???」

    賀斯梵忘記屏蔽她了,還沒回,手機上就顯示出對方已發來視頻邀請。

    他想,賀南枝恐怕是晚上光顧著對謝忱岸那張臉犯痴,都沒跟自己新婚丈夫多聊些事,不然他都已經跟林驚鵲到了即將有孩子的地步了,她怎麼一臉茫然的樣子?

    視頻通話的十分鐘裡。

    賀斯梵看著賀南枝那張極為漂亮的臉蛋滿是控訴,語重心長說出最後一句:“我和你師姐要有孩子了,你準備好當姑姑。”

    賀南枝猝不及防又被震驚住,紅唇微微張著。

    下秒。

    視頻裡,另一隻呈冷調幹淨的手出現,慢條斯理地點了屏幕,將通話掛斷。

    賀斯梵隱約聽到謝忱岸在那邊跟賀南枝說:“他在做白日夢。”

    白日夢麼?

    賀斯梵冷笑,只覺得謝忱岸在嫉妒被彎道超車,於是毫不留情面地將他踢出了港城千億群。

    …

    回到泗城之後,兩人的關係跟半透明公開沒什麼區別。

    連戲團的成員都聽說了,林驚鵲隨便逮了個人問,蘭悅心思單純,嘰裡呱啦的就把賀南枝給出賣了,她纖指輕輕扶額,坐在老榕樹旁邊許久。

    過了會,柳成竹過來給她遞了杯清神茶,逆著日光的俊雅面容幾許模糊,嗓音卻是清晰的:“上週他派了個秘書前來談起文東小區作為戲團宿舍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林驚鵲握著陶瓷的茶杯,垂眼沒有西湖生。

    柳成竹半響,抬起手掌拍了拍她纖背:“師兄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留在戲團,便照顧你一世,倘若你尋到意中人,就別像師傅那樣清苦一生守著這兒l。”

    林驚鵲素淨的側顏看著他,扯了扯唇角:“我不會走。”

    自始至終,她都猶記於心自己是是繼符心洇之後,非遺崑曲的第七代傳承人。

    師傅傳承下的東西。

    林驚鵲是要守一輩子的。

    …

    …

    嫁入豪門這種人人羨豔的事,她心底未曾奢望過,從少女時期暗戀賀斯梵那刻起,就知道必然是自討苦吃的,身份懸殊,使得她像患上了啞語症,能默默地喜歡他就足夠了。

    後來賀斯梵跟季家訂了婚,林驚鵲就更不能吐露出心思了,她藏得一身狼狽,唯恐被察覺到,卻殊不知周圍的人早已看破,連符心洇臨終之前,在深夜裡拽著她的手低語過:“我與小鯉兒l的母親這麼多年下來有幾分交情,驚鵲啊,你跟師傅點個頭,對那位,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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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心洇緊緊握住她手腕,咳出了硃砂般的鮮紅,神思渙散想了很久:“是師傅病糊塗了,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我養大的傳承人怎麼能受這種委屈。”

    “驚鵲。”

    “驚鵲啊……把他忘了吧,你是個心思通透的好孩子,會遇到珍惜你的良人。”

    “驚鵲!”

    林驚鵲從夢中驚醒時分,淚水已經浸溼了枕頭,窒息的難受滋味讓胸口都在發疼,她一直在哭,哪怕賀斯梵把她喚醒,又手足無措地抱起她顫抖的身子不停地低問:“怎麼了?”

    她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剔透的淚珠自睫尖滾落不止。

    一聲不吭,連細碎哭聲都是壓抑的。

    賀斯梵從未見過林驚鵲情緒能崩潰成這樣,又問不出所以然,只能親吻她泛著蒼白的唇:“我會陪你,驚鵲,別哭……我會一直陪你。”

    哄了很久,連外面濃稠夜色逐漸被微亮天光取代,昏暗室內也清晰了起來。

    林驚鵲哭聲停了,單薄的背部驟然僵在幾秒,半響後,推開了抱緊她的男人。

    還未說話。

    賀斯梵本能嗅到不好的預感,先一步再次緊緊抓住她,骨節勻稱的手指力道極重,薄唇字字溢出:“如果我在夢裡做了什麼罪該萬死的事,驚鵲,你好歹也得給現實中的我一個贖罪機會,嗯?”

    林驚鵲看向他,透過半暗的光線,莫名地覺得賀斯梵神情比平時冰冷僵硬不少。

    她是遷怒了,語氣寡淡:“我不能宣判你死刑嗎?”

    賀斯梵下意識要說不能,又感知到這樣太強勢,於是企圖讓她心軟:“念在我們有孩子的份上,你也該給我個緩期。”

    林驚鵲笑了,淚水又沿著透白的臉頰流淌了下來:“賀斯梵,你好天真啊。”

    賀斯梵已經被她馴化到,自動能聽出諷刺意味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驚鵲大發慈悲地教他認清事實,別做白日夢:“成年人不帶套就會有孩子嗎?我就不能提前吃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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