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75章 京中翰林3安家




    如今聽顧兆的話,一連串對上了。



    那位寧平府縣的縣令倒不是個鑽營不辦事的。



    康景帝當時臉『色』沒表『露』,回頭再細問問範閔。



    宛南州五品知州範閔調入京了,如今做了京官,四品的戶部侍郎。



    這些暫且不提,反正當時是一切對上圓上了,原來還真有這麼件事,再聽顧兆說的那番話便不是面上的套話官話,康景帝從略有動容,到為讚賞,誇了顧兆有讀書人氣節,應當如是。



    意思是讀了書就該報效歷,這才是典範。



    之事就順了,康景帝當即提了顧兆為探花,說你這學識還是略差了些,尤其是這字,那便進翰林院好好磨練磨練。



    康景帝當了這麼年皇帝,高興上頭了隨心所欲,提了顧兆名次,還給賞了百兩銀子,可能覺得給完給一人太過矚目,便給狀元榜眼都了,勉勵話語概意思:好好一心為歷做事,朕自然不會虧待你。



    這也成了美談。



    之一甲三人打馬遊街赴曲江宴會,顧兆因為顏值和在殿前回話以及被賞了銀子,頗收矚目,當時風頭是蓋過了狀元和榜眼二人。



    沒辦法,顧兆話題度比較高,自帶的。



    新晉探花郎真是面若玉冠豐俊朗,可惜早已成婚且入贅。



    啊?探花郎是個入贅的?



    入贅又如,聖上都贊有讀書人氣節。



    顧兆簡單直白的說了當時情況,末了謙虛說:“所以得了百兩賞銀,還挺不好意思的便沒跟家裡說。”畢竟以他的水平,真擔不起一甲第三。



    黎週週聽完,儘管相公說的簡單,可他還是一背脊的汗,若是真因為相公入贅他家連累了相公,那就糟糕了,幸好幸好。鬆了一口氣。



    “不說了,吃飯吧。”



    顧兆見週週臉有些白,就知定是嚇著了,便岔開話題說吃飯,他家做東,請二哥一家出去吃,可說完便想起來不妥,柳夫郎還懷著呢,立即改口說:“再有一兩月,是我一家上來喝二哥家的喜酒。”



    客廳裡的氛圍一下子輕鬆樂呵起來。



    嚴家人高興,嚴阿『奶』嚴母招呼客人坐著不動,稍微等會,一會飯菜便燒好了,還讓兒子/孫兒好好招呼黎家客人。



    黎家真是他嚴家的貴人。



    柳樹挺著肚子,說:“福寶睡著了,不然先放我屋裡頭,讓他能睡得踏實些。”



    “好。”黎週週抱著兒子去了正屋。



    嚴謹信則帶顧兆和黎叔去西側屋安頓好。



    嚴家這二進的院子,正屋是三間,都很敞快地方夠,中間充作堂屋客廳,左右兩間分別時嚴父嚴母的房間,一邊是嚴阿『奶』的屋子。嚴謹信與柳樹睡在東廂房,隔壁間是嚴謹信的書房。



    黎家帶來的羊終於能安頓下來,待在馬廄裡和騾子是友鄰。



    用過飯,黎家人要看房子,不能一日日耽擱,借住嚴家到底不是自己家中,日頭毒辣,福寶喝了『奶』還『迷』糊,嚴母便說將福寶留下她看著定不會出岔子。



    黎週週是信柳樹的。



    將福寶留在嚴家也能方便一些。



    “他要是哭鬧,羊牽過來讓他看看『摸』『摸』就不會哭了。”黎週週也有經驗。



    柳樹拍胸脯說週週哥你放心,福寶給你看的好好地。



    一直到出福寶也沒哭鬧,黎週週心裡安頓許,可事實上他了約一刻,福寶瞧都是生臉,沒爹爹阿爹和爺爺,癟癟嘴眼淚汪汪的要哭,柳樹趕緊說:“阿叔帶你看羊,福寶不哭好不好?”



    福寶掉眼淚豆豆。



    柳樹是急了要抱,被嚴謹信給訓了,你那肚子了,如抱孩子?他自己抱著福寶去院中看羊,福寶待在這位叔叔懷裡,更怕,原本是掉眼淚豆豆,如今成了哇的哭。



    “是不是你臉太黑嚇著福寶了?”



    柳樹在頭急,“福寶福寶看阿叔,阿叔長得不黑,你瞧阿叔……”



    不過最還是見到羊不哭了。



    房子找了兩日,當天下午去看了柳樹說的九百兩的三進院子,確實是敞快許,頭加了一排罩房,這裡是睡下人的,與正院中間距離側邊有馬廄能養騾子、羊這些。



    像嚴家的那個院子,馬廄騾車是正屋頭側邊開了角,砌一堵牆隔開,用耳房充當馬廄,離住人的地方到底是緊挨著,天氣熱了有味。三進的院子,面就是這樣便利一些。



    當然價位也貴了一倍。房子了,收拾起來其實也不方便。



    不住人房子沒了人氣,年久了還要修葺換瓦片。



    “我瞧嚴家那房子就很好。”黎看完三進的院子說。這房子太了,就是鎮上鄉紳老爺也不是這麼個氣派住法,他見了這院子心裡就飄的慌不踏實。



    那就看二進院子。顧兆也是這個想法。



    就算是以添下人,前頭的倒座房也能住開。



    “騾子地方我日日打掃,洗刷得勤快了,又砌了牆,我瞧著沒味。”黎是揹著牙人跟兆兒和週週說的。



    剛給他賣房的牙人誇三進院子好,說的就是頭院子的便利。



    為了這塊地方就畫個一半的價錢,不值當不值當。



    黎週週是想買的離相公辦差的衙略近一些,就想往前頭瞧瞧。



    可近一些的院子,雖是二進院子但很又破,光線也不怎麼好,傢俱定要換新的,都不知用了久,牆也髒兮兮灰塵佈滿了。好房子輪不到他手裡,早早有人脈搶手賣光了。



    倒是再往延一延,院子質量要好許。



    嚴家路可能要一刻左右,院子也是二進的,但二進和二進也是有區別的,就好比現代的三室房,三室和緊湊型三室,開商交付的精裝修和屋主花價錢的精裝修的區別了。



    這個院子好看,傢俱都不怎麼用換,比嚴家院子略一些,敞快了,裝的也好,抄手遊廊上的漆都是新的,看樣子才描過沒久。



    “這般好的房子怎麼空著沒人要?”顧兆問牙人。



    牙人貓著腰賠笑臉說:“您不知,這原屋主原本在京城做個七品官,如今說是調到外頭當五品官人呢,之前不曉得,房屋才翻修過,如今賣的急。”



    看似升官了,但地方官和京官還是差著些,要是京裡肥差,那就是地方五品都不換的。



    院子錢不少,這座二進的院子錢快趕上了嚴家旁邊的三進,那個九百兩,這個要七百兩,當然了兩間耳房,一間平均下來四十兩左右。嚴家才二十三、四兩。



    還是定了。



    最成交價又便宜了二十兩,六百八十兩成交的。之的日子就是搬家、安頓,期間鄭輝一家也到了。



    不過可惜沒買到這邊。



    翰林院離皇宮一巷距離,禮部沒在這邊方向,在另一頭。鄭輝為了上工方便,自然是選離得近的院子先挑,禮部一瞧就清閒,衙離皇宮位置比較遠,所以買房子可選的,價位也略低一些。



    可見熱圈和溫圈的區別。



    鄭輝也是瞧房子,忙不開來。顧兆便說等安頓好了再說,如今三人都在京中,不在意一朝一夕見面說話。



    九月六日,柳樹動生了,生了個男孩。



    黎週週是安頓好了自家,估『摸』著樹快生了,嚴家人連穩婆都請了過去,他便每天過去看看情況,他生了也算有些經驗,想給樹寬寬心,讓別緊張了。



    誰知那天傍晚他要,樹送他,黎週週說不用,正說話就看樹褲子溼漉漉的,頓時明白過來。



    他就說樹今個怎麼催著他。



    柳樹從羊水破到生下來,前前用了不到兩刻的時間,屬於灶屋剛燒好了熱水遞過去,穩婆一『摸』說還沒開完,等再送熱水進去,除了柳樹喊聲,還有孩子的哭聲,十分響亮洪亮。



    很順利。



    生完了,還能聽柳樹說他餓了,想吃肉。



    穩婆趕緊說不能吃硬的葷腥,最好先灌一些米湯沖沖腸胃,等汙糟排出來乾淨了,休養過幾日再吃葷腥。



    柳樹挎了臉,還要喝幾天米湯啊?



    “是這樣的。”黎週週溫聲說:“概兩天就成了。”



    兩天就兩天吧,柳樹一咬牙忍了,這會便有了精力找兒子,說長啥樣子他瞧瞧,別黑不溜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