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四)
鬱唸白勾著唇角,眼裡似笑非笑,她就這樣看著君懷淵。
手下意識扶上腰間的佩劍,君懷淵略微垂下頭。
她說蘭風梅骨,劍膽琴心。
“自是……愧不敢當。”
“公子不必自輕。”
兜兜轉轉,竟是又把這話還給了他。
君懷淵匆匆偏過頭,鬱唸白敏銳的捕捉到君懷淵發紅的耳根。
不過聽她講了兩三句話就這麼容易害羞,將來做其他事情的時候豈不是要熟掉?
挑了挑眉,鬱唸白已然想得非常長遠。
“好吧,我信了公子不會去比武。”
君懷淵佩服鬱唸白居然又繞回了一開始的話題。
室內忽然寂靜下來,君懷淵也終於得以聽清鬱唸白手下琴音。
方才二人一直顧著說話,倒是不曾好好聽清琴音。
哪怕君懷淵不擅音律,不懂琴音,也聽得出這琴音的不同尋常。
越聽越覺得目清神明,心曠神怡。
待到一曲終了,君懷淵又聞到了先前短暫嗅到的那股清雅花香。
“姑娘用的什麼薰香?”君懷淵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他為什麼要打聽鬱唸白用什麼薰香。
對著一個女子打聽這麼私密的事情。
他從前從未有過這樣失禮的舉動。
果然,鬱唸白很是不高興的說,“公子一向這樣莽撞失禮的嗎?”
君懷淵還沒來得及道歉,鬱唸白忽又展顏一笑,笑顏如花,“不過公子問我這事,我很是開心。”
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君懷淵還沒嚥下去那半截話,鬱唸白再一次轉變了態度,“但是公子問的這麼直白,我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哪裡有難為情的樣子?
而且上一句不是還說,很開心嗎?
不知為何,明明鬱唸白說話顛三倒四,態度反覆無常,可是君懷淵居然詭異的理解了鬱唸白說的每一句話背後的邏輯。
鬱唸白說君懷淵莽撞失禮,是她覺得君懷淵對隨意哪位女子都這樣打聽。
鬱唸白說自己很是開心,是因為君懷淵問自己這樣私密的事情,她覺得親密。
鬱唸白說覺得自己很是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