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可以合影嗎

    少年用不耐煩的語調發出了不明意味的感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動門外，街對面，那家水吧的街邊櫥窗後，一男兩女的組合身上。

    沒錯，那就是佐天幸和佐天淚子、重福省帆的組合。

    藉助重福武琴為佐天淚子打造的“密道”，一方通行相當順利地離開了學園都市，雖然過程偶爾波折——比如維修通道里多了幾套被血肉填滿的防化服——但總的來說，比一方通行想象中的要順利太多了，沒有自動磁軌炮，沒有云電場，沒有激光熔燬網絡……簡直就像是不設防的樣子。

    當然，他不會因此而小瞧學園都市，相反，對於上條只作的手段，他只會抱有更深的忌憚。

    或者說……更加辛苦而興奮地忍耐著碾碎他的慾望。

    對他來說，這兩者大概是同一種感覺。

    單純的殺死並不是很複雜的事情，雖然他大概猜得到，上條只作的能力恰好算是比較能剋制自己的能力之一，但也僅僅是剋制而已——除非上條只作也達到了lv5的層次，否則殺死他對一方通行而言就沒有什麼挑戰性。

    但那種事未免太過無聊了，如果說普通人在“惡”的道路上最快捷的進步方向，是從殺死一個同類，到殺死無數個同類的量的疊加，那麼對一方通行來說則是剛好相反——從純粹如天災般的毀滅本身，到勉強算是個“人”，再到只是無意識地殺死“人”，最後，現在的他想要弄明白的，是如何“操縱人這種東西”——殺死只是一種手段，但如果只會殺人，那連“蠢貨”都算不上，只是某種“天災”而已。

    就算是一方通行，也從未想否定自己人類的身份，也有著“進取心”這種類似的東西。

    一方通行看了一會，有些煩躁地扭了扭脖子，隨意地瞥了一眼大廳裡裡面的某個保安……那個傢伙慌忙地迴避了他的目光，已經第三次了吧？雖然之前用等人的藉口留在大廈裡面注視著那位佐天淚子的所在，不過這麼久過去了，這家補習班似乎也下課了，那個保安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動機了。

    （真麻煩……）

    一方通行又回頭看了看佐天淚子那邊，想了想，雖然為了避免麻煩所以一直採取了隱匿跟蹤的行為，但其實那三個人大概率不認識自己，就算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們周圍也無所謂。只不過……

    （沒有頭緒的時候就該先動手再去想其它……說不定會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某種程度上一方通行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因為是“一方通行”啊，沒有什麼東西能成為需要他猶豫的阻礙，之所以停下腳步不過是想要思考自己要到哪裡去，一旦決定了，那就是毫無悔返的單行道。

    他邁出了腳步，準備親自去見一見那位佐天小姐。

    “一方通行？”

    不確定的驚呼聲從身後響起，一方通行的腳步頓住了，不用去看也可以確認這個聲音自己不認識，他的記憶力與智商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出錯，那麼……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