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75 章 炸裂的真相

 “疑點一:一般足月孕婦都不怎麼東跑西跑,快生了還去孃家本身就有點奇怪。”

 “疑點二:在孃家生孩子居然沒一個人幫忙,沒有上醫院,沒有請接生婆,孃家人外出回來才知道孩子‘已經’出生了。”

 “疑點三:出生當天不找人給婆家報信,居然要第二天中午才報信,這怎麼也不像是盼了十幾年才盼來孩子的人家。”

 老太太洋洋灑灑說出三條,自認為有理有據,吃瓜都吃出邏輯推理能力來了。

 “所以,您懷疑虎子或許是她從外面撿的,或者買的孩子?”

 “啊對。”顧大媽狠狠在大腿上拍了一把,瞬間感覺自己是柯南附體,“我說呢,她怎麼那麼狠的心,原來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清音想說,顧媽媽還是天真了一丟丟,沒見過真正的炸裂。

 “媽媽媽媽,寶寶是媽媽身上掉的肉,對嗎?”本來她們以為已經睡著的魚魚,忽然來了句。

 “哎呀你怎麼醒了,不是睡著了嗎?”

 “寶寶想媽媽,就醒了呀~”

 嘿,小臭丫頭,嘴巴還怪甜。

 魚魚自己翻爬起來,“媽媽,我從哪兒掉下來,是肚肚嗎?”

 她的手,小心翼翼摸上媽媽肚子,“呼呼”幾下,“媽媽痛痛嗎?”

 “當然痛呀,但媽媽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最愛的魚魚小朋友,就感覺很開心哦。”

 魚魚鬆口氣,“像太陽落山一樣開心嗎?”

 清音哈哈大笑,她這個比喻,真的絕了。

 不過這就是育兒的驚喜吧,以前有段時間怎麼教怎麼教她就是不叫爸爸媽媽,蹦不出整個的長句子,可忽然某一天,她莫名其妙就能理解大人的很多話,還會冒出很多沒教過的話。

 主打的就是一個讓大人懵圈。

 “你還沒說,我分析得怎麼樣?”等魚魚再次入睡,顧大媽打著哈欠問清音。

 她是真對自己的推理得意。

 誰知清音卻搖頭,“虎子應該是楊家的孩子,不會是外面撿的。”

 “為什麼呀?”

 “他那五官跟楊老大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然這麼多年您覺得楊家人就不會懷疑?本明她內心是從沒懷疑過兒媳不忠的。

 “男人有毛病的也不少,有的是不會生,無精症,有的是難生,弱精症,就像打靶,別人可能一次三次就中,他要百八十次才能偶然中一次。”清音是真沒把顧媽媽當外人,說起來也不難為情,“楊老大這個情況吧,這麼多年理虧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是……可,既然是親生的,那出生那天出那麼多么蛾子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為了掩蓋另一個更大的么蛾子。”

 “啥意思?”

 清音心裡那個猜測更強烈了,總覺得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

 有什麼么蛾子是值得肖雲用孩子的生命健康去掩蓋的,那必須是非常非常大的醜聞,而且是男女關係出問題。

 而且專挑父母都不在家的時候回去,那件事應該是父母也很不贊成,但最後又答應幫她隱瞞,或許在保護她之外,還在保護另一個人。

 那麼,這個人就是跟她有不正當關係的男人,是對父母來說同等重要的人,這才導致他們最後硬著頭皮不來報信,一直拖到第二天,所有痕跡處理乾淨,才姍姍來遲。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是說,肖雲和她弟弟……”顧大媽張大嘴,說不下去。

 饒是吃過那麼多瓜,這個瓜也實在是太毀三觀太炸裂了呀!

 他們可是兄妹!

 清音那天猜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所以哪怕是顧媽媽這裡,她也沒說過,但今天這包打胎藥,讓她愈發肯定自己的推測。

 她一直不願說出“姦夫”是誰,並且叫囂著有本事離婚,有本事放她回孃家,她還巴不得回孃家待著呢!

 “這叫啥,只有咱們不敢想,沒有他們不敢做的。”

 “不過他倆也不是親生的,她孿生弟弟沒了,這個是領養的。”

 “可也同樣是弟弟啊……”顧大媽覺得噁心,又有點覺得,哎不行,扛不住了,她得緩緩。

 “所以,我一直覺得虎子的病很奇怪,孕期和產後都沒什麼危險因素,現在看來就是生產的時候……嗯,那什麼,拖延了時間,導致孩子窒息,缺氧時間不長到足以致死,但又確實是造成了腦損傷。”

 顧大媽一身雞皮疙瘩,想想那畫面就覺得炸裂。

 帶著已經足月的身子回去找弟弟,發生什麼不好說,

還他媽中途發動,孩子快生出來了,想回來或者上醫院已經來不及了,就儘量拖延唄,這拖延就讓孩子成了腦癱,然後為了隱瞞通.奸事實,還不把孩子送醫院搶救,一直拖到第二天才來報信。

 那時候,孩子餓得耐不住,都喝奶了,雖然臉色看著差點,但沒什麼文化的老人們,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還傻傻的沉浸在抱大孫子的喜悅中。

 這個瓜,在炸裂界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顧大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要,要不要跟楊家透露點啊,這……這……實在是太欺負老實人了呀!”

 “先不說吧,楊家也不是傻子,不用多久人家自己就能發現,這種傷自尊的事我們告訴別人,別人不一定會感激,說不定還恨咱們呢,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幫虎子治病。”

 顧大媽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虎子這病還有救?”

 “也不能說還有救,只能說找到治療思路。”

 這段時間沒想到辦法,那是因為不知道病因,如果是在產前,也就是孕期導致的,那倒真的回天乏術,但現在知道是生產過程中短時間缺氧導致的,那就可以試一下。

 “那行,改天我悄悄跟你楊大媽說一聲,讓她把孩子抱過只想讓你試試,成不成不怕,就算治不好他們也不會怪你,但我看肖雲不簡單,怕惹上麻煩,一直沒鬆口。”

 要是這次肖雲和楊老大能離婚,孩子的事清音就不怕她找麻煩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顧安一直待在屋裡閉門不出,清音也幫著他打掩護,說他昨晚喝爛酒大半夜才回來,白天就一直睡覺云云,小魚魚也乖乖的不去打擾爸爸。

 其實呢,顧安一直在戴著耳機,監聽書店的動靜,或許今天就能有點收穫,因為前院崔小波的屋裡又響起了收音機的聲音。

 清音難得休息一天,想做點好吃的犒勞自己,“媽歇會兒,今天的飯我來做。”

 魚魚是個精力旺盛的孩子,老太太一個人帶起來是真的累,清音每天放學回來都會主動把家務接過來,顧安沒事忙的時候兩個人分工,一個做家務一個陪孩子,輪著來,老太太還能出去找老姐妹們嗑嗑瓜子兒。

 “成,我歇會兒,這腰不行,你改天有空再給我扎幾針,老毛病又犯了。面已經發好了,你給烙幾個餅子吧。”

 清音現在就是典型的一天不吃麵食就不舒服的石蘭人,“咱們炸春捲吧?”

 “你又想造我那半斤清油了是吧?”

 清音嘿嘿笑,清油是限量供應的,老太太省吃儉用兩個月攢不下半斤,這種油老虎菜一頓就給造沒了。但倆人關係好,開玩笑的話,她才不會當真,香菇用開水發上,買不到肉,那就用雞蛋代替。

 鍋裡放一點點油,儘量能省則省,打倆雞蛋下去,滑嫩一點,攪碎,合著白菜一起剁碎,香菇切碎,加點鹽巴味精和豬油調味,擀好的麵皮一裹,下油鍋——“滋啦”一聲。

 忙碌的小魚魚早就乖巧的坐在灶膛前面,“香香!”

 “都是白麵和雞蛋,能不香嘛。”

 炸到金黃,清音用筷子撈出來,瀝乾油水,稍微放涼一點,“拿去,先給奶奶吃,好不好?”

 小丫頭雙手捧著燙呼呼香噴噴的春捲,一邊流口水一邊說“好”,連忙給老太太獻寶去了。

 清音對孩子的教育一直是放羊式的,但原則問題,尊老愛幼,好好溝通,不亂髮脾氣,這三樣是要抓的基本點,誰說都不行,魚魚護食,被她打過兩次屁股後,再也不敢了。

 這不,她東西還沒完全炸好,廚房外頭已經有人瞄著了。

 “魚魚妹妹,你們家吃什麼呀,真香呢!”

 清音不用看就知道,大院的饞孩子們又來了,她手裡不缺錢,也不缺這點吃的,所以平時魚魚想把東西分享給小夥伴,她也從不阻止,不拘哥哥還是姐姐,聞聲立馬叼著半個春捲跑出來,“卷卷,香。”

 帶頭的孩子咽口水,但他們現在學會一招,不再直接要吃的,而是說:“卷卷是什麼呀,我都不知道,肯定不好吃,一點兒也不好吃。”

 魚魚聞言可不幹了,她媽媽炸的春捲怎麼會不好吃呢,於是立馬掰了一半遞過去:“哥哥吃,香香。”

 小孩如願以償吃上東西,高高興興的走了。清音在身後看著,也不知道說啥好,顧小魚這孩子,好像缺那麼點心眼子。

 中午吃了油炸的,晚上清音就讓顧媽媽別炒菜了,就著中午吃剩的春捲,再煮一把青菜或者素的冬瓜湯就行。

 “得嘞,先把這半牙冬瓜吃完,明早我去自由市場一趟,看看能不能割點肉。”最近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肉更稀有也更貴了。

 大家在外頭說著最近肉難買的事,清音貓進屋裡,見顧安已經摘下耳機,“咋樣?”

 “你聽聽。”他挑了一段錄下的音頻,清音一聽就皺眉,“這不是中文,是日語。”

 在蹲守多日之後,顧安終於錄到了崔小波和那老頭的交談,雖然短短几句,他們也聽不懂,但很明顯,這是

日語!崔小波一個孤兒,還在部隊待過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說日語?

 “晚上休息不用等我,你們早點睡。”顧安帶上一盒磁帶出門,走到崔家門口還吊兒郎當跟崔小波打個招呼,出了門立馬狂奔。

 半小時後,郊外的廢棄廠房裡,白組長很疑惑,“這麼晚找我,出什麼事了?”

 顧安把磁帶播放給他聽,“崔小波有問題。”

 白組長聽了半晌,“我也聽不懂日語,等著,我找人聽聽。”不過,他看了看手錶,“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人翻譯以後再通知你下一步動作,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顧安答應,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我還沒來得及複製,要不等我先錄一個備份,明天再給你送過來?”

 白組長笑笑,“沒事,我自己弄吧,時間也晚了,你先回去。”

 顧安雖然不知道崔小波的真實身份,但他知道從哪裡找突破口了。他會日語,肯定不是短時間內學會的,那麼他的簡歷就絕對有造假的地方,甚至他懷疑,當時說他在孤兒院大火中存活下來就是一個最大的謊言。

 顧安自己查過,那個孤兒院出事那年只有三個孩子和一名工作人員,因為這家孤兒院的性質很特殊,當年收留了一些“戰爭遺孤”,後來有的遺孤被好心的龍國人收養,有的被遠隔重洋的親屬接走,漸漸只剩下四個孩子,其中三個有重度殘疾,唯一健康的就是從大伯和三叔家逃出來的崔小波。

 那場大火中院長和其他三個逃不出去的殘障孩子都死了,那這世界上還能認識崔小波本人的就只有崔家大伯和三叔,可惜顧安去調查的時候發現,他們都於幾年前死於意外和疾病,都是很正常的死因。

 說他被策反,淪為r國間諜,顧安覺得沒這個時間和條件,畢竟要策反一個地地道道的龍國人並教他熟練掌握日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懷疑現在這個崔小波,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孤兒崔小波,應該是假扮的。

 可惜,這世上能指認他不是崔小波的人,都死了。去年,崔家伯母也病死了,而當時的堂兄弟姐妹都太小或者沒出生,壓根不可能說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顧安打算,繼續去孤兒院附近問問,會不會有人還對真正的崔小波有印象。

 打定主意,顧安這才把菸頭掐滅,也沒扔在地上,而是揣進自己兜裡,然後步行離開。

 路上繞道去亮子家一趟,薅了半隻燒鴨,亮子媳婦兒也是個好性子,還讓他把一整隻拎走,怎麼才拎半隻太少了云云。

 “記著,我安子哥可不是白拿咱東西,前幾天他剛牽線,從馬二爺手底下包攬一個給供銷社蓋房子的活計過。

 “放心吧,你以為我傻啊,安子哥能缺咱們這點吃的?我瞅著他以後是要當大官的,咱們把這關係維護好了,以後隨便拉扯一把,咱們一輩子的好日子都有了。”

 別說,顧安這種削減腦袋往上爬的人設,還真是深入人心。

 “那活計你能成不?蓋房子那麼大的事,你要不會,就讓我小弟和三哥過來跟著幫幫忙,咋樣?”

 亮子笑笑,“又不是我一個人蓋,房子是建築公司蓋的,那是國營單位,馬二爺那邊就把粉牆的活放出來給我,別忘了我爸以前就是粉刷匠。”

 女人想了想,也對,自家男人掙了錢,自己不比弟弟哥哥掙錢更有面子?她孃家人可都看不起亮子呢,這次就該讓他們好好的掙亮眼睛看看!

 亮子覷著她,見她想明白了,心裡鬆口氣,看自己這對象是個心思通透的。

 且說顧安拎著半隻燒鴨,甩著手,吹著口哨,剛到16號院門口,就發現裡面比開大會還熱鬧!

 一進院子,整個氣氛就不一樣,顧大媽悄悄把他拉回房,“又跑哪兒去了,還知道回家啊,回去帶孩子。”

 正在“開大會”的鄰居們見他黑天還從外頭拎回安子這傢伙真是不缺吃的,白天在家裡吃炸春捲,晚上溜出去一趟就能帶肉回來,自家兒子要有這本事,他們也由著當街溜子。

 進屋,把門一關,顧媽媽的神情就興奮不已。“音音這妮子料事如神,楊家真就發現了。”

 原來,自從昨晚鬧過一場後,楊家人生氣,也沒多想,就讓肖雲回孃家了,一家子老實人生氣歸生氣,也做不出限制她人生自由的事。誰知道夜裡這楊老大越想越鬱悶,越鬱悶越睡不著,總覺得自己十五年的婚姻像個屁,這下所有人都得笑話他頭頂的綠帽子,關鍵他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狗男人送的綠帽子……直接翻爬起來,往肖家去。

 他本意只是鬱悶之下想要個說法,肖雲到底把他倆十幾年的婚姻當啥了,到了老丈人家也還記著老兩口的情,不忍心吵醒他們,翻牆進去,自己找到肖雲房間去。

 誰知肖雲炕上睡的不是她一個人,而是赤.條.條兩個成年人!

 他是又氣又憤,以為這就是姦夫,一定是姦夫,上去矇住被窩一頓好打,反正也沒開燈看不清誰是誰,先打再說。

 “好傢伙,楊老大天天殺幾十頭豬的人,一

身腱子肉硬邦邦,那姦夫都快被他打死了,肖雲哭爹喊娘叫起來才知道,姦夫不是別人,居然是他小舅子!”

 清音和顧安心裡為楊老大默哀半分鐘,這得是多炸裂的事啊,想去討說法結果捉姦了,捉姦還捉到小舅子,這將是多麼大的心理陰影啊,一輩子都無法釋懷了吧……

 “聽機械廠那邊的人說,今早天亮,楊老大才回來叫人,他們大院裡去了十幾個呢,咱們大院後面的小秦和小張也被楊大媽叫去充數了。”

 這年頭住大雜院的,要麼是剛進城沒幾年的農民,要麼是城市貧民,主打一個互相幫助,大院裡誰家有事找管院大爺吼一聲,家家戶戶都不含糊。

 因為誰都知道,自家也會有有事的一天,現在你不去,以後你家有事,別人自然也不會來。更何況還是這麼刺激的事,昨晚喝打胎藥今早附近幾條衚衕都知道了,16號院裡好多大老爺們都為沒能親自去肖雲家而捶胸頓足,都說楊大媽住了這麼長時間咋還拿他們當外人呢。

 真的是,太見外了!

 “你趙大媽她們都去了,我一老太太,還要留家看著魚魚,不然我也去。”吃現場瓜呢。

 “我聽他們回,肖家人一開始還嘴硬呢,打死不認,幸好楊老大也不傻,夜裡把人打了一頓之後就把小舅子和肖雲的衣服褲子全他媽扔出大門外,將人捆作一堆,還用鐵鏈把他們那屋的門給鎖死,一直到他親自過去,把門打開,所有人才看見那場面……嘖嘖嘖……”

 清音咋舌,現場肯定很刺激。

 “今天又扯了一天的皮,剛才到家,下午去把婚離了,虎子女方家不要,說願意每個月給五塊錢撫養費,楊家倒也好說話,反正孫子是自家的,怎麼樣都會養他一輩子。”

 這麼看來,沒要一筆精神損失費和青春損失費,楊家也算厚道的,關鍵是沒把虎子推出去,這小孩將來還能有個家。

 “也是可憐見的,他爸爸以後肯定要二婚,這哪個後媽願意一直養著他呀?”現在爺爺奶奶在世是真疼他,以後老人沒了,他又沒生活自理能力,能活幾年都不知道。

 顧大媽感慨兩句,很快丟開,她寶貝似的從櫥櫃裡拿出一大袋五斤的麵粉,“這70粉是我用粗糧票跟人換的,過幾天給魚魚和音音包餃子吃,安子你就別想了。”

 這時候的富強粉,也叫70粉,是非常稀罕的好東西,白麵裡的精品,“咱以前只知道用灰麵包餃子,但上次音音買過一袋子,我就知道,包餃子這個最好。”

 最好的東西,那都要留給魚魚吃。

 清音心裡感動,嘴上還要批評她,“魚魚也不是皇帝的閨女,不用啥都吃好的,跟著吃幾頓粗糧也沒啥,還能更好的促進消化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小閨女肯定要養得精細些,她爹就別想了,對了剛才楊大媽又來了一趟,你趕緊去幫虎子看看。”

 ***

 “小秦回來了,我家的事讓你們看笑話了。”楊大媽臊眉耷眼,努力想擠出一絲笑意,但無果。

 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的,怕是缺心眼兒。

 “大媽沒事,想開點,只要虎子好好的就行。”

 “啊對對,虎子,你來看看。”

 虎子還不知道父母離婚的事,當然以前的日子對他來說跟離婚也差不多,經常見不到媽媽嘛,也不怎麼想媽媽,此時正在炕上拿著個小撥浪鼓玩兒,聽見奶奶的聲音還會笑。

 經過上次接觸,他倒是不怎麼怕這個阿姨了。

 “我平時也經常帶他出去玩兒,院裡,街道上,公園裡,心想著多見見世面說不定哪一天就好了呢?”看得出來,這孩子她真的很用心在帶。

 “上次你說要引導他翻身,我一直教,嘿,最近還真能翻一點了,就是還不能完全翻過去,脖子和身子能轉到後半邊來。”

 清音點點頭,看看小人兒的手指、舌苔,簡單把個脈,著重詢問出生半歲之內的大小便情況,知道小時候的他經常是半個月才解一次大便,小便很少很黃,其實就是下焦溼熱,阻滯經絡,所以下肢廢用,時間拖得久了,還有一個久病多淤的問題。

 清音開了一個清利溼熱、活血化瘀的藥方,又拿出銀針,給他在兩側的解溪穴紮了一會兒。

 天底下就沒有不怕打針的小孩,但清音的手法非常柔和,楊大媽拿著玩具逗他,吸引他注意力,直到針扎進去他都不知道。

 “嘿,小秦你這針法神了,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居然一點都不疼。”

 清音不好解釋,其實是虎子的雙腿沒多少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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