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四)

 如果君懷淵所料不差,應該是鬱唸白要向自己提要求了。 

 果不其然,鬱唸白下一句就是,“公子可得補償我。” 

 “……姑娘請說。” 

 君懷淵自知是辯不過鬱唸白了,只得無奈開口。 

 “暫時還沒想好,待我想好了,再說給公子吧。”眨了眨眼,鬱唸白似是真沒想好。 

 “……好。” 

 “我並未用什麼薰香。” 

 是先前君懷淵問的問題,鬱唸白又答覆了。 

 君懷淵覺得,只要鬱唸白想,她大概可以一直說下去,無論有話題還是沒話題,不論是多久前的話題。 

 “不過公子若是聞到有花香,大越是因為我身上染了鳶尾花的氣息。” 

 心裡還沒感嘆完,君懷淵就聽鬱唸白說。 

 “鳶尾花?”君懷淵沒怎麼聽過這個花的名字。 

 “公子不曾見過?”鬱唸白伸手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 

 “這就是鳶尾花。” 

 君懷淵避著一段距離,看見了那方手帕上繡的花樣。 

 是紫色的花朵,花葉舒展,栩栩如生。 

 見君懷淵看手帕看的認真,鬱唸白忽得抖一下帕子,將君懷淵嚇得後退半步。 

 看著鬱唸白淺笑的模樣,君懷淵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絕醫谷裡成片成片的鳶尾花,想來應該是它的氣息。”鬱唸白理了理手帕,“我回揚州城時移栽了一盆帶回,公子要是喜歡我可以送給公子。” 

 君懷淵搖頭,“姑娘自己留著就是。” 

 “也好。” 

 “鳶尾雖說可以入藥,但是不瞭解其藥性者,反倒容易被其毒性所傷。” 

 君懷淵反問,“毒?” 

 “就是毒。” 

 鬱唸白當著君懷淵的面,將整理好的手帕放進懷中。她微微拉開衣襟,故意緩慢的貼身放好手帕。 

 側過臉,君懷淵避開視線。 

 見他這樣,鬱唸白又笑,只不過這次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鳶尾性寒,是藥也是毒,公子如若見到了,可得小心防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