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丟了?那你進去蹲...
鬢角微白()?(),
眉眼溫潤()?(),
眼下紋路細長?()??@?@??()?(),
鼻子不高不矮,嘴唇不厚不薄,就連身高和體型也很適中。
總之,在最初的兩個月,清音都被他普通的外表矇蔽,一直將他當普通中年人看。
“你以為我沒想辦法,凡是能做的我都做了,可
那邊就是不鬆口,實在是數額太大了。”
林素芬再也忍不住,嗚咽起來。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雙本來沒什麼特色的眼睛,忽然也多了兩分風韻。
劉加敏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老友一般拍拍她肩膀,“唉。”
“要不,咱們再出一部分她的嫁妝,先把這次的損失填上?”
“她的嫁妝裡有些什麼你比我還清楚,你自己看看,這段時間你都賣了多少?”
林素芬當然是心裡有數的,以前的小打小鬧,賣了也就她拿著,沒人跟她要,可這次的大黃魚,她卻只是中間人。
忽然,想起什麼,她眼睛一亮,“裡頭不是還有些書啊畫的,你看看有沒有值錢的?”
“畫你知道,就那兩幅,都不是什麼稀品,書先不能動,裡頭有一本醫書,或許能……”
“哦?怎麼說?”林素芬雙眼亮得猶如電燈泡。
“還不確定,我聽港城那邊說,有人在找咱們大陸地區的古醫書,劉家又是御醫世家,或許能賣上價。”
“但你記住,這本醫書不能再擅自做主。”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林素芬連忙應下。但他知道劉加敏素得這麼保守,其實應該是已經找到買家了,甚至價格也不比大黃魚低,不然不可能還這麼沉得住氣。
只要把醫書賣掉,大黃魚的窟窿就能填上,搞不好還能有結餘……林素芬感覺,人生又有了希望。
劉加敏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馬上就下班了,家屬區人多眼雜,你快走。”
他先出門,他是學生上自習中途溜出來的,也不敢多作停留,直接回教室,林素芬又等了幾分鐘,確保外頭沒人才出去。
她心裡有鬼,也不敢走大路,是從學校後門出去的,自然沒看見,清音一行從正門進來,直奔劉加敏正在上課的教室。
***
隨著“叮鈴鈴”的放學鈴響起,孩子們如出籠的小鳥,撲稜著翅膀飛出教室。
劉加敏不厭其煩的囑咐大家“小心”“跑慢點”“當心摔倒”,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可當看見門口一群人的時候,他的動作還是頓了頓。
“音音怎麼有空過來?”
“我還說七舅姥爺怎麼最近都不去我們家了,今天正好過來請您吃兩顆喜糖。”
清音從綠書包裡掏出一把水果糖,也不看他臉色,對著下課經過的其他老師,見人就發。
大家都下意識的停下來,將她和劉加敏圍在中間。
“我結婚了,一是來給七舅姥爺送喜糖,感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二也是來完成家父的遺願。”
她故意說話只說一半,
圍觀的其他老師都好奇,“你父親的遺願是什麼?”
於是張姐李姐秦嫂子等人就開始發功了,老爺子託付嫁妝啊,立下代管協議啊,現在終於可以來領了啊巴拉巴拉,周圍人都聽得連連點頭。
“這倒是,結婚了就可以還給她了。”
“她也是成年人了,還在醫務室上班,拿著嫁妝好好把日子過起來,老爺子在天有靈也就放心了。”
劉加敏面上依然笑著,可心裡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他孃的什麼事!
誰讓你結婚的?你怎麼悄悄就結婚了?關鍵是結婚這麼大的事,林素芬居然壓根不知道!
是說她消息落後,還是說清音太狡猾?
“七舅姥爺?”清音笑眯眯的看著他。
“瞧我,都高興傻了,我先恭喜你,啊,明天,明天我一定上你們家喝喜酒,到時候咱們好好聊。”
“有什麼好聊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先把我兒媳婦的嫁妝還來再說!”顧大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魁梧的身軀擋住他的去路。
“你不拿出來,不會是不想拿了吧?”
“哎呀大家快來看看啊,教書育人的劉老師居然貪墨孤女的家產,居然想要將小輩的東西據為己有,這老登西真是夠不要臉的!”
秦嫂子等人一個比一個喊得大聲,一開始她們是挺敬佩劉加敏的,可看了這麼會兒,發現他好像不是那麼想還嫁妝,頓時也看不上他了,盡情的吆喝,盡情的宣傳。
很快,不僅老師們,學生們都不走了,不敢走近,就在遠處吃瓜。
劉加敏的臉有點紅,又有點青,慢慢的變成黑。“這位同志你先別嚷嚷,一來就說你是清音的婆婆,你有什麼證據?毀壞我的名譽,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顧大媽當即甩出一張結婚證,“看清楚沒?”
劉加敏迅速的,仔細的看了兩眼,是真的。
他之所以敢這麼花銷她的嫁妝,也是林素芬說的,在她多年的有意引導下,小清音很討厭未婚夫顧安,就連見面都不說話,也討厭粗俗蠻橫的顧媽媽,逢年過節走親戚都避開的,除非哪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不然這倆人這輩子絕不可能結婚!
可他們現在,居居居然結婚了!
“哎喲原來是親家母,倒是我眼拙沒認出來,咱們先上家裡坐,好好聊聊。”
“上家裡可以,拿嫁妝嘛,正好劉老師的各位同事也跟著去看看,咱們劉老師這一年不到的時間幫忙保管,那可真是盡職盡責啊。”
“正好,當時你們立代保管合同的時候,居委會姚主任和16號院的管院大爺不是也在場嘛,他們馬上到,咱們先上家裡坐著,慢慢等,姚主任可是最喜歡做事踏實,兢兢業業的老教師啦。”
吃瓜群眾:陰陽怪氣。
但不重要,大家就愛看!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推著他就走。
劉加敏哪裡肯走,回家去看啥,看他怎麼鯨吞蠶食孤女嫁妝嗎?一旦當著姚主任和管院大爺的面打開裝嫁妝的箱子,他今
天就是一個身敗名裂。
電光火石之間,他只有一個辦法——
只見他凝眉,似乎是在思考國家大事,然後又長長的舒口氣,對著清音說:“好,本來我也想著該跟你好好聊聊這件事,既然你主動提起,今天也這麼多人在場可以做個見證,那我也就……()?()”
“噗通?()_[(.)]????╬?╬?()?()”
一聲,他居然朝著清音跪下去。
幸好清音反應快,連忙跳開。
有人尖叫:“劉老師您怎麼能給她個孩子跪下,你快起,就是天大的事,她做一個做小輩的也會原諒你的,她當不起啊。()?()”
眾人也被這陣仗嚇得倒退兩步,一個長輩給小輩跪下,那真是天大的事!
“都別管我,是我該死,我對不住姐姐姐夫的囑託,我該死啊……()?()”
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臉立馬就腫起來。
清音:要不是知道內情,還真就信了。
劉加敏這招痛心疾首和負荊請罪,把周圍人都嚇傻了,倒是秦嫂子反應快,“啥,清音的嫁妝不會是被你花了吧?”
“我擦,保管著保管著就進了他的腰包?”
“聽說嫁妝不少呢,那麼多錢,他不得頓頓吃肉,不得天天穿新衣服?”在場的同事都是普通工薪家庭,嚮往的也不過如此。
“比被我花了還更讓人痛心疾首。”劉加敏抹了把淚,開始說起最近的事。
原來,清揚去世後沒多久,他就被學校委派到另一個區參加學習,是因公出差,那邊安排有住宿,所以他並不是每天都在家,只有偶爾家裡有事的時候才會回來。
“本音音分家的事,就想起嫁妝,尋思她分家了應該要用錢,就想把嫁妝先給她,誰知道啊,一打開,發現都……最值錢的都沒了……”
他的哭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是鼻涕眼淚一把抓,可他卻是那種靜靜地流淚,平靜地訴說,平白的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真實感。
真誠,總是能打動人。
隨著他的訴說,大家都對對那些偷走清音嫁妝毛賊恨之入骨。
清音冷笑,怎麼能讓他這麼輕鬆的裝過去?連忙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問:“那您報公安了嗎?”
“我這幾天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既怕你生氣我沒保管好,又深覺愧對姐姐姐夫,想當年我餓得只剩最後一口氣,要不是義母收留,要不是姐姐照顧……前思後想,今天還是決定親自向你負荊請罪。”
“發生這麼大的事,劉老師內心已經夠自責了,哪裡還想得到報公安?”有同事幫他說話。
“正好,公安著,讓開身子,眾人這才發現大門口遠遠的,進來五六個穿制服的公安。
劉加敏沒想到她絲毫不動容,甚至還把公安給招來了,自己做的事哪是能見公安的?頓時也慌了。
“你這孩子,公安日理萬機,每天忙不完的案子,怎麼還能拿咱們的家事去給他們添麻煩。你放心,丟的東西七舅老爺不推脫,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你補上,走
,
咱們上家裡說去。”
“知道的說您是想幫我減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