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了

    收回了心思,蘇蘊問:“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初意:“好像是聽說綁起來了,一會顧世子離開的時候順道帶走。送到大理寺去,順道審問前些日子闖入清塵苑的賊是不是與她有關係。”

    蘇蘊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沒有再追問。

    見自家主子一臉淡然,初意詫異道:“姑娘,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呀?”

    蘇蘊笑了笑,淡淡道:“那裡邊始終有一個是賊,早就想到了,能有多驚訝。”

    再者,就算那個廚娘幫工真的是那晚害她的人之一,可她也不過是別人操縱的棋子而已,找到幕後的人才是關鍵。

    *

    顧時行今日便打算離開蘇府,所以在把那個女使後,便去拜別了蘇夫人和蘇大人。

    “你真決定不住了?”蘇長清詢問準備離開的顧時行。

    顧時行點了點頭:“人已經找出來了,先行回去審問她幕後的人是誰。”

    蘇長清調侃道:“除了宮中那幾位,還能有誰?”

    顧時行也知道就是宮中的人,但還是道:“雖是我連累了你六妹妹,但也總該給你六妹妹一個交代,讓她知道是誰要她受了那些委屈。”

    說起六妹妹,蘇長清想起了懷中的荷包,便把荷包拿了出來。

    蘇長清看著荷包嘆氣道:“那燕窩只是從我這送去的,但卻是你破費的,拿著這荷包怪不好意……哎哎哎,你做什麼?!”

    顧時行把他手上的荷包拿了過來,握在了掌心中,輕抬下頜,清傲的道:“那燕窩是我送的,而你既也不好意思,那我便替你收下了。”

    “呸,你倒是好大的臉,那荷包是我六妹妹特意做給我的,你拿走了幾個意思,再者你喜白色,藍色是我所喜愛的,你與我搶這做什麼?”

    顧時行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了,但心底有幾分不舒服,畢竟他送的東西,卻是蘇長清承的情。

    雖心下不舒服,但還是把荷包扔回給了他:“你喜藍色,但也不見得你會佩戴,沈家姑娘給你送了好些個荷包,不知你什麼時候能佩戴得完?”

    蘇長清把荷包收回自己的懷中,得意勁上來了,輕哼了一聲:“你管我,我多的是人給我做荷包,可惜你沒有。”

    顧家的那三個姑娘,各個都和顧時行一樣,冷冰冰的,那有自家這幾個妹妹活潑可愛,端莊柔順。

    顧時行原本就面色寡淡,時下更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了。

    嗓音都冷上了兩個調:“我墨臺帶來的那些東西,記得分段送去給你六妹妹,莫要讓你六妹妹察覺是我送的,我送她不會收的。”

    說到最後,他聲音低了下來,多了幾分無奈:“是我欠她的。”

    蘇長清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四年,故而只當他是在說六妹妹被他連累得沒了清白一事。

    這估計他一輩子都還不完,所以蘇長清也不會替六妹妹客氣的。顧時行送來的,他也不會拒絕,會慢慢的送給六妹妹母女二人。

    *

    顧時行離開了蘇家,蘇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不用擔心在府中再遇上他了。

    現在蘇語嫣還沒說親,中間還有一個蘇芩,怎麼都還輪不到她,她好歹還有兩年的安生日子過。

    趁著這兩年空隙,先把往後的路謀劃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