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114 章 四大家與天賦&弄...

 不由分說將人架走,清音看了看電話機,顧安是真生氣了。

 姚建民小兩口也不知道是怎麼跟姚大嫂“說”的,沒一個小時就把行李打包好,趁著天沒黑就去了廠裡。姚建民走之前,把顧家能做的力氣活都給做了,李菊香和姚莉莉則是把廚房收拾乾淨,住過的屋子整理好,還把他們一家人用過的鋪蓋全洗了,晾在院裡。

 “媽媽,為什麼哥哥姐姐他們走了呀?不住我們家了嗎?”她還怪捨不得莉莉姐姐呢,姐姐雖然不愛說話,但經常坐在一邊陪著她寫作業,借她的課本看,有時候還會給她說說大山裡的故事。

 清音笑笑,“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哪怕是親兄弟姐妹,各自成家之後也不能長時間住別人家裡。

 魚魚可不知道爸爸媽媽在背後有多維護她,反正小孩子嘛,開心最重要!

 她最近跟羅香秀也成了好朋友,經常被香秀帶著去城中區一帶玩耍,正好也期末考完了,她幾乎不到飯點不著家,比穗穗自由多了。

 穗穗養的冰糖最近快生小狗了,她需要天天守在家裡,因為姥爺和媽媽經常不在家。而魚魚在家又待不住,正好羅香秀帶她到各個公園裡溜冰,她玩得樂不思蜀。

 “媽媽,香秀好厲害,她認識好多中草藥呢。”

 “像這個,她說是能止血的,那個能泡腳,還有那個是清熱解毒的,上火可以泡水喝。”魚魚指著路邊的“野草”說。

 清音一樣一樣看過去,還真是,“她怎麼知道這麼多,你作為我的閨女還啥都不認識。”真是失敗啊。

 她感慨人羅家無人學醫,醫術失傳,可她清家也沒好到哪兒去,顧白鸞是肉眼可見的不會學醫,她只想玩,你跟她說啥她會聽,但那僅僅是聽,不是真的感興趣。

 羅香秀對中草藥的辨識應該不是她爺爺教的,按年紀推算,她出生之前,羅老爺子就已經去世了,而羅程文對中醫藥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說是書上看的,她爺爺留下好多書,她都當故事書看,已經看完好幾本啦。”

 清音點點頭,這就跟小時候她跟著爺爺生活時候一樣,沒玩具,也沒課外書,她就把爺爺書房裡那些發黃的“老古董”找出來當圖畫書看,上面會繪製一些中草藥和人體經絡腧穴什麼的,單純就是看著玩。

 但有時候,興趣就是這麼培養的,清音現在回想起來,也不得不感激那時候的自己,感激爺爺有那麼多書,因為從小喜歡看,慢慢的就養成了興趣。

 “香秀平時學習成績怎麼樣?”

 “考試成績有點下降,但媽媽你說的考試成績只是一個指標,不是全部。”

 “當然,我只是好奇一下,她下降是因為數學課經常請假吧。”

 “嗯,以前她的成績可以,說明她本來是聰明的。”

 清音笑笑,“既然她喜歡看中醫的書,那你問問她喜歡看啥,我家裡的可以借她。”

 她們家最不缺的就是書,尤其是專業書籍,他們主臥一面牆的書架上都是書,且每一本都是清音已經看完,看過至少兩遍的,借出去一段時間也無妨。

 “好呀,那我可以帶她來家裡玩嗎?”

 “當然。”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顧家又多了個小姑娘來做客,三個小女孩就在暖烘烘的客廳裡一起寫作業,寫完就去隔壁看冰糖的孩子。

 冰糖頭胎居然生了個小獨頭蒜,灰黑的毛色,圓溜溜的小腦袋,嘴巴周圍是白的,頭頂和腰腹、尾巴上各有一塊白毛,大家都在猜到底是誰的孩子。

 首先蒼狼可以排除,因為它不喜歡冰糖那樣的小狗,體型相差太大了。

 其次排除衚衕口的大黑,那可是全黑,冰糖是灰,應該生不出帶白毛的。

 最後數了一圈,居然找不到它的生父,因為看誰都不像!

 生父不詳並不影響大家對它的喜愛,獨生“子”的快樂誰懂啊!這隻小公狗,大家投票給它取名嘟嘟,每天喝不完的奶,享受不完的來自人類的愛,才剛會睜眼就由三個小女孩帶著,冰糖簡直是甩手媽媽,除了餵奶,其它時候跟它的崽都是各玩各的。

 同時,清音書房裡的書,也允許三個小女孩進去隨便看,穗穗和魚魚不感興趣,香秀卻看得格外仔細,有些藥名裡帶的生僻字,她還會自己翻字典查出來,然後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顧媽媽看在眼裡,“音音你說香秀這孩子,看不出來倒是對中醫這麼感興趣,她爺爺的天賦沒傳給她爸,倒是傳給了她?”

 清音不置可否,興趣只是第一任老師,以後她能不能在興趣的帶領下走上這條路還真不好說。

 倒是英子幫忙買的兩個牌子的雪花膏,清音仔細做過對比,日本牌子確實是很普通的雪花膏,主要成分就是硬脂酸、鹼和香精,春秀也不過如此,但程文日化產的雪花膏,清音聞著有好幾種中草藥的氣味,仔細甄別之後至少應該有黃芪、黨參和白芷。

 這是她的經驗能甄別出來的有限,要是讓積年老藥師或許還能聞出更多,但清音又不是想破解他們廠的保密配方,沒去多此一舉。

 光這三樣就足以證明她的推測是正確的,羅程文就是將來那位大名鼎鼎的助力春秀走上巔峰的工程師。

 ***

 等嘟嘟能滿地跑的時候,春季學期也開學了,而在清音的調理下,香秀痛經的毛病好了大半,剩下可以不用藥物干預了,慢慢的飲食調理加上早睡早起,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就行。

 清音幫著看過幾次,發現脈象漸好,就連貧血都糾正到正常範圍,她就開始忙批發市場的事了。

 一期工程進行到現在,主體已經完工,接下來就是內部裝修這樣的細活,她去看了幾次,效果十分滿意,就開始跟蘇小曼商量招商的事。

 批發市場就像一個大型菜市場,不是建好放在那裡就行,還得有藥商進去開店,進去租檔口才行。

 蘇小曼本來打算的是把檔口賣掉一部分回本,但清音不贊成。

 “現在賣一個也沒多少錢,將,批發市場還是全權掌握在咱們自己手中最好。”

 她倆在原本各自的領域裡都是能獨當一面,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不喜歡受制於人,這話蘇小曼愛聽,“行,聽你的。”

 “招商的事,我已經在各大汽車站、火車站,以及醫院附近的馬路邊打上廣告,這段時間陸陸續續也有人來諮詢,目前登記在冊的有意向的商戶大概佔了檔口的20%左右。”

 還是不夠啊,即使這些意向商戶最後全都來了,那也還有80%的空置率,這可是要虧本的。

 清音想了想,“這樣,除了這些常人能想到的藥商出沒的地方,咱們往遠處的山裡走走,看有沒有小的個體戶願意來,只要願意來的,咱們頭三年都給點租金優惠,幅度你看著辦,只要把這些金鳳凰引來,三年到期他們要走也不怕。”

 “他們下的蛋已經留在批發市場裡面了。”

 雖然蘇小曼的比喻有點簡單粗暴,但事實就是如此,清音也笑起來,“我問問東北長白山那邊,有沒有藥商願意過來。”

 她跟劉麗雲的七舅姥爺偶爾還有聯繫,當年負責聯絡他們這批跑山人的人,正好就是劉麗雲老公的堂弟,當年初中畢業之後沒工作,又不想在老家乖乖種地,聽說劉麗雲在找這麼一個“聯絡人”,他就自告奮勇去幹了,聽說這幾年託著清音的關係在長白山一帶混得不錯,身邊應該有認識一些人脈。

 倆人商量一會兒,決定除了東北那邊,還要再抽空去書城市周邊種藥、收藥的地方看看。

 ***

 而姚大嫂彷彿被人點了死穴,自從搬走後清音再也沒見過她,只是偶爾建民和菊香會送點東西過來,在他們能力範圍內已經是最好了,什麼米麵糧油應季水果之類的。

 顧安全拒絕了。

 他明明白白告

訴姚建民,自己當時收留他們,是看在跟他們父親朋友一場,他想讓他走得安心些。但他們的未來,不是他這個顧叔叔的責任,姚醫生雖然去世了,但單位不會不管他們,國家更不會不管。

 前提是,姚建民要能把家撐起來,而不是由著他媽胡作非為。

 至於姚醫生真正的去世原因和身份,按照規定還不到公開的時候,他不能說,他們也不知道。

 而姚大嫂,還是那個逢人便數落姚醫生沾花惹草負心漢的,行走的負能量發射器,據說姚建民已經在想法子把她送回老家了。

 倒是姚莉莉那邊,顧安幫忙聯繫了學校,姚建民領到工資後,春季學期就把她送進學校。小姑娘自尊心強,不願意從三年級讀起,直接插班去了五年級,為了跟上進度,每天都非常努力,天不亮就起床背書。

 清音聽過一耳朵也就過了,進入四月份後,天氣回暖明顯,山上的花兒開了,草也綠了,幾家人相約帶孩子出門玩一趟。

 不過,地點選的有點遠,居然是城北區再往北的利州市的山區。

 孩子們歡呼雀躍,就差把車頂掀翻,清音被吵得耳朵疼,就不跟孩子們一輛車,去了英子那邊。倆人看著這條崎嶇難行的泥土路,都有點感慨萬千。“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蘭花男人出頭七。”

 蘭花的男人最終還是油盡燈枯去世了,只不過有清音給的藥,勉強多活了幾個月,最後走的時候也沒那麼痛苦,而蘭花的遺津病也算痊癒了,倆人算是有過一段甜蜜時光。

 可惜他一走,婆婆和妯娌就想霸佔他們三房的房子和田地,最終是村支書想到男人死前的囑託,悄悄給英子家打了電話,英子剛子帶著一車兄弟進來,才把事情擺平。

 “哼,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慫貨,看蘭花沒孃家人了就欺負她,還想佔她的房子和田地,村支書把遺書掏出來,鄉政府的幹部也來了,他們不認?那就打到他們認為止。”

 幸好對方慫了,最後不僅沒打起來,還把吞的東西全還回去,英子也把那個存摺給了蘭花。

 “拿到存摺的時候,她簡直哭成淚人,可惜了啊。”

 清音今天進山,一方面是來辦自己的事,另一方面也想著來看看蘭花,因為她不願離開這個地方,她們就帶了些日常用品和米麵糧油來給她。

 “上次走的時候,我倒是問她有啥打算,但她當時只顧著哭。”

 終於,開了快兩個小時,車子終於歪歪扭扭拐進一個小村子,村裡人倒是不少,都看著車子好奇的猜是誰家親戚來了,就是路真的很爛,進到一半就進不去,只能又灰溜溜退回村口。

 蘭花家在村尾,一大群人下車,拎著滿手的東西開始走路。

 “喲,這誰家親戚啊真闊。”

 “怕不是村長家的?”

 “不對,怕是村支書家。”

 “都不對,這個方向,咋往村尾……難道是蘭花家的?”

 眾人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清音一行也沒關注,英子和剛子帶路,他們也沒打算久留,打算坐會兒就離開。誰知走到門口,蘭花還不在家,迎接他們的是一扇剛換上沒多久的嶄新的鐵大門。

 魚魚的社交能力很快派上用場,她跟村裡小孩說了幾句什麼,就有孩子自告奮勇去幫他們叫人:“我知道蘭花嬸,她在山上種藥,我去幫你們喊她!”

 孩子甩著兩條大長腿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清音看著青翠的蒼山,一路進這裡整個鄉鎮都很窮,而貧窮的根源是——地無三尺平。

 大山,小河,蜿蜒的山路,崎嶇的怪石,這就是整個七里鄉的現實。好容易遇到幾塊巴掌大的平地,全都種成了糧食,但糧食也是長得稀稀落落,所以鄉里至今還沒修出一條像樣的公路。

 但清音也發現,這裡的藥材資源不少,一路進來都能看見不少耳熟能詳的常用藥,這還只是長在路邊的,要是再往山裡走走,只會更多。

 蘇小曼走過這個事,她本來就是中藥公司的,也認識很多藥材,“我看鄉政府門前唯一的一條馬路上,有些老人揹著揹簍賣藥材,品相看起來不怎麼樣,但都是山上挖的純野生的,效果應該很好。”

 “嗯,我也發現了,這一帶倒是很適合種藥材。”

 跟其它地方不一樣,這裡的土壤還未種植過多少莊稼,幾乎沒使用過農藥化肥,這樣的土壤裡很多成分都沒被破壞,是非常原生態的,再加上背靠大山,氣候也比利州市的其它鄉鎮溼潤得多,適合很多藥材生長。

 “我剛才看見,還有人揹著天麻賣呢,我讓亮子停車買了不少,你看,胖乎乎的呢。”蘇小曼指指自己後備箱裡的東西。

 清音看了看,確實很好,這些天麻是天然的土棕色,胖乎乎的有點像土豆,聞起來還有股新鮮的雞糞味,雖然賣相看起來沒有後世的那麼亮白亮白的,但至少沒被硫磺燻過。

 因為天麻貴嘛,經濟價值很高,後世很多藥農和藥商為了長期儲存和防蟲防潮,會用硫磺和明礬水燻泡天麻,使它看起來更有賣相,可這樣的天麻,清音一點也不

喜歡。

 首先,被硫磺燻過的天麻,裡頭不可避免的滲入了二氧化硫、鉛、砷等重金屬,是有毒的,病人本來就是病人,再長期吃這種有“毒”的中藥,就是雪上加霜。

 另一方面,學過化學的都知道,明礬浸泡過的天麻裡面的天麻素已經被溶解了,這種時候配在湯劑裡也沒多大作用,屬於是患者花了人參的價錢結果買了兩根大蘿蔔的功效。

 清音看著那一袋子天麻,陷入沉思。

 正想著,一名婦女從山腳跑過來,“哎呀英子,清醫生,你麼怎麼來了?”

 她穿著一身男人的舊衣服,顯得寬寬大大,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頭巾上也有幾片落葉和蒲公英野草的種子,顯然是剛從深山老林裡鑽出來的。

 “快進屋坐,我這幾天一直在山裡,家裡也是亂糟糟的,你們別嫌棄。”

 大傢伙打招呼進屋,哪裡亂了?她雖然一個人生活,要忙的事情多,但家裡打整得非常乾淨。

 蘭花先打水洗手,脫掉外面男人的衣服,裡面的衣服是她自己的,雖然舊了點,但看起來很乾淨,又進屋搬出幾個小板凳,“大家將就著坐坐,家裡也沒啥,我一個人生活,平時基本沒客人。”連喝水的杯子都沒有,只能用小碗給大家倒水喝。

 幾個孩子路上興奮了一路,又吃了不少零食,早就口乾舌燥,接過涼白開就“咕嘰咕嘰”的灌。

 “謝謝姨媽。”魚魚帶頭,其他孩子也復讀機似的跟著說謝謝,可把蘭花高興壞了,她挺喜歡小孩的。

 “你們坐著,我去菜園子裡摘點菜回來做飯。”

 清音和英子拉住她,他們來不是為了吃飯,只是來看看她,“見你現在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

 “我也想開了,就像他說的,哭著是一天,笑著也是一天,我就開開心心的,當成他留在這世間的眼睛,替他看看。”蘭花一點也不難過,更沒掉眼淚,反倒笑眯眯的,整個人都開朗不少,“他留給我的錢,我前幾天換了扇新的鐵大門,那些壞人就別想欺負我,他留給我的田地,我全種成了藥材,過不了多久就能採收了,到時候我給你們衛生室送點去。”

 “好嘞,到時候有多少你只管送,現在她是中藥房的負責人,進藥採藥都是她在做,清音基本不管了。

 “那可不成,我們背到鄉里去賣,收藥材的老闆給咱們的價格不高,說是收上去耗損大,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你們醫院都查得嚴,要求很高的,你們要是給了我高價,以後會吃虧的。”

 蘭花是樸實的農村婦女,她感激清音和英子的幫助,又害怕她們是太想幫助她而故意給她高價。

 “這怎麼可能,那老闆亂說的吧?”英子不信邪,問了幾樣中藥材的價格,發現同樣是初加工炮製過的,他的收購價格居然只是市面上價格的三分之一,頓時氣得拍大腿,“蘭花你傻啊,你上當了呀!”

 “可大家都是這麼賣的啊,我也是跟著村裡的大娘們賣一樣的價格。”

 “哎呀你糊塗,你至少被他賺走了兩倍的差價!兩倍啊,你自己辛辛苦苦種一年也掙不了這個數啊,你真是,真是……”英子痛心疾首到說不出話。

 蘭花本,就連清音和蘇小曼也很詫異,頓時也感覺自己賣虧了,“這賊老闆,騙咱們鄉下人,下次我……我……唉,我不賣給他又能賣給誰?咱們鄉里收藥材的老闆就只有那兩個,另外一個是他本家兄弟,倆人穿一條褲子。”

 “背到書城市去賣啊,你算算這差價,再算算來回路費,即使坐中巴車,來回也就兩塊錢車票,要是能多帶點,這幾十個兩塊都賺回來了是不?晚上回不來你就在我家住著,還省了招待所的費用。”英子家去年也買了個獨院,因為孩子多,買得比清音家還大,房間足夠住。

 蘭花只是淳樸,不是傻,她掰著手指頭算算,“還真是!”

 清音笑著,“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除了把自己挖到的揹出去,還可以把大傢伙的都帶出去,多給中巴車司機一點錢,說不定一次性能帶兩三百斤,到了書城汽車站,再找輛三蹦子送你去賣藥的地方,一次能賺的更多。”

 “是啊,你們村這些大娘也挺可憐的,你用稍微比那兩個老闆高點的價格收購,她們肯定更願意賣給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把蘭花的心給說動了,她想賺錢,想給他們的房子修得氣派點,以後還想給男人重新立塊碑,修一座大氣的新墳……這些都要錢。

 “但不是我們潑你涼水,你要真開始收購,可能第一個得罪的就是那兄弟倆,他們說不定會找你麻煩。”

 蘭花把胸一挺,“我不怕他們。”

 自從男人死後,又流傳著她天天想男人的葷話,這村裡想佔她便宜的男人還真不少,可沒有哪一個不在她手底下吃過虧。

 她的力氣本就比一般女同志大,手邊又經常帶著鐮刀砍刀和錘子,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一來二去把人嚇退,她的膽子也練出來了,一般的男人想要對她動粗還真沒辦法。

 “你們放心吧,反正

我現在啥都不怕了,誰要是阻擋我賺錢蓋房子修新墳,我就跟誰拼命。”

 終究是多年好姐妹,英子不放心,讓剛子找人來七里鄉放點話,有空還能來給她壯壯膽。

 聊著,蘭花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去菜地裡摘了不少菜,就著他們帶來的米麵糧油,紮紮實實做了一頓飯。大家見她這麼熱情,心想她一個人吃飯也孤單,就當給她屋子裡增添點人氣,就留下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幫忙。

 吃了一頓香甜的飯菜,清音看著這個原始而落後的小村子,雖然不喜歡蘭花的婆家人,但這裡確實是她的家,沒必要勸她離開,要是能把這裡建設得更好,她心裡一定也會高興。

 “蘭花,你想不想把你們村,乃至你們鄉變得更好?”

 “啥叫更好?是更有錢嗎,那當然,我還想要是有錢的話給鄉里修一條公路,這樣雨天咱們就不用走泥巴路了。”

 “你可以。”

 “嗐,我沒那麼大本事,只要能蓋房子修新墳我就滿足了,我心不大的。”

 清音拉著她的手,順便把了個脈,又摸摸她粗糙變形的手指,“你可以的,只要你開始收藥材,取代那兄弟倆,成為你們鄉第一個藥材老闆你就可以。”

 蘭花有點驚奇她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搞得她自己都有點不自量力了,“我真的可以嗎?”

 清音沒說話,“你只告訴我,你想嗎?”

 蘭花咬著嘴唇,點點頭。

 “好,那我就在批發市場給你留一個檔口,你先收著,到時候把藥材帶到檔口來。”

 “什麼檔口?”

 清音跟她解釋自己正在做的事,“批發市場大概到秋天就能開業了,到時候你把收到的藥材拿過來,給你留一個最好的檔口,你的東西就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到時候賣的價格比衛生室還高。”甚至,她到時候都不用來回跑,她會有更多更便捷的方式賺到更多的錢。

 蘭花雖然還不是很懂,但她雙眼發亮,她相信清音,“好,我一定給你們檔口做宣傳,讓大家都知道可以去你那裡賣藥材。”

 “你們的檔口,也就是商鋪對吧,我不能白要,你們對外收多少租金,我也給多少。”

 清音還真不在意一個檔口的租金,但通過姚大嫂的事,她深信世間任何一種關係想要長久,都得是公平、平等為前提,她不想施捨別人什麼,也不能讓別人覺得對她虧欠什麼。

 “好,我們等你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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