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一)
他們不知道謝唸白的真實身份,雖然張苛幫她打下手,軍隊對她多有特殊。
可是神醫有這種待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位就是謝大夫的郎君了?如果郎君不嫌棄的話,也請收下。”
本來安安靜靜在一邊當背景板的趙淵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被禮物?
他又沒和他們共事,送他禮物做什麼?
“你們要感謝謝大夫,為什麼要送我東西?我又沒怎麼出力。”
趙淵迷惑不解。
“當然因為您是謝大夫的郎君了!”張苛接嘴打趣,表情肢體誇張地說,“沾光了啊!”
其他人一起笑起來,“謝大夫,一路順風。”
徹底和眾人告別後,謝唸白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向著車馬隊伍走去,趙淵問她,“在想什麼?”
“就是忽然想起離開濟陽城時,也有人送了我花環,說是為了感謝君侯打了勝仗。”
“那時候我也疑惑,感謝你,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崔敬夷說,因為我是你的夫人。”
謝唸白說到這裡,柔和了眉眼,趙淵也神色怔忪。
“就像剛剛一樣。”
“他們因為你是我郎君,也送了你東西。”
趙淵聽到這裡,忍不住笑起來,眉眼俱彎。
他先一步上馬車,轉身伸出手。
將手搭在對方手心,扶著人上馬車後,把人攬進懷中,熱息打在她的耳廓邊,他悄悄說,“我榮幸之至。”
受不住看他一眼。
那雙好似揉碎星光的眼睛裡,盛滿了她的面容。
溫柔繾綣,笑意盈盈。
……
回到了荊州,久別重返,連曲娘都覺得心境不一樣了。
馬上就又要是初夏了,算算日子,再過幾月,謝唸白來荊州都快兩年了。
兩年時光真是匆匆。
一下子就過去了。
曲娘正難得感慨,就看見燕侯府的大門口站著一個女子,女子身側還有個小童。
看上去女子在和守衛比劃什麼。
曲娘心裡警鈴大作。
腦海裡一堆狗血的戲碼上演,什麼拋妻棄子被人找上門來。
尤其是那個女子身邊的小童看著都七八歲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