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第九機關，集結
布里塔尼亞帝國的擴張有著許多方面的因素，其中最主要的一個，他們掌握了一種別人無法模仿的超能力——geAss。這種能力可以直接作用人的內心，達到扭曲記憶、精神控制、催眠等等影響，因為和命途力量截然不同，所以難以察覺，這一次要不是魯路修親自下去查探，他們都不知道這種能力的存在。
而這種能力，來源於以前的女人C.C。
“不老不死，一種詛咒嗎？”亞歷克斯在這位CC的身邊轉來轉去，道：“說一下那個geAss教團吧。”
C.C多看了幾眼亞歷克斯，道：“說了你就能讓我解脫嗎？”
“我認識一個尋死的長生種。他也成天尋死，但在找到死亡的方式後，卻開始專注於去做自己還沒做過的事情。”亞歷克斯說道：“死亡終究會來臨的，但不管是活了多少年的人，都會有遺憾，我有能力讓你解脫，但，你迫切到今天都不想過完了嗎？。”
即便是成日裡想要用死亡來解脫的人，但當死亡真的就在自己面前時，還是會遲疑，去回憶是否真的還有未盡之事。C.C遲疑了一下後，說道：“你說的沒錯，得挑個好日子和好地方，那你先問吧。”
…………
布里塔尼亞帝國，可以說是一個獨裁國度。布里塔尼亞一族統治了星系中的所有文明，現任皇帝查爾斯-vi-布里塔尼亞是獨裁者，而其子女便是其爪牙，那上百位的子女分散在各個地方，擔任各地的總督。他們甚至會抹除當地的文化和文字，給被入侵的地方起上恥辱性的編號，諸如“11區”“9區”等等。
他們之所以一家獨大，還是因為他們是唯一和公司進行星際貿易的手段，可以說高科技全部都壟斷在皇室的手裡，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當然，現在翅膀硬了，想要更大的地盤更多的資源，發動了更多的入侵，只是，恰好不好碰上了貝洛伯格共和國的宇宙崛起。
換公司來，公司還真不想管這些事情，他們只在意誰錢多，誰手頭能拿出來的多就和誰做生意。至於戰爭和其他的，以往的星際和平公司其實並不太在意和平二字。
“這裡就是11區了。”魯路修換掉了比較顯眼的機器，換上了隱形眼鏡作為對geAss能力的壓制，他再次道謝道：“多謝蘭德大人了。”
“不必客氣，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好事情。”
這個腐朽帝國的事情並沒有終結，即便那位暴君被審判了，纏繞在這片土地上的仇與恨也會讓整片星系陷入長時間的動盪與戰爭之中。現如今貝洛伯格的軍艦到達，布里塔尼亞皇室立刻簽訂了不入侵條約，停止了所有的戰爭。但全星系各個地方，恐怖襲擊，衝突依舊在時不時的發生。
這裡畢竟是魯路修的家鄉，即便他不喜歡那位暴君父親，但為了妹妹，也不能把這裡弄的一團糟。所以他就有了自己的行動，有了謀劃。
讓仇恨與戰爭，真正從這片土地上消失的謀劃。為了不擾亂這份計劃，亞歷克斯是悄無聲息的來到這片土地上。
“傑帕德最多再待一個禮拜就會離開。後續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亞歷克斯喜歡那些能發揮主觀能動性的人，不僅僅是完成任務，還會自己想辦法把任務完成的很漂亮。魯路修就是其中之一，他說道：“展露神蹟配合你的行動也沒有問題。”
“感謝大人。”
魯路修深知這片星空下仇恨的種子已經埋藏的更深了，現在即便亞歷克斯展露神蹟，等亞歷克斯一離開，等著這裡的不過是“以亞歷克斯名義”發動的另外一場災難而已。大人應該作為一錘定音的終曲出現，賜予人們新的希望，而不是現在就露面。
“有人來找你了。”
亞歷克斯和卡芙卡都帶上了面具，很快就有一個橘色長髮的女孩子跑了過來，道：“魯魯你去哪了？這兩天都沒看到你人，可算是回來了。”
“啊，夏莉。”魯路修撒謊不眨眼睛，道：“前日被市內的瓦斯爆炸波及到了，剛出院呢。”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等下，你臉上什麼痕跡？”
“還有點疤痕。需要點時間才能消除。”女孩子似乎滿眼都是魯路修，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的兩人，明明帶著面具，但潛意識也沒感到多違和，道：“他們是？”
“醫院的職工，剛送我回來。”
魯路修朝著二人行禮後，亞歷克斯看了眼手機中的定位，帶著卡芙卡離開了這裡。
“那孩子挺有意思的。騙人的水平有加入星核獵手的潛質。”等走遠後，卡芙卡才笑著說道：“從哪找的小機靈鬼？他也許會在這個國度做出翻天覆地的變化。”
亞歷克斯說道：“他只想借我們的勢，依舊希望用自己的手來改變這裡的一切。這應該是他移民來貝洛伯格的最終目的。不過，也也挺會玩的，隱藏身份進入到一所學校中，不怕那些小女孩愛上他嗎？”
“嘴上說是妹控的人，實際上都是花心大蘿蔔。”卡芙卡銳評一句，亞歷克斯先想了想自己沒妹妹，才說道：“你說的有道理。走吧，去那位CC所說的，人類意識的集合體所在吧。”
二人瞬息萬里，來到了geAss能力誕生的根源，一處古老的遺蹟之中。一切禁令對亞歷克斯都是不存在的，他如同回到自己家裡一樣，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geAss教團最大的秘密，C的世界，無意識的集合，人的思想組成的集合體，輪迴之海，偉大的意志……在封閉的年間，當地人也將其稱之為神。
亞歷克斯還是第一次看到，意識的集合體會凝結成實質。而卡芙卡已經哇哦了一聲，道：“這些東西看起來可一點都不神聖。”
思維的殿堂中，空曠的荒野上，夕陽的照射下，無數沒有面目的人擰在一起編織成龐大的柱子，而兩個柱子交替螺旋上升，構成了宛若基因一樣的螺旋狀。
“操控這裡的話，附近星系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卡芙卡說道：“僅僅使用言靈術，就能奪取無數人的意志，這種東西不該存在，怎麼了亞歷克斯？”
在卡芙卡打量這個人的意志的集合體時，亞歷克斯卻皺起眉頭，這不是天然誕生的東西，他閱歷過無數意志，意志的殿堂應該是發散的，分開起來的，而不是像眼前這樣，被強行扭曲在一起。而且……
眼前這個集合體所帶著歷史厚重感，比這個星球的文明還要久遠。
“這東西不是天然形成的。”亞歷克斯走上前，這不斷循環的意志體之柱在牽引下向著他靠近，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後，說道：“這兩根柱子早已經存在無數年，後來人類的意志體才依附上去，形成了現在的模樣。”
他腦海裡忽然蹦出來兩個字，剛要看清楚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又如同被塗黑了一樣徹底的刪除。
這種感覺很熟悉……
亞歷克斯皺起眉頭，那是直面某個概念的感覺，可以是直面某一位星神，心中自然的出現祂的名諱。也可以是直面某位古獸之王，其權柄呼之欲出的感受。
首先排除星神，和意志思維有關的【記憶】浮黎還沒死，而且祂所有的神蹟都和亮晶晶的玻璃有關。眼前這種帶著些掉sAn的東西顯然和浮黎無關。難道是古獸之王？
克里珀、龍、奧博洛斯，支配、詭秘、戰爭、時間。原初十二古獸王亞歷克斯現在只碰到了七個，還有五個素未蒙面，其中連當年和克里珀以及龍聯手的那一位都不知名諱。
“這像是某位古獸之王的殘骸。”亞歷克斯皺著眉頭，道：“我感受得到，因為這裡有著某種遺骸，所以他們才會聚集在這裡。”
卡芙卡的腦子轉的很快，道：“那魯路修被控制，目的是不是和這些東西有關？蜘蛛的蛛網遍佈，搜尋的是否就是這類東西？”
“那就很危險。”
萬幸的是，魯路修在獲得能力後直接和傑帕德聯繫，並且主動把自己關了起來。如果他的絕對命令對著這個集合體使用，毫無疑問……
整個星系的所有人都會在一瞬間成為魯路修的傀儡。
如果其他世界還存在類似的東西……一旦支配的爪牙觸碰到，可以輕而易舉的顛覆人類的命運。
“那位帝國的皇帝這麼有底氣，大概和這東西也脫不開關係。”亞歷克斯說道：“我沒法帶走這個，所有人會變成傻子的，封印起來吧，這絕不應該成為被任何一個人利用和掌控的東西。封印好之後，我得回第九機關確認一下。直接回貝洛伯格吧。你之前說的沒錯，宇宙中所有作用於心靈的力量，都得清查一遍。”
這件事情，也得讓第九機關一起幫忙查。
……
“42。”
“41。”亞歷克斯來到第九機關後，對著最近潛心修煉的瓦爾特打了聲招呼。星很羨慕瓦爾特和亞歷克斯，每天睡覺都能增長自己實力，不像自己，得靠撒嬌賣萌來薅亞歷克斯羊毛。
對於星加入第九機關的事情，艾利歐提起過，他說合適的時機會點明的——還沒說就是時機未到，總不能他資格忘記了吧。
鏡流大部分時間也都在第九機關，在“養劍”。亞歷克斯向她示意了一下後，朝著遠處的零先生走去。
“零先生……”
亞歷克斯還沒開口呢，零先生就說道：“祂在行動。”
祂指的應該就是支配之主。對於亞歷克斯的所求之事，這位合道虛無的大佬已經非常清楚了。
“祂想幹什麼？”最知根知底的莫過於克里珀和不朽了，涉及古獸之王的事情，找他們兩個最方便不過。阿哈也是另一個選擇，但阿哈現在沉迷於搗鼓些博識尊禁止的事情，人都找不到。亞歷克斯有時候都懷疑，如果阿哈露面，博識尊會不會去找祂吵一架——打是打不過的。
“不知。”亞歷克斯剛想嘆氣，零先生就說道：“但不外乎三個目的，尋找詭秘，破壞存護根基，尋找某位的遺骸。”
“詭秘不是溜了嗎？”
“克里珀沒見祂出去，哪怕偷渡也會有影響。十有八九，被歡愉截胡了吧。論陰謀詭計，歡愉不亞於祂。”
所以阿哈最近搗鼓的事情也和詭秘之主有關？亞歷克斯沉思了一下，阿哈現在才開啟對“另一邊”的觀測，這裡面詭秘之主可能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難不成阿哈能說服詭秘之主合作？還是說強迫祂幫忙，亦或是直接奪得了權柄？
別說阿哈了，歡愉命途行者都不太露面了，想知道那傢伙在幹嘛實在是太難了。
“說到這個。”亞歷克斯想起一件事情，道：“古獸之王的權柄是誰認知到某個概念而獲得的，阿哈如果是回到過去的話，那祂豈不是……”
“祂什麼都會一點。”零先生說道：“祂以此和支配交手萬萬年的。”
歡愉對阿哈來說只是添頭啊。祂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能和古獸之王相提並論了。難怪沒成神之前，支配之主也拿阿哈沒辦法。這個什麼都會一點可太厲害了吧……
亞歷克斯想起來阿哈說過：祂有一次更改時間線的機會，看來這一次也就是所說的“會一點”吧。
“存護根基是什麼？他們想對克里珀動手？”
亞歷克斯感覺不現實，克里珀，頂級大C,相當於上路通關後能打能抗可以一打五的頂級戰士，星神戰績巔峰。哪怕支配之主都在避免和克里珀正面動手，光靠眷屬，不可能影響得了克里珀。
“牆壁是活的。”
“啊？”
亞歷克斯剛想問具體的，然後反應了過來……克里珀老爺子把所有東西都當做築牆的材料，奧博洛斯的身體都被錘進牆壁裡了。這麼多年下來，這老爺子不會把所有敵人的身體全部都用來築牆了吧，那這牆壁有那麼多玩意，活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祂想支配牆壁？”
“不論打算是什麼，克里珀會應對的。”零表示這件事情不用亞歷克斯來操心，事關牆壁的事情，克里珀一錘子足以解決。
“尋找遺骸……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也是想找您的目的。”亞歷克斯把那個意識的集合體說了一下，零先生沉默了一會後，道：“果然啊，出現了。”
“您不知道嗎？”
“意識中若是摻和了虛無，那便不能叫意識了。”
那個遺蹟的其實也算是一個意識空間，意識空間裡有什麼，零先生也無法洞察清楚。他說道：“那是被抹去名字的古獸之王的遺骸，當年祂以身為搖籃，催生萬物神識，編織星空之道。”
“你是說，星神的誕生都與這一位有關？”
應該就是當年和克里珀以及不朽站在一起的古獸之王。
“嗯。”
零先生停頓了片刻，道：“支配想支配這份權柄。”
“哪種權柄？”
“意志、意識、神識、靈魂……”零先生道：“隨意找個稱呼，畢竟那份權柄祂自我粉碎了，世間再無那二字。”
亞歷克斯思考了一會，也就說那一位的殘骸，或許連殘骸都說不上，那一點點殘留的影響就已經把億萬人的意識歸集到一處凝滯成實體了。如果說，支配之主目標真是這些東西，那就非常危險了。
只需要對意識的集合體釋放能力，就能影響附近星系的所有人。操控的越多，甚至連星空之道，也就是星神也會受到影響。
最重要的……
希佩也是群星意志的集合體啊。
“你想的沒錯。”零先生開口道：“星空之道難以動搖，獲得一半權柄卻無法摧毀現在的根基，祂的獠牙這一次，瞄準的是希佩與你。沒有了希佩……你便無法再前進一步了。”
“沒時間耽擱了，這種意志結合體宇宙中還存在多少沒人知道，如果數量多的話，牽扯到家族之中，希佩也可能會潛移默化的受到影響。”亞歷克斯說道：“得儘快把支配之主埋藏在這裡的釘子全部都拔出來才行。”
但這何其艱難，宇宙中那麼多通緝犯都無法抓捕，更別提擁有類似“支配”能力的傢伙了。像卡芙卡，除非亞歷克斯明確知道她的位置，否則就算派個令使，卡芙卡都有能力逃脫。
他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個體實力強悍無比的人手。就當亞歷克斯望向零先生的時候。
“萬事皆虛，萬事皆允。”
零先生說了一句後默默退下，隨後第九機關內慢慢亮起了其他不同神色的光彩。
“零先生主動發出聚會邀請了？這可太稀奇了。”25感慨了一聲後，看到亞歷克斯後立刻喊道：“42，總算又遇到你了，還記得幾年前我跟你說過被追殺的事情麼，既然回來了幫我安排下啊。我上次去貝洛伯格被當做入侵者趕走了，你們家的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尤其是那個閃光燈小女孩！”
“看來是有大事情要交給我們做了。”31號比25就沉穩了一點，朝著亞歷克斯的方向打了個招呼後，好奇的問道：“您還沒脫離第九機關呢？還是說要把這裡變成家族之地？”
“一眨眼才加入沒幾年的42都踏入巔峰了。”十八號很少露面，她感慨道：“我這數千歲都感覺白活了啊。”
你就寵他吧，零先生。41也就是瓦爾特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被喚來了第九機關，內心嘀咕了幾句，這種待遇自己反正是沒見過，這種場面自己也沒見過。
就在寒暄間，亮起的光團已經達到二十六個。可以說還活著的，還活躍的第九機關成員全部都被集結在了一起。
“這大概是零先生執掌第九機關後第一次發出聚會邀請吧。”
一團璀璨如鑽石的光芒靠近了過來，亞歷克斯也恭敬的說道：“十，許久不見。”
代號個位數的大多死了，要麼登神了。這傢伙應該是和納努克同時代的人。
“你，不，您好。”十也打了個招呼，亞歷克斯的身份是明牌，用您來稱呼理應正常。
這可能是第九機關自建立起來，所有人集結的最全的一次。算上亞歷克斯、鏡流和瓦爾特，足足來了二十九位。第九機關主動發出邀請，除了已經死了的，其他人都來了。
而零先生此時已經消失不見，所有光團的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在那耳熟能詳的亞歷克斯身上了。
“百忙之中打擾諸位，先表歉意。目前情況緊急，不得已才請各位幫助。”亞歷克斯開門見山簡短的說道：“我要找宇宙中一切和支配能力有關之人，包括言靈，催眠，提線等等表現形式。任何消息可通過41，43或者我，只要消息屬實，有具體行蹤，我願意寄於各位一切在現實我能實現的報酬，包括但不限於財富、壽命、健康、力量、地位。”
“這些人事關重大，可能會引起不亞於宇宙三大災的情況。但無法辨認他們是否受到了牆壁之外的某個存在的影響。告知我情報，我會親自查看，亦或是捕獲他們，但請小心，如果已經被影響，他們身上可能出現蜘蛛圖案，並且擁有自爆的可能性……”
亞歷克斯詳細的把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第九機關裡能人輩出，最晚加入的幾個人瓦爾特和鏡流都能壓制住普通的令使，早些的前輩不是一方霸主，就是擁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如果有他們的幫助，再加上明面上的實力篩查，才能儘快把支配之主埋的釘子全部都找出來。
“既然你，好吧，您願意出那麼任何代價了，那我自然也不會客氣了。”二五號開門見山的說道：“星核獵手卡芙卡，算吧。”
瓦爾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這算什麼？
“算。”亞歷克斯為了表現誠意，就當千金買馬骨了，直接說道：“要什麼？”
“被追殺的事情您直接就答應了，我就不再提了。”二五直接開口道：“我是不朽後裔，我要個後代。”
(又到月末了，全勤又到手了，明天請個例假。咳，鄙人每個月總有一天不適，見諒)