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 作品

第 70 章





陳淮生當了縣令,丁三榮升為津陽縣的主簿。只不過撫州這邊後來搞招商,沒有比原先在津陽縣的那批領導班子更能勝任了,所以陸安荀就把丁三和朱茂招來了這裡。




“原本衛峰也想來,但他事多走不脫。”




蘇綰問:“津陽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可好啦!”朱茂說:“熱鬧得很,比東京城還熱鬧。”




他說:“你們回京城後,那裡又建起了許多客棧、酒樓,東西城的兩個瓦子拆了,阿生說瓦子限制商市,不搞瓦子。凡是想做買賣的只要有鋪子都可以做買賣,現在津陽縣城裡城外到處都是做買賣的人。”




“而且縣城擴大了一倍,城外西邊又建了很多房屋,那些房屋甭提多漂亮了,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有假山有水池,走出門還有樹有花,就跟逛皇宮御花園似的。”




蘇綰好笑。




清楚他說的西邊房屋應該是自己與百里言玉合夥投資的那些屋舍。可不就跟花園一樣?




在建設前她就跟園林工匠們商討過圖紙,按照後世小別墅的設計,五步一景,十步一屋。屋外有花有草有假山,還有公共娛樂之地,園區規劃極好。




“你們在撫州情況怎麼樣?”蘇綰又問。




提到這個,朱茂頻頻擺手:“快別提了,安哥雖然升了大官,但這官不是人當的。”




“怎麼說?”




“撫州這地方水災過後不僅窮還到處......”




說到這,他突然捂嘴,嘿嘿笑:“安哥不讓我說來著。”()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蘇綰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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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




“當然,撫州的事全國關注,能有什麼秘密?”




“也是!”




朱茂點頭,然後打開話匣子巴拉巴拉開始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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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是夜裡子時回來的,原本以為這個時候蘇綰應該睡下了,不曾想走進內院,見她提燈站在門口的掛花樹下。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沒說話。




陸安荀腳步停下,隔著幾步遠盯著她傻笑,也沒說話。




過了會,蘇綰突然轉身,提燈進門。




陸安荀也跟著進門。




兩人默契不言,卻各自心熱。待進了屋子後,陸安荀砰地將門關上,然後把蘇綰幾步抵在牆邊。




他氣息也陡然粗重,灼熱的唇覆上來。




蘇綰手上的燈籠落靜悄悄地落在地上,沒一會里頭的火熄滅,屋內瞬間變得漆黑。




黑暗裡,陸安荀將蘇綰抵在牆上,越發放肆。




他彷彿想將她揉碎一般,用力而急切。




“蘇綰......蘇綰......”他說話的氣息像焯過滾水,又熱又溼地落在蘇綰的脖頸上。




蘇綰一聲聲地應著他,像呢喃又像哭訴。




幾月未見,這一刻思念全湧了出來,如厚重而沉密的潮水,溫柔地將他們淹沒。




蘇綰在他的親吻中窒息。




他身上還帶著從外頭忙碌回來的寒氣,貼著她的胸口冰冰涼涼。




“為何忙到現在?”她問。




陸安荀囫圇回道:“撫州事多,明天我就得去縣城怕來不及跟他們議事。”




“明天?”蘇綰推開他些許,氣喘吁吁問:“你要離開臨川郡?”




“嗯。”陸安荀愧疚地親了親她的唇:“你在這好生等我,過幾日我便回來。”




說完,他將她抱起轉了個圈放在桌上。




烏漆麻黑的,蘇綰也不知自己坐的是什麼地方,隱約可感到下頭墊著些書冊。




她推陸安荀:“別,去裡頭吧。”




可不知為何,幾個月未見的陸安荀似乎變得又大膽又狂放。




野得很!




居然在這就將她的小衣和褻褲脫了去,然後重重地壓過來。蘇綰抵擋不及,整個人往後仰了仰,手撐著桌面。




過了會,她從一絲清明中醒來,伸手去摸他的背。




“做什麼?”陸安荀揮開:“老實點!”




“我就要摸。”




“......”




陸安荀不讓,見她鍥而不捨,索性將她抱下來讓她面牆而立。




蘇綰摸不到只好放棄,被她往前推了下只好趕忙扶穩。




“我聽說你背上受傷了?不是說只是傷在胳膊嗎?”




“胳膊上的是鎮壓暴民時傷的。”




“那背上




()的呢?”




“前些日剿山匪時傷的。”




“我怎麼沒聽你提過?嚴重嗎?”




陸安荀笑,意有所指地用力撞了下:“你覺得嚴不嚴重?”




“......”




“不行,我要看過才放心。”她欲轉身,但陸安荀不讓,握著她的腰突然加快。




頓時,蘇綰陷入半死不活中,也沒心思去看他的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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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外間鬧了一頓,各自滿足。




之後婢女進來點燈,又送了熱水進來。蘇綰想看陸安荀的傷,也悄悄摸進淨室,婢女們見了紅著臉退出去。




蘇綰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手快觸碰到他的背時,陸安荀倏地轉身攥住。




他無奈:“非看不可?”




“非看不可。”蘇綰點頭:“朱茂說這次剿匪你受傷了,你還起高熱,險些丟一條命。”




蘇綰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原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陸安荀的處境居然這般兇險。




“已經好了。”陸安荀說:“這會兒L已結疤,傷疤太醜不想讓你看。”




“我們都成親了有什麼醜不醜的?難不成你還怕我嫌棄你跟別人跑了?”




她說完,墊著腳去親陸安荀的唇,只把陸安荀親得意亂情迷,然後趁他猝不及防扒下他的衣裳。




當看見背後半臂長的傷疤時,蘇綰愣住了,眼淚也無聲地落下來。




陸安荀一動不動,任她看:“我就說很醜吧?你非要看。”




蘇綰輕輕摸他傷口:“陸安荀,疼不疼啊。”




陸安荀轉身,笑道:“你居然哭了?”




“蘇綰,”他捏她臉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這點傷也能哭?”




他四下找了找,想找張帕子幫她揩淚,但自己身上赤\\\\裸,衣裳也是溼的,只好用手指幫她擦。




可蘇綰竟像是水做的,眼淚越擦越多。沒法子,陸安荀索性將人抱進浴桶中。




“別哭了,”他溫柔地親她的眼睛:“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