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至珍(五)

 在華城從冬日待到春日,這幾日倒春寒,周圍難免又蕭索起來。 

 “王城主想邀請我們去城主府吃晚飯。”趙淵來帶謝唸白一同去。 

 自從那日鄭諫言被他氣到了之後,趙淵就沒怎麼看到鄭諫言的蹤跡了。 

 懶得管他去幹嘛,趙淵迫不及待的勾住謝唸白的手掌。 

 “等一下。”謝唸白避開趙淵的手,“出去等我吧。” 

 趙淵只好出去等謝唸白換下防護,消殺完畢。 

 剛出來時,謝唸白身上一股濃烈的酒糟氣息。 

 長時間的蒙面讓她的面上有一道壓痕。 

 趙淵手指輕輕摩挲那道壓痕。 

 謝唸白伸出來手臂握住趙淵作亂的手,“別摸。” 

 “很疼嗎?” 

 蜷曲手指,趙淵微微俯身。 

 “不疼。” 

 被他這樣撫摸並不算疼,蒙面過久早就被勒出來壓痕,已經疼的有點麻木了。 

 謝唸白阻止他動作是因為……謝唸白有點不想他看見這壓痕。 

 橫插在面中的一道重重痕跡,一定很破壞美感。 

 從前謝唸白不多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今嘛…… 

 趙淵看見了謝唸白輕眨亂轉的眼眸,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 

 好奇的問出來。 

 “沒、沒什麼。” 

 像是被抓包一樣,謝唸白快速的否決。 

 果然戀愛中的人是多少腦子有點一反常態吧? 

 怎麼還在意起美醜了。 

 謝唸白幾不可聞的微微搖頭,這是她以往不會做的事情。 

 趙淵略微失望,謝唸白還是不願意向他說心裡話。 

 稍稍調整好心態,趙淵向謝唸白伸手,他歪頭問她,“現在可以牽手了嗎?” 

 “當然。” 

 “吃完飯,我想去找阿翁,君侯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有空陪夫人一起……” 

 二人拉扯著閒話,並行越走越遠。 

 …… 

 王卜闕今日備了酒釀和佳餚。 

 這幾月下來,城內物資早就不短缺,不過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 

 今日這酒,還是王卜闕珍藏多年的壓箱底的寶貝。 

 王城主和王夫人坐在一處,趙淵和謝唸白坐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