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白 作品

第1044章 故鄉的原風景

    每個人聽到的,都是屬於自己的故事。

    這個舞臺上有很多傷感的作品,或是歌曲或是樂器,但沒有任何一部作品可以比《二泉映月》更加叫人悲傷難過,這不僅僅是因為二胡天然的悽慘調性,更因為這首曲子本身的力量。

    而如果只是悽慘也就罷了。

    偏偏這首曲子始終在孕育著一種希望。

    最折磨人的,往往就是黑暗裡的掙扎和希望。

    ……

    漸漸的。

    二胡聲沉寂了。

    當蘇戀起身鞠躬的時候,觀眾甚至都沒有回過神。

    “果然輸了。”

    松島雨終於坐下,雙手無力的下垂著。

    她的曲子還沒有在舞臺走向,羨魚便已經殺死了所有懸念。

    “沒事,還有我。”

    伊藤誠開口,揉了揉酸澀的眼眶。

    他無法理解。

    羨魚這麼小的年紀,究竟經歷過什麼,才能寫出這麼絕望,又始終心向光明的曲子?

    而同樣的時刻。

    古靈已經無暇思考其他問題。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起的信心再次被那條魚撕碎。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顫抖到讓人懷疑她是否還能上臺演奏。

    不過當她看到另一位步入決賽的選手竟然在悄悄抹淚的時候,突然又有些釋然。

    同是天涯淪落人。

    藍樂會上輸給這樣的曲子,不冤。

    ……

    各大直播間。

    稀疏的彈幕重新茂密。

    “聽哭了。”

    “特別壓抑。”

    “果然《賽馬》那樣的作品只是少數,二胡終究還是一個帶給人絕望的樂器。”

    “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不僅僅是絕望,其實曲子中還有希望,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自己都納悶,為什麼我好像可以聽懂這首曲子。”

    “二胡算是被魚爹給玩明白了。”

    “老葉不說點什麼?”

    “老葉還能說什麼麼啊,自己都差點沒聽哭。”

    是的。

    葉知秋的眼眶也泛紅了。

    不過當兩位解說投來目光時,他還是開口了,聲音略有些沙啞道:

    “這孩子挺不容易的。”

    一句話。

    讓人浮想聯翩。

    為什麼年輕的羨魚可以寫出這麼有經歷的曲子?

    有人想到了羨魚曾身患絕症的過往,瞬間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

    中洲。

    倆解說被輪流送走。

    倆人怔怔出神,幾乎忘了解說的職責。

    彈幕成片出現。

    “聽感上沒有昨天的《賽馬》震撼,但情感上震驚我一年。”

    “聽的人太難受了。”

    “難怪昨天出《賽馬》。”

    “如果是這首曲子壓軸的話,確實沒問題。”

    “唐鳴不在,不然真想問問他,咱們還有沒有機會?”

    “有個屁。”

    “看古靈和另外那個選手的表情,好像已經放棄了。”

    “太陰間了。”

    “整個就一哀樂。”

    “這條魚是想把所有藍運會觀眾都送走吧!”

    中洲苦“魚”久矣。

    好像,還得繼續苦下去。

    大家並不認為松島雨出手就能做到唐鳴沒能做到的事情。

    ……

    直到蘇戀退場,掌聲才姍姍來遲。

    和低沉的二胡不同,這掌聲熱烈的好像要幫所有人回魂!

    “不用比了。”

    中洲核心教練組內。

    唐鳴突然開口說道。

    阿比蓋爾微微仰起頭。

    今天的陽光,比前幾日都要刺眼。

    結果和唐鳴說的一樣。

    不用比了。

    哪怕古靈的發揮可圈可點。

    哪怕第三位決賽選手也拿出了不錯的作品。

    然而有《二泉映月》珠玉在前,其他二胡作品似乎都黯然失色了。

    什麼樣的曲子才能和《二泉映月》打啊?

    或許《賽馬》可以憑藉其特殊性,與之一戰。

    不過這麼一想就更讓人絕望了。

    因為獨樹一幟的《賽馬》也是羨魚的作品。

    或許。

    藍星二胡第一人的稱號,今天終於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

    無論如何悲傷,比賽還要繼續。

    接下來的項目是:

    笛管決賽。

    楚洲選手第一個出場。

    中洲第二個。

    秦洲第三個。

    或許是二胡決賽氛圍的影響。

    楚洲選手表現平平,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緊接著。

    中洲選手出場。

    此時觀眾甚至仍然沒從《二泉映月》的情緒中走出來。

    突然!

    一道悅耳的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