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大汗阿里不鴿 作品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我愛狄奧多拉,但我更愛羅馬(上)

  ——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由於文明背景的不同,塞里斯文明的成員,普遍就理解不了“原罪”這個概念……

  原罪的繼承,是一神教的重要設定。比如聖奧古斯丁等人,都專門著書立說,陳述這個概念,告訴大家,始祖亞當的罪過是怎麼傳播下來的。

  同樣,按照教義,原罪是“感染”的,而非“觸犯”的。人們可以相互共融,罪行也會一代代傳播,哪怕自己不犯錯,都同樣有原罪在身。

  這二者結合起來,就告訴信徒,原罪是群體性的,也是不可避免的。它是整個群體中、每個成員都被揹負的罪孽,是與生俱來、深入本性的,和自己是否做過什麼壞事,並沒有關係。所以,就算是好人,也有原罪,也得為此尋求贖罪。

  然而,塞里斯文化裡就沒這些東西。你讓他贖罪,他既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說他的祖先有罪;也不知道不相關的人犯錯,為什麼輪到他去賠償。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會產生牴觸情緒。

  實際上,這種牴觸感,遠不止在這一個方面。普通中原人對於一系列“政治正確”,幾乎都是如此態度。因為他們無法理解,自己對於這些“弱勢”和“少數”群體,就沒幹過什麼,怎麼突然莫名其妙地,也要跟著自省、反思、唸經、賠罪了……

  另一方面,就是“誓反”的問題。作為新教的一部分,婦女權力主張者也需要一個目標,來進行“誓反”。但這個階段,同樣出現了理論上的bug

  因為誓反需要一個目標,如果沒有目標,它本身就失去意義了。在這裡就意味著,首先要有一個男權,然後才能通過對它的誓反,建立女權的組織、進行女權的活動。

  然而,塞里斯和羅馬並不相同,這裡的禮法制度很複雜,不是羅馬人那種一個父權制用遍所有地方的。反了一個,還有一大堆,那就和之前討論原罪一樣,沒法直觀地說清所以然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誓反這種行為,是用來和“老教”進行區分,劃分內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