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1643章 frog&fog(三十一)

    活人不像死人,會根據各種情況不同不斷搬家,尤其是作家這個職業,在成名之前甚至會居無定所,巴爾扎克至少搬過九次家,他在塞納河邊的居所是1848年時購置的,打算在那套房子裡與德·韓斯迦夫人結婚,遺憾的是在與德·韓斯迦夫人結婚後五個月,他就於1850年時因病過世了,因此那套塞納河畔的房子成了他最後的居所。

    大仲馬則是另外一種情況,1844年因基督山伯爵一夜成名後,大仲馬就在一個小森林裡修建了基督山城堡,他生平一直過著奢華的生活,經常在城堡裡大宴賓客、揮金如土,以至於幾年時間就把自己的財產揮霍一空,最終以很低的價格把城堡拍賣給了他人。

    他活到了1870年,平生情人無數,用巴爾扎克的話來說,當情人比當丈夫容易。普法戰爭爆發之前小仲馬趕在普魯士軍隊包圍巴黎之前將大仲馬帶到了他們在諾曼底的海濱別墅,那個海濱別墅雖然不像基督山伯爵呆過的監獄條件那麼惡劣,最後大仲馬也死在了那裡。

    維克多·雨果的情況比較複雜,1831年他因為巴黎聖母院成名後他就住在孚日廣場的那棟房子裡16年,1848年六月革命後雨果逐漸走向了共和立場,在總統選舉中雨果投票支持拿破崙三世,1851年雨果被迫流亡海外19年,一直到1870年普法戰爭結束,拿破崙三世倒臺才得以回國。

    作為一個被巴黎人民視為英雄的人物,當時雨果的住處很多,1871年巴黎公社期間,雨果將自己布魯塞爾的住處提供給流亡的公社社員作為避難所。雨果孚日廣場的這個住所是1903年開始向公眾開放的,三個不同壽命、不同人生境遇的作家、三個住址看似毫無關係,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時間交匯點——1848年前後。

    拿破崙的靈柩是1840年回的巴黎,經過多年後榮軍院的豪華墓地建成後才下葬,也就是說1848年拿破崙的墓還在修建中。

    估計除了瘋子沒有人會想到他所想的這些東西,不過在拿破崙的時代,確實沒有什麼名作家像巴爾扎克、維克多·雨果以及大仲馬一樣名流於世,畢竟他那個時候限制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

    當滑鐵盧傳來拿破崙戰敗消息時,巴黎應該已經慌作一團,曾經有一群學生組織起來,打算要守衛巴黎,不過當時最小的維克多·雨果只有12歲,他連男人都算不上。這座城市裡塞滿了機會主義者,少有人會像1871年的巴黎公社社員一樣誓死守衛巴黎,消息傳來時很多人選擇逃離巴黎,包括拿破崙的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