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666章 一段故事(尾聲)




    到這裡這件事也就這麼草草的算結了,那個作案的混血種大概率活不了了,也算是給了老黃的死一個交代,軍人小姐姐說周家也會酌情體恤受害者的親人,畢竟這件事是出在他們周家的管轄範圍內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問那之後怎麼辦?你們告訴了我這麼多就不怕我哪天喝酒嘴瓢洩露出去了?軍人小姐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不會還想著痊癒出院後回去當輔警吧?



    我抬頭起來看向她的一雙清澈凌冽的美眸問要不然呢。



    軍人小姐姐收回視線斟酌了一下言辭然後告訴我,我的現在血統也算是甦醒了,除非周家上面別有安排,不然一般是不會放我一個人在管轄範圍外活動的。



    剛甦醒的混血種行走在社會在天生優勢大於群體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心性不穩狼入羊群的情況,這是對普通民眾的不負責,我是周家的子弟更該受到管控。



    我聽後滿頭大汗連忙說哪兒能啊,好歹我也當了這麼多年輔警誒,輔警也是警察好吧,人民公僕,我血統甦醒了最多變成人民公僕plus版本,社區安定程度都得因為我上升好幾個百分點。



    軍人小姐姐安慰我說家族監控是肯定有的,大概率我會受到一段時間的管制直到心理評估通過後,到時候的去留就隨我自己的心意了,我想去當輔警也沒人攔著,想幹點別的也可以跟家族說一聲好安排崗位。



    我聽見她這一席話後漸漸靠在了床頭前,心裡想,嘿呀,這是二十五年苦日子終於讀熬過去了嗎?現在好日子終於來臨李!



    見到我情緒緩和下來了,軍人小姐姐的工作也大致結束了,她沒說她的身份我大概也猜得到她也是“混血種”的一員,應該級別還不低,能替我表哥向我傳話說不定以後還得變成大嫂?



    在軍人小姐姐離開之前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老一會兒…不是我覬覦未來大嫂啊,而是出於對我表哥為人正派的印象,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對自己的下職出手的,職場戀愛可是大忌啊!



    我多嘴問了一句軍官姐姐怎麼稱呼?以後還能見著面嗎?



    軍人小姐姐扭頭看了我一眼,頓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說,



    “我還以為你認出了我呢?”



    我被這句話怔住了,盯了她老一會兒,那挺拔和英氣的漂亮臉龐不斷在我記憶裡進行人臉匹配可就是對不上號。可能是我發愣的時間太長了,軍人小姐姐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是哦,周京哲你忘了啊,小時候我們還一起在你表哥家裡打過遊戲的!



    她這麼一說我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往大腿上拍了一巴掌,然後疼得自己齜牙咧嘴的,一邊抖一邊指著她驚訝喊,我去,周炎炎是你啊!



    周炎炎,小時候我表哥的跟屁蟲之一,如此我算大號跟屁蟲那她就算小號,經常因為跟我搶不過表哥而眼淚汪汪鼻涕糊一臉惹得我經常挨我爸揍,沒想到當初的鼻涕蟲居然出落得這麼英姿颯爽、亭亭玉立了。



    我心裡釋然了,說難怪我當初搶遊戲機總搶不過你,原來是血統壓制啊,當初叫你小母老虎真沒叫錯。



    我說完這句話後惹得周炎炎盯我一會兒,最後卻是隻搖了搖頭,淡笑了一聲告訴我敘舊還是等我病好了說吧,她要去帶那群新人繼續拉練了,然後就帶上了病房的門離開了,空氣中只留下了那股淡淡的白百合香氣。



    等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那些護士和醫生才陸陸續續地推門出現了,替我檢查各項指標,我還能聽見那些小護士悄悄八卦我跟剛才私人探病的周炎炎的關係。



    這時候我也才知道了,這小我三四歲的女孩現在居然也是個尉官了!大概率等我表哥繼續往上爬後會接他的班?



    這麼一看來以前周家大院裡玩的那群孩子就我一個人最拉胯咯?混了二十五年最高成就是個輔警,在這之前還是轉正無望的那種。



    病房裡護士和醫生吵吵嚷嚷的,我卻沒心思關心他們驚歎我血壓什麼的事情,只呆呆地扭頭看向了陽光正好的窗外,見到軍區醫院外花壇上滿是水洗過的茵綠花紅。



    那時我因為接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報和消息,所以不可避免地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什麼事情,但卻因為還身處醫院不能將那些事情付之於實地,可我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著急。



    因為我忽然就覺得現在似乎幹什麼都還不晚,在這種雨過天晴後的日子裡,只要有了要奔赴的目的,無論想做什麼都總還有時間。



    —



    三天後我出院了,沒跟任何人說,是一個人偷跑了出來的,坐著出租車在這座城市裡晃晃悠悠到了城南,下車後上了年紀的出租車司機大爺居然給我敬了個禮,大概是看我穿著從醫院裡順的不知道哪位倒黴軍官的外套以為我也是個軍官,於是我也裝模作樣地認真給他還了一個禮…老天保佑我當時敬禮可別舉錯手了。



    出租車離開後落在我眼前的就是街對面的孤兒院了,大鐵門加圍牆,以前看起來像是集中營的地方現在倒是順眼了許多,甚至還恨不得圍牆多修高几米,免得又有心懷不軌的傢伙翻進去偷孩子。



    但想到這裡我又啞然失笑了,因為我知道之前的孩子被拐走其實根本怪不到圍牆高度上,這三天的調養後我的身體機能恢復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也算是知道“混血種”這詞的真正意義了,就這孤兒院的牆壁就算再修高兩米我都能給輕鬆翻過去,要想真正杜絕混血種作案還是得在其他地方下功夫。



    我正準備過街往孤兒院裡走,忽然就看見斑馬線對面有個人站在那裡等著我,跟我一樣的軍官服,但那鐵塔般的身影和標槍一樣的軍姿一下就把我這個低仿和正版的區別顯現出來了。



    那當然不是軍區的人來抓我了,那人正是我表哥周震,他出了禁閉之後沒來醫院看我,我還以為他生我氣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了,看樣子還是來堵我的。



    我心驚膽戰地過街,走到他面前準備打招呼,可他只是擺了擺手輕輕按了按我的後背示意我跟他走。



    落在我背後的那寬大手掌上的力量和溫暖一瞬間讓我放下了原本升起的隔閡,只是一個動作我好像就回到了當初在大院裡當我表哥跟屁蟲的時候,我不管怎麼鬧怎麼作表哥也會按按我的腦袋什麼也不說。



    我說表哥好啊。



    他說才關禁閉出來,好個屁好,醒了也不知道去後廚帶點吃的來禁閉室塞給我。



    我啞然失笑,算是知道那群新兵往後廚鑽是誰教的了。



    我跟表哥一路走進了孤兒院,大概是表哥提前打好招呼了,孤兒院裡的人都沒攔我們,倒是時不時有小朋友好奇地看著穿著軍裝的我和表哥眼裡露出敬仰和羨慕的光芒,這不由讓我這個冒牌的傢伙背脊打直了許多。



    表哥帶我往孤兒院樓上走,周圍的人也開始少了許多,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口問我表哥為什麼他知道我會回來這裡?



    表哥說我能不知道你麼,你摸著手柄我就知道你要打升龍拳還是波動拳,要不是我提前跟周炎炎打招呼,你以為你能隨便跑出軍區,部隊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跟你開玩笑的呢?



    我當時心想壞了,我從醫院出來偷拿軍官服,一路上逢人就敬禮,一路上沒人盤問我,我還沾沾自喜地以為我偽裝到位了,和著我是讓整個軍區都看了笑話!



    表哥沒在乎我的尷尬,直言說你回來這裡無非是想把這件事情畫個句號,了卻心中的一樁事是吧?



    我沉默了一下點頭說是也不是,主要是想回來看看老黃豁出命換回來的孩子長什麼樣的,在這之前這孤兒院裡的人還一直咬死這孩子不存在呢。



    表哥頷首沉聲說那孩子他已經看過了,了不得的混血種,有“龍虎如意象”,像他這麼個孩子出現在孤兒院被人盯上不冤,甚至說是遲早的事情!



    我說那多了不得也不能把人給裝棺材裡啊,奪筍啊,綁架他的人簡直挨千刀。



    表哥搖頭說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棺材,棺木取的是鎮邪的紅烏木,青銅鎖鏈仿製蘇美爾文明中困真龍用的天之鎖,又選擇安放在海邊以巨量的“水元素”平和掉多餘的氣機。這等規格是用來鎮壓純血龍類的,而且就現在紅烏木上那些刻著的鍊金矩陣究竟意味著什麼,周家的鍊金學家們還沒研究通透呢,只大概知道那應該是一種屏蔽的手法。



    我說那還不是被我找到了,表哥看了我一眼說邪門就邪門在這裡,所有人都以為那鍊金矩陣是屏蔽言靈偵查的,但結果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那麼它究竟是在屏蔽什麼,擔心被什麼找上門來?



    涉及到鍊金什麼的東西,我這個初入混血種門扉的小蝦米也只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表哥又搖了搖頭輕聲感慨,幸虧發現這孩子的人是我周京哲,連帶的是我身後代表的周家,如果發現的是“正統”那群人,他都懷疑這孩子會被那群老傢伙吃掉。



    我驚了,連忙問表哥“正統”是什麼玩意兒,那麼嚇人,動不動就要吃孩子?但表哥似乎不願意多提這方面的事情,解釋了一句“周家在國內比重有,但不是全部,正統亦然。”



    我沉思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周家不吃孩子吧?表哥愣住了,笑著搖頭之後就不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爬樓梯的時候,表哥忽然問我是什麼東西支撐著讓我在這次的事件一直深挖下去的。



    我想了想原本想回答正義感的,但又覺得矯情虛偽了點,於是就說熱血上頭吧,小時候跟著舅舅和表哥你混這麼久,再怎麼也得有點人民子弟兵的氣概了,為人民服務嘛。



    表哥說孤兒院所有人都說不記得有那個孩子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堅持那種感覺很不好吧?



    我說何止是不好,簡直就是不好,但忍忍也就過來了。



    表哥點了點頭又問我喜不喜歡那個拜託我的小女孩。



    我有些悚然,覺得表哥這是在不動聲色地給我下套,軍隊抓戀童癖一抓一個狠,我要是回答喜歡是不是馬上就得被大義滅親了?於是我趕緊回答哪兒能的事情啊!就是看她可憐,大雨天裡可勁兒找弟弟,我就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